“可以可以！”
沈?O?O喜出望外的抬头，回答得十分迅速，生怕牧月洲下一秒就要反悔。
“那便说吧。”牧月洲的声音垂下眼帘，遮盖住眼中的情绪。
“咳咳。”沈?O?O特意清了清嗓子，将她的想法细细道来，“首先呢，你认得那些捉妖的符纸，还懂得它们的使用方式，所以我觉得你的前身应该与捉妖师有什么瓜葛。”
话才说一半，她还特意停下来，瞅一下牧月洲脸上有什么表情，可人家依旧紧闭双眸。
“第二呢，我觉得那姑娘身上的妖毒可能不大好解，我想着我帮他们一把，跟他们熟络起来，说不定就能帮你寻回记忆也说不定啊。”
“然后，人家小两口出门在外挺可怜的，而且人命关天的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帮就帮了。”
少女的声音脆生生，充满青春的活力，一阵一阵他的耳边荡漾。
他听完之后，慵懒地掀起眼皮，沉吟片刻才漫出一个微妙的笑，“听你这么说，这样做还是为了我？”
“呃……差不多是这样。”?O?O努力挤出一个假笑，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可还未等她来得及松口气，牧月洲又幽幽地问道：“那你又如何笃定清元会帮你？”
这……她如何笃定？她当时就随口一说，谁知道清元就答应了，这让她怎么说？
她在心底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应该谨言慎行。
“哎，这哪是我笃定的，这谁人不知清元真人神通广大，一身才能为救济苍生而学，对世人抱以宽心……”
她娓娓道来，语速也加快了几分，又脆又甜的声音带着似火的热情，“而且那两人就在上清观，所以啊，纵使我不说，想必道长也会对他们施以救助，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沈?O?O说得激情昂扬，一双杏眼都瞪大得黑白分明，脸上保持向往的崇拜，实际上内心已经焦灼得快把她烧死：早知道就私底下叫了，这样也不至于被他听见。
她刚刚几乎把她这辈子所学到的褒义词都用在了这句话上面。
沈?O?O心里直叫苦。
明明大家都是夺舍，凭什么他就可以耀武扬威一身特技，她就得畏头畏尾一无是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牧月洲顿了顿，没想到她那么能随口胡诌，想再说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哑然失笑，“还真是小瞧你了。”
“罢了。”他扫过她脸上僵硬的神情，竟然有些无奈的闭上眼。
沈?O?O见牧月洲一副懒得再跟她拉扯的模样，她心底虽然乐开了花，但还不忘十分狗腿的说道：“累了吧？你好生歇息，到了再叫你。”
这场没有硝烟的争战，终于是凭借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才勉强获胜。
只是两人都不说话的车厢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百无聊赖的沈?O?O也想睡觉来着，但是四周太静了，耳边不断传来牧月洲轻轻的呼吸声，她心神被扰乱得根本没法入睡。
努力眯眼眯了半天，还是毅然睁开了眼，她的视线也在车厢内到处乱飞，可偶尔撞到牧月洲清浅的睡颜，心底不经意的漏掉了半拍。
窗外的风轻巧的撩起他的发丝，高高扎起的马尾被他随意地真在脑后，路过颠颇不平的道路，发梢就十分俏皮的跃动了一下。
沈?O?O忍不住的浅笑，自从牧月洲醒来之后发生太多事了，她也许久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安静地看着他。
牧月洲到底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安静睡觉的样子都这般赏心悦目。
可对着这张熟悉的脸，沈?O?O心想：对于牧月洲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可又好像什么都不了解。
而且牧月洲这人太过神秘，城府又深，她不愿与他有过深接触，所以在面对他时，她总会不自觉的退缩。
所幸牧月洲也有意与她保持距离，如此他们俩就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好。
反正按照穿越的套路，牧月洲肯定不是个善茬，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这样想完之后，沈?O?O收拾好乱飞的思绪，意味深长地看了牧月洲一眼就盖上了眼帘。
而此时闭眼休息的牧月洲嘴角却不经意的上扬。
*
晌午，上清观的山上客流已经多了起来，兴旺的人气也让整个云山添上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
“什么？他们已经走了？”王凡之与一个拿着扫把的道士相对而立，脸上是追悔不及的深意。
道士拿着扫把停下下来，点点头“是的，牧少爷与少夫人已经离开道观了。”
他目光巡视过牧月洲他们住过的厢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不甘心地回问，“他们走了多久了？”
“嗯……”道士在思索了片刻，“今天早上走的，现在都晌午了，不久应该就到了吧。”
道士的话彻底泼灭了王凡之燃起的希望。
他昨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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