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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关于三千年[2/2页]

卫医生有只撒娇精 一颗南瓜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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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最后顾若暖是顶着卫庭深带笑的目光吃完饭的。
      吃完饭之后,顾若暖是像饿狼扑虎一般对着卫庭深扑了上去的。
      卫庭深揽住了顾若暖之后,顾若暖就笑着揽住卫庭深走了。
      唉。
      她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卫庭深是她的!!!!!
      ?(?′3`?)?
      或许是因为吃饱喝足的缘故,卫庭深的心情十足十的好,考虑到顾若暖的情况,卫庭深收拾完了所有的行李之后,两人就离开了t市,准备回b市。
      到了b市之后,顾若暖就直接回了rq,行李就转而由卫庭深带回医院,说好了由卫庭深今晚来接顾若暖。
      这么说完之后,顾若暖直接对着卫庭深摆摆手,顺便落了一个吻在卫庭深的侧脸上之后就离开了。
      卫庭深看着顾若暖离开的背影,挑了挑眉之后,什么都没说。
      只是,他的嘴角忍不住的轻轻勾了起来。
      顾若暖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刚刚到了办公室,花菡后脚就到了。
      她都还没有去苏漾那里,和苏漾关于t市的合作案讨论上几句来着。
      顾若暖抿了抿唇,看着一脸清冷的人间富贵花花菡,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点啥。
      顿了顿之后,顾若暖先吩咐小助手去泡茶过来了。
      “好久不见啊。”
      顾若暖看着花菡,有些无奈的笑笑。
      花菡坐的笔直,只是看着就有种不容侵犯的感觉。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存在和花比肩的女人的话,顾若暖觉得花菡如她的名字一般,是个足以和荷花并肩的女人的。
      花菡花菡,名字里不仅带花,还有着荷花之意。
      说实在话,顾若暖觉得,荷花这种花,确实很适合花菡。
      亭亭玉立。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话,花菡样样都是占了的。
      花菡是私、生、子。
      母亲是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女人,父亲则是一个沉迷酒、肉、色之中的无用之人。
      她的父亲原配是一个温柔温婉的有着背景的大家闺秀,而她的母亲则是一个利欲熏心的小家女孩,家庭重男轻女。
      花菡的母亲所谓的追求利益要向上走,在顾若暖看来,不过是因为小时候遭遇不好而带来的自卑感,也正是这种家庭情况,让她变成了那种似乎是被所有人都厌恶的女人。
      顾若暖不好对别人的家庭进行什么评判。
      但是。
      花菡的母亲的美,则是完全的遗传给了花菡。
      花菡的美貌,不仅继承了母亲,也带上了父亲的英俊。
      这就是她女生男相的缘故。
      花菡的原生家庭糟糕,而她的父亲也不作为,在这样的家庭里,最起码,在顾若暖看来,花菡还是成长为了一个不错的人的。
      最起码,根正苗红,心地不坏,没有什么恶念。
      带着恶念,心灵险恶的人,身周是不会有这么好的光芒的。
      虽然可能有着前世的缘故的加成,但是,既然现在的情况既然已经是现在时了,那很多东西都是要和当下挂钩的。
      所以,顾若暖一直觉得花菡足以和她的名字相配。
      如荷花一般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
      花菡确实是有着占了父亲手上的关系脱离了德蒙管控的一部分理由,但是,她更多的,则是依靠着自己。
      花菡手上,是有真本事的。
      和她母亲的依赖上、位不同,花菡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往前走的。
      花菡父亲的原配是一个识大体知事的人,对于花菡的母亲的明显的争夺,她倒是正面迎了上去。
      去年年底的时候,争锋结果就出来了。
      失败的人当然是花菡的母亲。
      一个没有底蕴的女人,根本争不过一个家族的力量。
      更何况,花菡父亲的原配,生的是一个年纪比花菡大,学历高,手上有本事的儿子,而不是什么扶不上墙的阿斗。
      从一开始,花菡的母亲就败得一塌糊涂了。
      花菡的母亲最后是被她的父亲保下了。
      毕竟,花菡的母亲有手腕,也知道怎么哄、男、人,为自己留条后路。
      在顾若暖看来,这样来说,花菡的母亲,倒也是个“识大体”的聪明人。
      失败过后,花菡的母亲就老实下来了。
      而花菡则是和她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接触过了几次。
      她的哥哥看重了这个女孩所拥有的才能,又因为存了一些联姻的心思。
      所以,花菡的手上也分到了一些产业。
      顾若暖不好说什么,对别人家族的事情,她也没有资格评判什么。
      但是,有一点,父母是父母,孩子是孩子。
      只要孩子本身没有受到父母的教育长歪的话,孩子本身就是无辜的。
      花菡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大概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愿意交付一些产业给花菡,让她经营打理以便于她能够生存才对。
      至于这其中,花菡的父亲是否有出力,那么顾若暖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
      最起码,花菡对于花家没有多少留恋,这一点,顾若暖就看出来了。
      这一年,花菡几乎是避其锋芒,收敛羽毛,一个人窝在她的哥哥给她的小产业里,活得潇洒自在。
      当然,她为了躲避德蒙的眼手,也没少下功夫。
      “嗯。”
      花菡浅淡的应了一声,拿起了小助手刚刚送上来的花茶。
      “让我来猜猜,你来找我是做什么的。”
      顾若暖依靠在沙发上,闲适的看着花菡。
      “德蒙来找你了,你也看到他了。”
      “嗯。”
      花菡的脸色变也未变,她只是清浅淡淡的这么应答了一句。
      顾若暖啧啧惊叹。
      怎么说呢。
      本来她还以为花菡会感慨或者慌张一下什么的,可是,花菡这么淡定的样子,实在是有点让她讶异了。
      还有一点,顾若暖总觉得,花菡有些太过无欲无求了。
      不论是花家的产业,还是德蒙的情况。
      她没有丝毫的追求,也没有丝毫的慌张,看着似乎就只是随随便便的样子。
      她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明明是身周有着这样光芒的人,可是,在她的眼中,顾若暖看不见任何的追求和光芒。
      “你有什么追求吗?”
      顾若暖忍不住问道。
      花菡的样子,看着太过无欲无求了,如果说有人真的像风的话,顾若暖觉得,最贴切的人,应该是花菡而不是她。
      她追求自由,她有所求,也在努力的活着。
      可是花菡不一样,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光芒。
      顾若暖真的不知道,没有追求的人要怎么活下来。
      没有追求,才会像风,因为她随时都会消失。
      什么都激不起她的兴趣的话,这样的人,大概会觉得人生无望吧?
      那么,按照情况来说,现在的花菡,应该是和德蒙差不多,怕是,也在追求和等待着死亡吧?
      当一个人觉得真的生无可恋的时候,她大概,就会去自、杀了。
      而花菡......
      顾若暖的眼眸微深。
      顾若暖觉得,花菡她有这样的心思,却没有去实践过的痕迹。
      和德蒙不同。
      德蒙是无法实践。
      是因为身上的那股光芒吗?
      还是说,只是她想多了,花菡根本没有那样的心思呢?
      顾若暖不太明白。
      但有那么一点。
      顾若暖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说白了,这两人,大概都算是,某种程度上的问题儿童了。
      不对。
      他们都已经成年了。
      那就是,问题成年了。
      都需要,一定的治疗和干预了。
      这可真是.......
      顾若暖觉得有些棘手和头疼。
      “嗯?”
      花菡听着顾若暖的问话,轻轻的应答了一声之后笑了。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得恬淡,可是,在那笑容里却没有任何的笑意涵盖在其中。
      她总是这样的清冷。
      她似乎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
      “有啊。”
      花菡顿了顿:“还是说没有呢?”
      花菡这样说着,似乎连自己也不清楚了。
      “啊,”花菡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有。”
      花菡肯定的说到。
      “我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我永远也等不到,无法触及的人。”
      顾若暖微微一愣,然后身子僵住了。
      “除他之外,我别无所求。”
      “你知道我说得是谁吧,”花菡的目光落在了顾若暖的身上,“顾若暖。”
      顾若暖顿了顿,缓缓地别开了眼。
      她舔了舔唇,有点无奈地笑了。
      “说起来,你不是也是对他触手可及吗?”
      “我的时间,不允许我对他触手可及,”花菡的目光转而落在了自己手中的茶杯上,那浅黄色的茶水在微微晃动着,“你什么都知道吧?”
      “只有我。”
      花菡自嘲般的笑了:“什么都不知道。”
      “除他之外,我别无所求。”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时间和空间是这么具体的存在,无法跨越。”
      “那孩子呢?”
      顾若暖顿了顿,忍不住问道,问完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完全愚蠢的问题。
      花菡和德蒙会来找她的理由,不是她能够帮助他们解决多少的问题。
      而是,她是最靠近他们的人,最适合能够倾听他们的苦的人。
      他们太苦了。
      苦到必须要把很多的东西吐露出来才可以。
      有些苦涩,如果不说出来,永远的落在心上的话,就只会是永远的悲伤,苦涩浸透苦涩,然后就会变得越来越苦,人生变得更加惨淡,根本无法忍受。
      有时候,哭泣并不是为了得到某些东西,只是为了将心里的难过发泄出来而已。
      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不论是德蒙还是花菡,他们都是只想要将难过和悲伤宣泄倾洒出来而已。
      只有纾解出来了,他们才有空间去面对更多的苦涩。
      顾若暖扬眉看着花菡,在等待着花菡的回答。
      花菡的无欲无求,只不过是因为所求太过难求了而已。
      花菡有着追求。
      是她想岔想歪了。
      顾若暖无奈。
      因为难求,才会显得无欲无求,因为太过绝望和悲伤了。
      花菡在期待一个触碰不到的人。
      这其中,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那是无法覆盖和解决的情况。
      花菡和德蒙,都清楚无比。
      时间和空间,那么飘渺的东西,居然在他们的面前如此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孩子。”
      花菡顿了顿,忍不住笑了。
      “那是我想要给他的寄托,却是我的束缚。”
      “我是一个无用且过分的母亲。”
      “罪恶缠身。”
      花菡的声音里嵌满了苦涩。
      顾若暖顿了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两个孩子会是什么情况?”
      顾若暖这么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她确实是不知道答案的,她也是见到德蒙之后,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存在。
      现实所存在和发生的,远远可能比小说里要来得更加荒诞。
      艺术源于生活。
      这一句话,所蕴含的真理和情况,实在是太过高深了。
      会说出这样的话,诞生这样的话的开始,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瞬间。
      顾若暖觉得。
      而关于那两个孩子的具体情况,没有一个人,会比生下他们的母亲更加清楚。
      花菡的目光落在茶杯里的茶水上,她的脸色淡淡,让人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和德蒙是一个情况吧。”
      “总归是和我不一样的。”
      “生出他们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顾若暖顿了顿,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的脉搏和情况与人类差不多,但是,”花菡微合眉眼,“他们没有心跳。”
      顾若暖顿了顿,想到那两个孩子的模样。
      “生他们的时候呢,是什么情况?”
      “十月怀胎,瞒不过去的吧?”
      “嗯。”
      花菡微微颔首:“我找到了他身边的管家,请他出手帮的忙的。”
      “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做不到。”
      “他的孩子,他的管家总是要上心的。”
      花菡轻轻一笑,极尽嘲讽。
      “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我诞生的意义是什么,我为什么要遇见无望的爱情?”
      花菡抬眸,看向了顾若暖。
      顾若暖对上花菡的那双眼眸,整个人的身子微微一愣。
      顾若暖忍不住的抿了抿唇。
      那双眼眸,太过悲伤了,藏了太多的绝望和痛苦在其中。
      只是和花菡对上一眼,顾若暖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她眼中的悲伤给压垮了。
      那么,作为局中人的花菡,作为承受在这样的悲伤中的花菡,又要怎么办?
      到底该是多大的悲伤,在淹没着她呢?
      顾若暖无法去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只是有着这样的想法,她就觉得自己伤心到这颗心都在颤抖。
      顾若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之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说出来。
      “花菡,你的每一个人生,每一个瞬间,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
      “是你选择了要降生于此接受这样的痛苦,你不是被迫的。”
      “你经受的时光,只有短短的几年,可是,德蒙,他已经......”
      顾若暖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整颗心都在忍不住的疯狂颤抖。
      “他已经,等了你,快要三千年了。”
      几年的等待就已经让花菡变成了这副绝望的模样。
      那么,三千年的德蒙,又要怎么办?
      所有的言语她都能够说得毫不在意,只有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语言。
      没有人能够对别人的情况进行感同身受,哪怕,他们或许有过同样的遭遇。
      更何况德蒙的这个情况?
      根本,没有人能够对他的痛苦做到共感。
      所有的人能够和他分享同样的喜悦,却没有人,能够和他分享同样的痛苦。
      包括他的挚爱。
      只是稍微去想想,都觉得为他的遭遇难过和悲伤。
      绝望两个字,谁不会说?
      谁不会为了德蒙的情况进行感慨?
      可是,更深的东西呢?
      谁能够体会他的难过和悲伤,谁又能拯救德蒙三千年的孤独和绝望?
      没有人。
      没有一个人。
      不是吗?
      谁都无法,去了解德蒙的苦涩和心酸。
      他的故事,可以谱写成苦涩的曲调,可是,没有人一个人能够听懂那之中的悲伤和旋律。
      包括他的爱人。
      哪怕他的悲伤痛彻心扉,哪怕他的爱人离他那么近。
      可是他们根本无法彼此靠近。
      在时间和空间之中,他们竟然站在了离对方最远的地方。
      “你说什么?”
      花菡一愣,一双眼眸落在顾若暖的身上,她的双手开始微微的打颤。
      某一个瞬间,茶水全部洒出,茶杯从她的手上落下,摔在地上发出了极其清脆的声音,然后碎裂成了再也看不见原来模样的支离破碎。
      顾若暖的心,在茶杯摔落的瞬间,猛地一颤。
      顾若暖轻轻的闭上了眼,连呼吸都在打颤。
      不行。
      根本不行。
      是她冲动了。
      对着花菡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花菡所承受的,根本不及德蒙,可是,他们的悲伤是共通的。
      她怎么会忘记,花菡的身上,可是有着灵性光芒的人。
      哪怕她什么都不知道,哪怕她一无所知,可是,花菡的灵性,让她是一个有着感知力和共情力的人。
      只要靠近德蒙,她就一定会,感知到德蒙的能量和悲伤才对。
      毕竟,哪怕花菡什么都没有,德蒙都是她的爱人。
      曾经爱极,爱惨,爱到了骨子里的爱人。
      那个瞬间,他们的所有悲伤和难过,就会像是有了倾泻口一般,有了彼此流动的能量,在彼此的心上流走。
      是她,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了。
      “什么三千年?”
      花菡急切的目光猛地落在顾若暖的身上。
      “你知道的对吧?”
      “你全部都知道的对吧?!”
      那是顾若暖第一次在花菡身上看到的模样。
      就像是看到了一直处在了黑暗之中的孩子看见了光芒一般,急切而又难以置信。
      花菡快要哭出来了。
      她的双眼溢满了泪光,她的双眸浸透着浅淡的光芒。
      那双眼眸折射出了她的所有无奈和悲伤。
      顾若暖一点一点的抿紧了唇。
      “对不起,我......”
      是她冲动了。
      顾若暖觉得,依照德蒙和花菡记忆的不平等,花菡是不能很好的理解德蒙并且感受到德蒙的爱意和绝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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