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锦从他怀中出来,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面带希冀地看着他。
“你真有办法?”
由于刚刚哭过,导致她现在说话都带着微浓的鼻音,听上去可怜兮兮的。
温录笙点点头,伸手,像以前那样自然不已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放心,一定帮你修好它。”
淮南锦感受着在自己脑袋上作乱的大手,心中一悸,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些距离,有些害羞地闪躲着视线。
“谢......拜托了。”
淮南锦突然想起他不乐意从自己嘴里听到“谢谢”这两个字,于是及时改口。
一白一黑两道绚丽的车影行驶在靠海的盘山公路上,从车窗外望去,山的对岸正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天边时不时有一两只海鸥掠过,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海天相接处。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温录笙的城堡外面,这是淮南锦第二次来这里了,现在正眼一看,还是不由得感慨温家的壕气。
其实在众多豪门世家中也是分的有阶级金字塔的。
像淮家,就是属于从上到下的第二阶层,而温家,无疑属于最顶端的那一小撮,温家不但家族历史悠久,底蕴深厚非凡,而且还黑白两道通吃。
据她所知,温家虽然目前根基在m国,但在z国的地位与份量绝对是大佬级别的存在。
淮南锦微微眯起眸子,感慨万千。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温录笙来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站,嘴角扬起一抹玩味。
“小锦喜欢?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常来。”
或者,直接住进来也行的。
害怕挨揍,温录笙很识相地没有说出后面那一句。
淮南锦听着他那不正经的语调,于是很敷衍地对他笑了笑,“不是要修手链吗?为什么带我来你家?”
“怎么,害怕我对你做点什么?”温录笙见她一副警惕的样子,顿时玩心大起,故意凑到她跟前,语气暧昧。
淮南锦在心里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幼稚!幼稚至极!她才不怕呢,她怎么会怕?
“不靠谱,我走了。”淮南锦嘟嚷了一句,转身就要回到自己车上去,温录笙及时将人拉了回来,“还是这么急性子,手链不想修了?”
淮南锦一回头就对上了温录笙含笑的眉眼,心跳刹那间漏了一拍。
“在这?”
“对,就在这。”温录笙点点头。
淮南锦跟在温录笙的身后缓缓走在城堡内的细石子大道上,宽阔的路两旁是复古的花坛,花坛内的玫瑰开得如火如荼,娇艳如盛夏。
这次温录笙并没有带淮南锦去主堡,而是一路弯弯绕绕的穿过幽深的小巷,来到了一处小栋建筑前。
一抬头,建筑向阳的一面几乎长满了蔷薇,迎着远处徐徐吹拂而来的海风,娇嫩的花朵不断摇曳着。
“走。”温录笙自然而然地牵起淮南锦的细嫩柔软的小手,抬脚就往里走去。
沿着木制的楼梯一路向上,最后俩人在一处木门前停下,温录笙抬起手,敲了敲。
不一会儿里面就穿出来了一阵嘶哑低沉的老人的嗓音,里面的人嘴里骂骂咧咧,伴随着一阵拐杖声由远及近,啪嗒一声,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杵着拐杖,他身上的衣衫虽然已经洗的发白了,但看上去依旧干净整洁。
“有事?”
老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们,语气也有些冲冲的。
“修好它。”
温录笙也不跟这个老顽童多废话,摊开手掌,将淮南锦的手链递到他跟前。
那老头混浊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心有颤动,凑近了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这工艺,这设计层次,是她了,是出自她的手笔没错。
老头伸出自己形如枯枝的手想要拿过手链时,温录笙却突然合拢手掌,将手收了回来。
见状,那老头冷哼一声。
“这可是大师的手笔,老头子我可修不了!温二少另请高明吧!”
说完,老头就要关门,却被温录笙伸手挡住。
“修好它,酒窖里的酒你随便喝。”温录笙沉声道。
这句话着实管用,那老头顿时就停止了关门的动作,看上去对温录笙开出的条件很是心动。
淮南锦挑眉,原来这老爷子是个酒鬼?
“成交!”
说完,老头就大畅了门,温录笙和淮南锦走了进去。
屋子里灯线昏暗,屋外灿烂明媚的阳光被厚重的红色窗帘抵挡在了外面,角落里堆满了空空如也的酒瓶子,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子酒味。
温录笙将手链递给他,那老头趁机瞟了一眼淮南锦,随口问道:
“你跟淮云微是什么关系?”
淮南锦被问得猝不及防,愣了愣。
“她是我奶奶。”
“那她现在还好吗?”老头子戴上老花眼镜,仔细打量了一下淮南锦,的确是与她有几分相似。
淮南锦抿了抿唇,苦笑。
“奶奶已经去世了。”
 
19、今晚肯定把温二少迷得死死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