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以臣是真的被吓到了,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站在那里。
房间里安静不已,气氛冷凝到了极点,淮南锦别过脸去,上下起伏的胸膛彰显着她的愤怒。
终于,淮以臣动了,他耸拉着脑袋,失落地迈开沉重的步伐,被雨水打湿的衣服黏在身上,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眼底的懊悔与难过。
今天简直就是他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奶白色的大门缓缓合上,淮以臣高大的身影落寞而寂寥,最终,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屋内。淮南锦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脚尖,此刻,她不敢转过身去面对温录笙。
淮以臣的话一字一句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扎人。
她不知道温录笙在温家到底经历过什么,但那必定是他不愿意提及的伤痛,如今伤疤被人毫无预兆地狠狠揭开,一定很痛吧。
就在淮南锦陷入愧疚之中难以自拔的时候,忽然肩膀上搭上了一只大掌,她羽睫轻颤。
背对着他,淮南锦轻声道:“对不起,阿笙......”
即使他不喜欢她对他说对不起,可是这句对不起,是无论如何也要说的。
“我没事。真的。”
温录笙的声音在淮南锦的身后响起,语气平平,听不出来喜怒。
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说,淮南锦就越觉得愧疚,如果说出那番话的是别人都还好,可是偏偏是小臣,是她最疼爱的弟弟。
鼻尖微微有些泛酸,晶莹的泪珠在淮南锦的眼眶里打转,手掌上的红肿越来越明显,刚刚那一巴掌,她毫不留情。
一面是对温录笙的歉疚,一面是对淮以臣的失望。
两种情绪不断交织,淮南锦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温录笙见她单薄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瞳孔微缩,大步上前,来到淮南锦的跟前。
只见女孩低垂着脑袋,羽睫之下,滴滴晶莹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地上掉。他狠狠地皱起眉头,无奈之下,只好伸出双手,虔诚地捧起淮南锦的小脸,轻轻哄着。
“乖,不哭不哭,我真的没事,怎么我还没哭你就先委屈上了?好啦好啦,不哭。”
温录笙伸出大拇指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到了极致。
想他温录笙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女孩往外掉金豆子,偏偏他的女孩还是个小哭包。
淮南锦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向他。
“骗人。你心里明明不好受。”
她都感觉到了,淮以臣说那些话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他身上溢散出来的无边的哀伤与绝望。
天知道那一刻她多么希望拿针把淮以臣那厮的嘴给缝上。
“可你要是再哭下去,我只会更加不好受,所以别哭了好不好?嗯?”
温录笙埋头,在淮南锦的眉心落下深深的一吻,随后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深情地垂眸看着她。
“小锦,我很高兴你能这么维护我。”
刚刚那一巴掌,他也是始料不及狠狠楞在了原地。
她为了他,居然可以毫不犹豫地扇淮以臣,那一瞬间,心里所有的怒气消失殆尽,只剩下冒着泡泡的甜。
伤痕累累的心房被人用蜜糖厚厚地裹上,甜入骨髓。
“傻瓜,我不维护你维护谁?”
听了温录笙的话,淮南锦勾唇一笑,抬眸,与他对视,还撒娇般的轻蹭了下他的额头。
“疼吗?”
“什么?”
“手。”
淮南锦摇摇头,“有点,刚刚劲使得有点大。”
温录笙直起身子,将她的右手执起,把手掌摊开,清晰的红肿映入眼帘。
在淮南锦诧异的目光中,只见他微微俯身,在她的手掌上方轻呼着,温热的气息飘过手掌,有些痒。
“我又不是小孩子。”
淮南锦娇娇道,往回抽了抽手想要将手给抽回来,未果。
“乖,别动!”
.
接下的一段时间淮南锦都没有再见到过淮以臣,期间沈悠扬打了几通电话过来,说是淮以臣突然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居然开始主动替淮深打理起公司的事务来。
整个人也不再像从前那么毛躁了,反倒是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这倒是在淮南锦的意料之外,本来以为按照那家伙的性子还会再颓废一阵,没想到一巴掌把他给打醒了?
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打过去。
这边,前往阿拉山拍摄舞团招新宣传片的事情也开始逐渐拉开帷幕,林淼淼倒是说话算话,早早地就开始练习那边当地的向导和司机了。
红月今天一早就把拍摄成员的名单发给了她,简单过目了一边,专业的拍摄团队和导演再加上一些指定的舞团成员,大概有三十来个人。
淮南锦计算了一下本次需要的费用,直接报给了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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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不愧是我家阿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