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个多月以前,我想去趟占卜店,结果碰上了他。他向我展示了神奇的魔法,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跟着他学习。每一次会面他都戴着面具,所以我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爱德华特说的是真话,经历了一番折磨,他已经彻底打消了说谎的念头。
夏笙无法判断这话是真是假,这样的措辞放哪儿都是通用的。但是在这个地方停留得太久了,如果被人看见可就出大问题了。
因此,夏笙没有再逼问的打算,让爱德华特交代了与传教士碰面的时间地点后,把鹅卵石吊坠还给他:
“我在你的体内寄生了一样东西,你的性命时刻掌握在我的手里。离开以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明白吗?”
“明白!明白!”
爱德华特没想到对方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还给他,竟一时间有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可一想到身体被什么东西寄生了,这让他想笑又笑不出来。
夏笙抱着玻璃罐子,动身离开:
“去‘黄金礼装,找你的父亲,就说你不小心掉到沟里了。”
“我需要看到两个‘雅尼克之间的真实对话场景,如果没有,那我将视作你从一开始就在撒谎。”
“还有,三天之后到南大门见我。不来的话,后果自负。”
爱德华特看着夏笙逐渐走远,直到消失在拐角才赶忙用衣袖把脸擦干净,遵从吩咐前往“黄金礼装”。
他只是个刚入门的菜鸟,不清楚夏笙用的是什么魔法。所以听到“寄生”俩字自然而然联想到之前不由自主的下跪和天旋地转。
恐怕都是寄生的效果,身体被人操控了。
爱德华特感到背脊发凉:他能对我施加影响,那我说的话,见过谁是不是都会被看见?
不然他怎么不跟着去“黄金礼装”?爱德华特越想越觉得合理。
其实,夏笙根本没必要再跟着,爱德华特是不是“雅尼克”目前来说并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那位神秘的传教士,他有什么目的?接近“雅尼克”家族是他的计划之一吗?他背后的势力是什么?
带着这些疑问,夏笙摘下面具,用斗篷包裹住罐子,前往南大门。爱德华特三天后的深夜就要与传教士碰面,夏笙计划让他做一次带路党,看看这个传教士到底是何方神圣。
沃尔佩尔看着明显心事重重的艾薇娜,放下手中喝汤的勺子:
“你再不吃,就得麻烦厨师长给你换一碗热的牛肉汤了。”
艾薇娜眨眨眼,才回过神来:
“啊、好!”
艾薇娜端起碗咕噜咕噜地喝下去,丝毫不顾淑女的姿态。
“你......虽然不礼貌,但我还是得问,你去盥洗室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噗,咳咳咳......”
听到这句话,艾薇娜被狠狠地呛到喉咙,牛肉汤洒了一身。
“我、我去换套衣服。”
艾薇娜慌慌张张地跑上楼去,离开座位时还绊到了桌腿,差点摔了一跤。
沃尔佩尔若有所思地看着离去的背影,没多说什么,转过头让停下嘴看戏的部下赶紧吃饭休息。
身为骑士长,沃尔佩尔在南区有一套三层的旅馆改成的公寓。当做日常行动集合、吃饭休息的地方。艾薇娜作为队里唯一一个女子自然独占了二楼,其他人在三楼各有一个房间。
艾薇娜回到房间,脱下沾有汤汁的灰袍和衬衣,借着月光换上一身素色的连衣裙;在瘦弱纤细的腰间系上白色束腰带;再裹上另一件同样是灰色的长袍,用以驱赶入夜的寒凉。
单薄的身影镶嵌在朦胧月色里,无灯的房间伸出冰凉的手刺激她的肌肤,却被灰袍一把挡下。
唉,该不该说在三楼嗅到魔法气息的事情呢?万一真的是“迷途者”,按照沃尔的性格一定会逮住对方不放的。
那恐怖身影最后的警告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艾薇娜终究对黑暗有些不适,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换完衣服下了楼,就要出门。
沃尔佩尔看到换好衣服的艾薇娜,随口问道:
“还吃饭吗,我让厨师长再做一份出来。”
“不了,谢谢。我出去逛一逛,顺便买点吃的。”
艾薇娜摇摇头,示意不用这么麻烦。
沃尔佩尔没有多问,只是嘱咐道:
“报时钟坏了听不到钟声,不要逛得太晚,最近不太平。”
平日里,当海鸥中心广场时钟的指针指向整点,拉得鲁耶东南西北四个区各自的大钟便会被敲响。从早晨太阳升起持续到太阳落山,入夜后还会再敲响三次,深夜里不再有钟声。
四季变换,钟声大体不变。
这是费索王国开创并被整个世界沿用的记录时间的规则。人们遵循着这个节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南区的夜依旧是热闹的,只是少了摊子和马车。酒馆从不吝啬灯油,映出的橙光把街道都烧得微红。
走了很长一段路,艾薇娜来到了南区与海鸥中心广场接壤的地方——香坞大街。
抬眼看见“幸福庄园”的挂牌,将最后一大口馅饼胡乱塞进嘴里,像是给自己鼓鼓劲似地握了握拳头,大步走进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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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作者的话”哦??*(?o?????o??)??
【作者题外话】:“玛莎!几点了?”
“不知道唉,报时钟集体维修了。”
“那就对了!那我们提前休息是不是也不会有人知道。”
“珍妮……现在才刚吃完午饭……”
第八章 信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