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一名身着破败嫁衣的女子蜷缩在只铺着一层薄薄干草的床笫之上,果在外的双足被冻得青紫交加,一阵冷风穿过摇摇欲坠的破窗闯入,肆无忌惮地扑在她身上。
女子被冻得呜咽了一声,默默缩紧了自己的四肢。
门被从外而开,刺骨的寒风愈发肆无忌惮。程锦乐吃力地掀了掀眼皮,那人身着一袭墨色龙袍,矜冷而高贵。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她,最终坐在了她的身旁。
他伸手握住她冰冷而满是疮痍的双足,眸中浸着心疼,“锦乐,朕带你出去好不好。”
程锦乐抬眸望着他,兀而冷笑一声,“不必,皇上快些离开吧,也不怕冷宫的晦气脏了您的鞋底?”
沈胤恸道,“两年了,他就这么值得你念念不忘?”
“是,这辈子都忘不了。”
一字一句宛若利刃刺在他的心尖,他怒极反笑,将她从床笫之上一把扯了起来然后抗在肩上,向着冷宫之外走。
程锦乐没有丝毫反抗的气力,只能任由他将自己带往不知何处。
“传朕旨意,此刻起程锦乐便是朕的皇贵妃,赐居嘉延宫。”
她被沈胤带到了他的寝宫之中,听他要将自己封妃,顿时低低地笑了起来。她暂坐在美人榻之上,屋子内很暖,但她的心却仍旧在那冷极了的冷宫之内。
沈胤遣退了所以宦婢,偌大的寝宫之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他蹲在她面前,讨好般地轻声说,“锦乐,我们好好的行吗?你不要去想祁珩了,我不求你能多爱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祁珩起死回生,让你去死。可以吗?”程锦乐望着他的双目逐渐染上愠色,不由咧嘴一笑。
不是什么都可以给她吗?
“皇上把我弄出去干什么,我如今这幅不人不鬼浑身疮痍,皇上也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皇上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啊哈哈哈。”
她低低地笑着,完全忽视了男人越发阴沉的脸。沈胤兀而轻笑了一声,缓缓起身,弯腰靠近坐在美人榻之上的女子,“朕这便告诉爱妃,朕下不下的去手。”
程锦乐渐渐收起了笑意,两侧的手逐渐收紧,捏着自己残破的嫁衣。
他将她身上碍眼的嫁衣撕了个粉碎,欺身而上。无视她不断滚落的泪珠,驰骋着,恨不能将她吞吃入腹。
而她又怎能让他快活?她闭着双目攀上他的脖颈,娇声地喊着,“重昀,慢些啊。”
沈胤被她的一句重昀激怒,红着双目覆上她纤细的脖子,“你睁开眼睛,看看朕是谁。”
“重昀。”程锦乐看着他,不怕死地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问他为何不快点,她想他了。
脖子上的气力越发得重了,她的视线也随之模糊了起来。很快的,她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数年之前的京州大街,那时的她还是那样的无畏自在,仗着爹爹是左相,哥哥是大将军,整日在城中为所欲为......
原来人在临死之前,还真的能看见生前发生的一幕幕啊......
——
程锦乐一袭红衣簌簌侧卧于花辇之上,神色慵懒地半眯着一双透着狡黠狐狸眼,肤若凝脂,朱唇轻点。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用一支红翡簪挽在脑后。引得四周男子纷纷驻足,三两成团地指着她谈论。
她不用听都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大致便是她和右相那位千金谁会是那位凤命之人,呵,简直愚昧!一个妖道的话竟然还真有人会相信。
“小姐,锦绣茶楼到了。”小厮瓜子轻声道。
程锦乐闻言甩了甩衣袖,从花辇上爬起来,走进茶楼。
这锦绣茶楼在京州城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就如她程锦乐,论样貌她说自己不行,那京州可就没一个能看的了。
店小二一见程锦乐便立即迎了上去“程二小姐,您来啦!二楼包厢已经为您备
第1章 前赴生辰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