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几人纷纷诧异地看向他。落烟眸中瞬间便染了氤氲，“王爷......”
程锦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目光一寸不移。
沈胤接着道，“你还不是太子妃，不要求你对她行什么礼，但你对她该有最基本的敬意。若你仍旧执意，那本王倒也是想好好问问左相，是怎么教出如此这般蛮横无理的女儿的，如此德行，又如何能担得起储君正妻之位。”
一时间，程锦乐莫名喉间发苦。
她做错了？她怎么不觉得啊......
她紧了紧藏在袖中的双手，良久，她轻笑了声，“去吧，我爹早就习惯了。京州城谁人不知我程锦乐向来骄横，我说得究竟哪里有错了？她本就是勾......”
一颗飞石擦过她的耳边，直直的射向她身后的树干之中，深深地嵌了进去。
程锦乐再忍不住泪水，看着他缓缓将手收回，拍了拍指尖沾到的泥沙。
“再让本王听见你再说她一句不是，本王便封了你的嘴。”
“……”
程锦乐讶然，听他这么说自己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惧意，取而代之的是如洪水般涌来的委屈。
她定定地望着他，望着他如何轻抚着落烟的脊背安慰她，又如何再次向她投来狠戾的目光。
程锦乐紧抿着唇，转身走到那棵树下，瞥了眼那深陷入树干之中的石子。眼泪簌簌落下，强压下脑海中不该有的念头，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
她望着乌瞎关的夜空，原来乌瞎关的夜晚，没有星星。
——
次日一早，数百名士卒出现，带来了粮食，营帐以及一些常用的药草。
程锦乐在一边失神地望着他们搭建营帐，支起大锅开始熬粥。
良久，她端了碗粥走向一直坐在远处的海棠。
“海棠，在发现瘟疫横行的前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或者有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她将粥递给她问道。
海棠皱着眉思索了一番，道，“没有啊。一如既往。”
“嗯。”程锦乐应了声，“你乖乖在这待着，有什么需要就去那边跟他们说。”
海棠点了点头，“那小姐，你要去哪啊？”
“去逛一逛，想办法给你们治病啊。”她微笑道，眉眼弯弯，像极了弯月。
海棠虽没瞧她的正脸，但光看那双泛着灵光的狐狸眼便觉得，她定是个美人儿。
程锦乐走回营地，环顾了半天没有瞧见左近等人，便直接往城中走去。
病从口入，不是没有道理的。
本该是草木旺盛的夏季，但她一路走向城中一路上尽是荒芜。
程锦乐蓦然想起，这乌瞎关遭了瘟疫，百姓必然无暇去管理那本该肆意生长的春喃花，为何这荒郊野岭的竟然只有寥寥几棵？还是瘦弱的连花都开不起来的。
第61章 乌瞎关的夜晚没有星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