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祁鸿便提下令提前结束了礼佛，打道回宫。
程锦乐哆嗦着双腿站在后面，心中将祁珩痛骂了一通。谦谦公子温润如玉，怕是她对他最大的误解，这简直……禽兽。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站都站不稳似的。”杏仁儿瞧出了她的不对劲，伸出手让她搀扶着。
“没事，昨天可能跪得多了，腿有点酸。”说着，她欲盖弥彰似的锤了锤小腿。
杏仁儿蹙了蹙眉，有些狐疑道，“小姐是不是太久没被老爷罚跪了，功力都退步了。奴婢记得小姐曾经可是跪一天都不在话下，还能接着蹦跳着翻墙出去玩儿呢。”她歪了歪脑袋，一派想不通的样子。
程锦乐面颊红了红，连连敷衍，“对对对，就是太久没跪了。”
—
最终，她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祁珩抱了下去。
回到相府，程志山还纳闷她怎么回来的这样早，程锦乐实在疲惫，一晚没睡再加上舟车劳顿，促使她站着都打起了盹。
草草敷衍两句让杏仁儿跟他解释，然后便眯着眸子迷迷糊糊地往自己房里钻。
祁珩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缓缓收回视线，他睨了眼四周，拱手对程志山问道，“程兄可在府中？”
程志山摆了摆手，“吾儿今早便出门去了锦绣茶楼。殿下找他有何事？”
“如此，可否移步？”
他看出了祁珩的顾虑，隐隐猜到此去寒清寺必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声音扬了扬，“殿下可否移步寒舍，老夫恰好有些事情要与你商量商量，老夫想将你与锦乐二人的婚事办得更风光一些。”
“自当竭力。”祁珩拱手道。
“你去把程宣叫回来，让他取几个小姐大婚当日准备放的烟花过来给太子先瞧上一瞧。”程志山转头对瓜子道。
“是！”言罢，便赶忙驾马向着锦绣茶楼奔去。
程志山听着祁珩娓娓道来的计划，紧锁着眉头。他望向一旁同样面色沉沉的程宣，叹了口气，
“如今宣儿已然不是什么大将军了，手中所握的兵权不过尔尔……”
程宣放在桌上的手紧了紧，抬头看着祁珩，“怪不得当日我向皇帝提出退隐之时你会那样反对，原来是早早地做了打算。你接近我妹妹该不会也是为了得到我父亲和我的支持来助你谋逆的吧。”
祁珩双目微微阖起，三指指天，“本宫不想你交出兵权只不过是不想锦乐日后嫁到东宫背后少了点依仗，是为她为程家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从未想过利用她，一刻也未曾。”
闻言，程宣垂眸思虑着，“好，念在你元宵那日在宫中袒护她的份上，我信你。但若是你日后敢负她，我程宣定要倾覆了你的江山让你不得好死。”
程志山长叹了口气，“皇帝心性薄凉，视皇权比什么都重要。他能杀父兄杀发妻，如今寒清寺二皇子临死前的一言，纵使他知道他已然神志不清亲眼看着他如何疯癫，但也定会放在心里。他自己又正直壮年，又怎会在自己身边留个隐患。
殿下说得也没错，留个后手。用不上自然最好，若是皇帝依旧不仁，倒也不能怪我等不义。”
—
距离太子大婚之日越来越近，祁鸿卧于榻上望着手臂上隐隐长出的黑色痕迹。他恍惚间看见先皇后躺在他身旁，面目狰狞地笑着问他，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哈哈哈哈！祁鸿，我可在地狱等着你呢！我的珩儿很快便要给我报仇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85章 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