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好。”他毫不留情且十分果断地拒绝。
祁珩望向站在门口的金面少年。按照沈胤的脾气，自是不会允许程锦乐来看他，况且他还有意遣退了看守的狱卒，看来是他私自做的决定。
他讶然这沈胤手中的一把利刃竟然会枉顾自己主人的意愿行事，像他们这种人，不是一向除了主子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吗。
但当他望见他瞧着程锦乐的目光时便恍然了。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正如女人总是能一眼看穿女人的心思一般。
程锦乐有些失落而又无奈地收回目光望着祁珩，“我......”剩余的话被他堵在了口中，她没想到他会当着左近的面吻她。
左近默默转过了身，“再不走，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他了。”
祁珩将她松开，神色复杂地望着她，望着她缓缓起了身走出牢房，直到消失在他的眼中。
他将藏在衣襟之中依旧完好的荷包拿出来，攥在掌心，就像她还在他身边一样。
她说，她想出去。
程锦乐恹恹的，跟着左近去接程宣。虽说关押他的牢房与旁人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而且整日里都是有人好吃好喝伺候着的，但他还是一身狼狈消瘦了许多。
他跟着程锦乐出了牢房走到了外面，许久没有见过太阳的他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这般刺眼的光亮。
阳光下，他的皮肤似乎比起以往更加白皙了不少。几近病态。
“锦乐，他什么时候能到京州？”
“明日。”
“嗯。”程宣渐渐适应了光明，望着自己身着华服的妹妹，“你说，我要是让他去杀了白易，他能做到吗？”
程锦乐摇了摇头，“哥哥，你别这样。”
他笑了一声，抬手理了理她有些歪斜的发簪，“走吧，我饿了。”
左近将他们送回乐清宫后便去向沈胤复命去了。
亦是有所隐瞒的一日。
他记得他曾经发过誓，一生效忠主人，绝不有所隐瞒，否则将不得好死。
他已然无所谓了，不得好死就不得好死，他其实也挺好奇，挺期待看看向他这样的人，能怎么个不得好死，是被抽骨剥皮呢，还是身首异处五马分尸？
想想还挺有趣。
程宣沐浴了一番，顺便任由下人为他换了身上的药将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他穿着并不算太合身的锦衣坐在院子内的石桌前，与程锦乐一并用着晚膳。
满桌子都是他爱吃的东西，但两人皆是食之无味味同嚼蜡。
程宣放下了筷子，故作轻松地弯起了眉眼撑着脑袋看着坐在对面的妹妹，“锦乐好像真的长大了，也张开了。跟以前比起来真真好看了不少，总算能让人下得去眼了。我也总算好意思跟旁人说你是与我一个爹娘生的妹妹了。”
程锦乐冷笑一声，就如同以往在家中一般将筷子狠狠拍在了石桌上。
“那哥哥什么时候能长开？什么时候能让我也能好意思跟旁人说你是我哥哥？”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程宣蓦地黑了脸，咬牙切齿地质问她。
“噗。”她没忍住笑出了声，心里暖洋洋的。
曾经，她以为她可以一直和他如此拌嘴直到老死呢。
程宣也跟着笑了笑，“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爬到屋顶上去假装自己想不开要去见娘亲那事？”
“记得啊。”程锦乐揪了一颗嘉和将将洗好端上来的葡萄塞进嘴里。
今天的葡萄很甜。
“那会被爹揍得好惨，差点就真的去见娘亲惹。”她含糊不清地说完，坏坏的笑了一下，将嘴里的葡萄籽朝程宣吐去。
“噗。”
正中眉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锦乐！你别嘴贱我告诉你！我现在送你去见娘也不迟！”程宣咬牙切齿地，伸手拿了两颗葡萄塞进嘴里，刚咬开便吐了出来，一脸嫌弃地睨着那盘葡萄，“酸死了，这是人吃的？”
“不酸啊。”说着，她又揪了一颗慢条斯理地剥皮然后塞进嘴里。
“你怎么突然这么能吃酸，怀孕了?”
他瞧她吃，嘴里已经开始冒着酸水，赶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辣子鸡塞进嘴里。
“......”
程锦乐沉默了，静静地望着他。
程宣嘴里的鸡瞬间就更索然无味了，他望着她的眼睛，便已然知晓了她想说什么。
他默默地夹了一块牛柳放进她的碗里。
“你留的住吗？被发现了怎么办？不如悄悄弄死。”
程锦乐愣了愣，知道他只是说说，便调笑说，”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舅舅。“
第108章共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