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白易全然不觉,喝完之后还瞧着手中的酒杯赞道,“不愧是皇家珍藏的佳酿,琼汁玉液也不过如此啊!”
“呵,右相喜欢便好。”她冷嗤一声,笑意越发明朗。
白易转身看向还被押解着的程宣,正欲说什么,腹中蓦地一阵绞痛,似乎每一寸肠子都被撕扯绞断了一般。他不可置信又万般恐惧地瞪大了双眸,转头看向笑意妍妍的程锦乐,“你......”
她竟然在酒中下了毒!
话音堪堪出口,一大口发黑的血便从他口中直直溢出,呕到了鲜红的地毯上。
白若霜一惊,慌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提着裙摆快步走向已然倒地蜷缩着的白易,“父亲!”
“她......酒里有毒......”
“太医!快宣太医!”她将白易从地上托起来,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上。
渐渐地,不仅仅是他的口中,还有耳鼻,双眼都慢慢往外溢着黑血。赤在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红色的筋蔓。
白易恐惧地瞪大了双眸望向程锦乐,周身剧烈地痉挛着。
“这是怎么回事?右相这是怎么了......”
众臣窃窃私语着,
“该不会真是程贵妃下的毒吧......”
“程锦乐!你对我父亲干了什么!”白若霜腥红着眼瞪笑意妍妍的程锦乐。
“皇后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臣妾什么都没做啊。”她无辜地耸了耸肩,伸着脖子瞧了瞧俨然成了血人的白易,“呀,皇后娘娘快点放开他!他那血也是有毒的,小心将娘娘毒死!”
白若霜闻言瞬间翻了脸,惊叫一声将白易推开,蹙着眉细细检查着自己身上是否沾染到了他的血。
程锦乐见状,拿锦帕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的。“臣妾跟娘娘开玩笑呢,瞧把你吓得。”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耍本宫!”她面色红白一阵,扫了周围的人一眼。无不是鄙夷地暗暗指着她说叨些什么。
“解......解药......”白易挣扎着爬到程锦乐脚边抬起满是血污的手抓住了裙摆。
“右相你在说什么呀?什么解药?”她抬脚踢了踢他的脸,像是在戏弄一条狗一样,“走开走开,别把本宫的裙子弄脏了,去去去。”
沈胤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她身边垂眸睨着白易,“你听不见她说什么?”
白若霜难以置信地望向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才听见了些什么。
程锦乐亦是讶然,但很快又将那份情绪压了下去,娇嗔着抓着沈胤的小指,“沈胤,裙子脏了。”
“皇上......皇上救救老臣......臣可是尽儿的外公啊......”白易不死心,又伸出血手想要去抓沈胤的衣摆。
程锦乐强掩着内心的狂喜,见他这狗一样的姿态她兴奋地指尖都在颤抖着。她一手提起裙摆,发了狠地踢向他的门面,嘴上说着,“别弄脏了本宫的沈胤!”
内心却一直嘶吼着,‘老东西你当初这么将我爹的头颅踩在脚下时有想过今日吗!去死吧,去赎罪吧!
白易被她踢得眼前一黑,缓缓松开了手,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程锦乐却难掩住那股狠意,对着他的头一脚又是一脚,“老东西当真好大的胆子,本宫的人也是你能沾染弄脏的吗!”
沈胤深深蹙着眉,反手抓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怀里,柔声抚慰着她。
“没事了,不哭了,他已经死了。”
哭?她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哭?
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竟然当真布满泪水。
太医姗姗来迟,草草向几人行了个礼便被白若霜催促着去看白易。
太医一望见已然成了血人的白易,从医数十年的他仍旧出了一层冷汗。他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意料之中的,已然是死了的。
他收回颤抖的手,跪伏在地上,“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右相他已经......已经断气了。”
“什么?右相死了......”
“那样了能不死吗......”
一片唏嘘此起彼伏。
白若霜哆嗦着指着摔落在一旁白易死前用过的酒樽,“你去看看,那酒杯里有没有毒......”
“是。”
太医爬起来,擦了擦额间的汗走过去将酒樽捡起来,先是闻了闻,又将银针取出放进遵中残余的点点酒中,再拿出,已然还是银色。
“回禀皇后娘娘,这酒没问题。”
“怎么可能!那本宫的父亲究竟是怎么中的毒!”白若霜蹙眉,细细思索着,半晌,她略带着颤抖又癫狂地说,“大理寺......让大理寺的去查......来人!把程锦乐给本宫带下去关大理寺好好审问!一日未查出真相便一日不许放出来!”
第110章毒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