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莺记得这个妈妈，前世对她很好，教了她许多事情，可自己却听信了继母的挑唆，慢慢和李妈妈疏远了。
她抬手握住李妈妈的手：“母亲在天之灵一定会很开心的，您不要如此伤心。”
“有一件事，我母亲真的是病死的吗？”
李妈妈突然抬起头，眼里都是不可思议，她可能没有想到小姐会问这个问题。眼神扫了扫旁边，将食指抵在嘴唇上。
“嘘，这个，不好说，不好说。”
林莺一下就懂了，这队伍里有继母的人，说不定正偷听她们呢。
她点了点头，抓起一块糕点就吃了起来。
李妈妈像是想起什么，起身去匣子里拿了一个罐子出来。
“这个是金疮药，幸好我出来的时候备上了，你吃你的，我来给你涂。”
林莺有点不好意思，她轻轻点点头，挽起了袖子。
李妈妈看着伤口就心疼，上药的动作也轻柔了些。
时不时还嘟囔两句：“这天杀的东西…”
马车的速度并不算慢，一路颠颠簸簸的驶向了京城的王府。
林莺靠在窗前，盯着外面一瞬而逝的风景，面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但实际上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坐在一边的李妈妈一直偷偷观察林莺，虽说大小姐从小走失了，被那样的人家养了去，但是看起来没有染上那些人的俗气。
大大方方的，颇有大夫人当年的风姿，虽说脸上有一处大斑，但是气质放在那里了，倒也不影响。
两日后到了京城，已经是晚上了。
“大小姐，到了。”李妈妈轻轻拍了拍熟睡的林莺。
林莺使劲眨了眨朦胧的睡眼，让自己清醒过来，看到马车外气派的王府大门，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没想到她还是回来了。
上辈子的苦与乐，悲伤和痛苦都在这扇门的背后。
想起林华和宴清对自己的欺辱，林莺慢慢气红了眼眶。一边的李妈妈以为她是激动，上去握了握小姐的手。
“时辰有些晚了，小姐先回去休息，府上早就给您备好了屋子，待明日一大早再去给长辈们请安。”
林莺点了点头：“劳烦李妈妈了。”
李妈妈从旁边的下人里叫了个人上去敲门，没过一会门就开了，但是不是正门，是王府的小侧门。
出来一个小厮对着众人说：“二夫人说了，如今天色已晚，再大费周章的开大门有些兴师动众了，就委屈大小姐从侧门进府了。”
林莺冷笑了一声，堂堂大小姐回府竟要走侧门，这一脚如果踏进去了，身份自然是低了一头。只可怜自己上辈子太过软弱，竟那么顺从的从侧门进去了。
李妈妈作势就要上去议论，林莺暗暗抓住她。
“进去告诉二夫人，女儿身为嫡女，今日将将回府，走正门才名正言顺，不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阿猫阿狗，入不得这王府的正门。”
“如若因为太晚了，那女儿也可以等到明天再进府。”
第四章 阿猫阿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