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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刺耳声响。
      墙角的立柜突然发出吱呀声——那是父亲留下的樟木柜,二十年来每逢阴雨天都会这样作响。
      他盯着柜门上的铜锁,恍惚又看见父亲临终前抓着锁扣的枯手:“他们害得啊爸咳了半辈子血,现在倒要我们当圣人?”
      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楼道里传来铁皮信箱开合的哐当声。
      钱小兔将缝好的背包挂上墙钉,那上面用金线绣着并蒂莲——是妈妈留下的最后一件绣品。
      “啊爸走时攥着我的手说‘好好活。”
      她转身时,玻璃瓶里的野姜花正簌簌落下一片花瓣:“若我们活得比仇人还苦,这仇算是报成了吗?”
      急促的叩门声在此时炸响,老式门环撞在包铁木门上,震得墙灰簌簌而落。
      两人同时望向微微颤动的门闩,楼道里飘来陌生的古龙水味道。
      虎皮鹦鹉突然扑棱着翅膀惊叫起来,打翻了窗台的搪瓷水杯。
      防盗门外的敲击声让钱大宝瞳孔骤缩,他冲沙发上的妹妹比了个噤声手势。
      “谁啊?”他故意拖长语调,后背已沁出冷汗。
      “社区抄水表的,麻烦配合登记。”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
      钱大宝踮着脚贴近猫眼,只见穿深蓝制服的男人正低头翻着记录本。
      正当他握住门把时,余光突然捕捉到金属反光——楼道转角处分明藏着四五双皮鞋。
      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发疯般用肩膀抵住门板:“小兔翻窗!是钱允带人来了!”
      实木门在剧烈撞击中震颤,门框簌簌落下白灰。
      钱大宝脖颈青筋暴起,双腿在地面蹬出两道浅沟。
      透过逐渐扩大的门缝,他看见堂弟钱允正阴笑着擦拭蝴蝶刀,身后三个打手正轮番用军靴踹门。
      “哥!”
      钱小兔颤抖的哭腔从阳台传来,她半个身子已探出锈迹斑斑的防盗网。
      这个从没离开过山村的姑娘死死抓着窗框,散落的发丝粘在满是泪痕的脸上。
      “跳!”
      钱大宝嘶吼着侧身用整个体重压住门轴,铁质合页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清晰听见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响,鼻腔里充斥着铁锈味——不知是门框脱落的油漆,还是牙龈渗出的血。
      二楼阳台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钱大宝突然泄了力道,任由门板被踹得轰然洞开。
      他顺着惯性滚倒在地,却在钱允扑上来的瞬间猛地抬膝,准确击中对方胯下。
      趁着众人愣神的空档,这个从小在山里追野兔的青年如同离弦之箭冲向楼道。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叫骂:“追!两个都别放过!”
      木门在剧烈晃动后轰然倒地,金属门框与地面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钱允带着暴戾气息跨过门槛,厉声喝道:“全给我上!还有那个死丫头,别让她溜了!”
      浑身挂彩的钱大宝听到最后这句,如同被电击般猛然窜向灶台。喜欢出轨就出轨,我离婚你又发疯?请大家收藏:

第289章 并蒂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