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月光总是不断的变化着的，文羽看着窗外从勾月变为满月，已经等了数十日了，自从雪狼上次带回了?大人的消息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大人的消息，他们在??i待了这么长时间，长阡无数次的催促他，可是习惯听从命令的他，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决定。
“啾——啾——”鸟儿的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一只翠羽鸟儿闯进他的视线中，越过客栈前的树枝，落到文羽所在的房间中，鸟儿低头将自己脚上绑着的小竹筒啄下啦，小竹筒落在桌上，文羽走过去。
这是鸟儿是?大人的阿竹，?大人有消息了吗？可是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他伸出手去，想捡起竹筒，另一只手先他一步拿起竹筒，长阡取出竹简中的信件，信件内容很简单，他将竹简递给文羽道：“那个大人让我们先去回川，羽师兄，我早就说过，我们应该直接去回川，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的。”
文羽看了一眼信件上的内容，对阿竹道：“我们知道了，你去告诉?大人，我们在回川见面。”
翠羽鸟儿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低鸣一声，飞出窗外，文羽看向窗外的夜空，对身后人道：“走吧！”
他说着往门外走去，长阡拉住他，“羽师兄。”他回头，露出不解，长阡攥着他的衣袖，“不用这么着急的，我们可以明天再走。”
文羽迟疑了片刻，“你，不是一直都很着急？”
长阡从他的目光中居然看不出感情，他摇摇头，他是很着急，但是他只是希望能快点完成任务，摆脱羽刃，永远离开冥雪，离开那个森暗的稚菊谷！可是……他不想让羽师兄涉险，他不知道是什么让羽师兄变了，变得不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羽师兄了，他紧紧攥着文羽的衣袖，慢慢垂下首。
文羽静静地看着他，其实有时候还是能从现在的长阡身上看到当初的长阡的影子，他伸出手，想那时一样，摸了摸他的头，长阡浑身一怔，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释出羽刃的剑气，他安静地让他向那时一样摸他的头，好像一切从来都没有变过。
“羽师兄。”他轻声地唤着这个称呼，文羽轻声地“嗯”了一声，他问，“羽师兄，是什么让你变了？羽师兄，是不是岁重？等我们回去，杀了他，我们离开雪域，永远都不回去了好不好？”
他还是这么傻，岁重怎么会是他想杀就能杀的了的？其实变得不只是是他，长阡也是变了的，文羽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太傻了。
长阡张开手，轻轻地抱住他，抱住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在他耳边低语，“我一定会带你离开那里，永远的离开！”文羽收回手，垂在身侧，就算是再怎么希望面前的这个孩子回到当初的模样，他也不想再回到当年的那个稚菊谷，那个只有黑暗和血腥的谷中。
“羽师兄，能告诉我吗？”长阡在他的耳边低语，他放开他，看着他，“离师兄说，你爱上了一个女子，是她改变了你吗？”
文羽怔住了，他爱上了一个女子吗？如果那算是爱的话，如果是不应照离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改变了，寒袭……冰姑娘，最后为了他被自己的寒气反噬，如果知道是那样的结局，他就不该和她相识，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知道她还好吗？
“嗷呜——”雪狼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也打断了长阡没有说出口的询问，“战！”他唤出雪狼的名字，雪狼跃进房间中，口中含着一块白帛，它走到文羽和长阡的中间，将白帛方才文羽手中，然后在长阡身上蹭了蹭，长阡蹲下将它的脑袋抱进怀中，和抱文羽的方式一样。
文羽看着白帛上的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等了好久，没有等到他开口，长阡放开雪狼，站起来，从他手中拿走白帛，文羽没有阻止。
“这是离师兄的吗？”他问，文羽点点头，听他道：“冰姑娘？”他吐出这三个字，看着文羽，“这就是离师兄说的那个女子吗？离师兄说要救她？她受伤了吗？为什么会受伤？是因为……羽师兄吗？”
是因为自己吗？当然是因为自己！文羽点点头，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一次她伤得这么重，竟然要以失去冰萧之主的力量为代价，才能换回她的性命，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冲上去挡在应照离的面前……不，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挡在应照离的面前，受伤的人就会是应照离，无论是谁，他都不希望他们收到伤害，可是他一个都保护不了！
如果当时自己能阻止应照离该有多好？可是他向来什么都改变不了，就像当初眼睁睁看着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却只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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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九天上的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