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对了,你是何时下山的?端王知道么?”苏黎落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听说过这位玄祯帝,却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来找她和玄睿了。
“我来这里边是希望叔母能转告叔父,十日后去珞瑜山迎我回朝亲政。”
书院外,苏黎落的弟弟苏黎士在书院前的竹林里抚琴,苏黎落小跑着去向他告别。
拂曦看见影影绰绰的竹林里那人一袭白衣,长发如墨,簌簌竹叶落下,美得像一幅画卷。随说竹林隔着看不清容貌,但在心里拂曦却知道他是个极美的人,美得纤尘不染,就像他身后的青竹一般。
流枫已在书院门口备好马车,是一辆十分简朴的马车。
“阿弟喜静,时常在竹林里抚琴,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近,日常管理书院也大多数是吩咐刘管家。都二十岁了还不曾与其他女子接触,老头子也不管,我都操心死了。”苏黎落突然提起弟弟苏黎士,拂曦不知如何回答,便静静听她说。
“娘就是爱瞎操心。舅舅芝兰玉树,还怕找不到好媳妇?”
“你呀,人小鬼大。”
拂曦听说过苏黎士,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病,倒也是盛京贵妇圈中难得的佳婿。但因为他这个病,所有的贵女都望而却步。
苏黎落知道弟弟这个怪病,寻医问药许多年仍不见效便也死心了,偏生一老道士来到书院:“公子这病并非无解,待命定之人出现后这症状便解除了。”
苏黎落迫不及待地问:“那要多久?”
那老道士却摇摇手,捋捋白须:“可能一日后,可能十年后,天机不可泄露。”
气得苏黎落差点把那老道士的胡子都给拔掉。后来这事也淡了下来,不过她一直放心不下这个弟弟。玄睿说得也对,她弟弟不怕没人要,但就怕那人要不起。
拂曦不由得对这素未谋面的苏黎士感兴趣。
岑瑾在朝堂上向摄政王请命:“先太后病重时,臣侍立左右,是已先太后将谕旨交与臣手中,事关当今圣上亲政,臣认为时机已到。不日前,万言堂的士人议论纷纷,言当今圣上在绵城一事上有先帝之风,是以陛下也该还朝亲政,臣以为是当携太后谕旨迎陛下返朝亲政!”
右相苏婴狐狸似的眼睛看着左相岑瑾,似笑非笑却也跪倒言:“臣以为左相忠心耿耿,陛下已到亲政时机,是该迎陛下还朝亲政了,望摄政王迎陛下还朝亲政。”
不少臣子纷纷应和,户部侍郎程蔚清道:“时机已到,陛下亲政乃是顺应天意,请顺应天意。”
但摄政王一派自是持反对意见,工部侍郎白潜道:“陛下尚为十三稚龄,则能担起国家大任?且先太后有言,得端木倾先生允许,陛下方可下山返朝亲政。如今端木倾先生尚未言明陛下是否可以下山,所以诸位是否操之过急?以致忘了太后谕旨?”
“白大人此言差矣。世人皆知端木倾先生从不踏足朝堂,是以朝堂又如何知晓端木倾先生是否允陛下下山?即便端木倾先生派人下山通知我等,又不防有心之人刻意封锁消息。先太后早有考量,是以便留下这谕旨,以便我等迎陛下还朝亲政。如此,自是我等上山向端木倾先生请教。且说先帝便是以十五之龄下山,稳坐东宫太子之位,登基之后更是励精图治,我朝在先帝的治理之下便是国泰民安,河清海晏。
“如今陛下十三之龄,却能一解绵城之危,此等魄力手段与先帝如出一辙,亲政一事事关能力,无关年龄。白大人此话不是在怀疑陛下能力,质疑当今陛下血统?你当该何罪?”左相岑瑾言之灼灼,据理力争,生生把白潜说出一身冷汗。
“微臣绝无此意,望摄政王恕罪!”白行“扑通”一下跪于殿前,重重扣头,惊吓异常。
“左相言重了,白卿本意不是如此。白卿平身罢,不可再犯。”
端王发话后,白潜战战兢兢地起身:“谢摄政王!”
端王玄夜看着众臣子,便道:“如此,便按右相所言,九日后本王便随左相前往珞瑜山恭迎陛下返朝亲政,待陛下返朝后,本王自当将朝政还于陛下,但陛下远离朝政十三载,本王作为陛下皇叔自当尽心辅佐陛下。如此众卿可有异议?如若无异议,本王将携左相及百官前往珞瑜山,朝堂之事暂由右相协理。退朝!”
右相府内,右相苏婴坐于梅树之下,看天边弯月,陷入沉思,这朝堂终于要热闹起来了。右相苏婴已经年近不惑,却只似而立之年,右相府内的总管夏言看着右相苏婴孤寂的背影,上前禀报:“主子,万言堂近日流传陛下不日就要返朝的言论。”
右相苏婴示意夏言退下,夏言恋恋不舍地望着右相苏婴妖冶魅惑的脸,终于侧身退下。夏言心道,已经二十余年,主子依旧对那人年年不忘。自己的心意主子又何曾在乎过?主子心中今生怕只有那一人罢了。
拂曦在万言堂内听叶舜汇报此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还有九日时间,这九日可以发生的事情很多,也足够她去准备好一切。
叶舜看着拂曦如此笑容,不禁又想起了杜玉生所说,若是他不曾提及此事,叶舜也不会去刻意关注,只是如此一来······唉。
流枫侍立一旁,自那日拂曦叫他去传旨并与陈英一同前往绵城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傅曦了。而拂曦今日找他来必定是有事吩咐的。
“流枫与剪瞳姑姑先回珞瑜山,九日后再同我一起回盛京。”
第11章 凤凰还朝,拂曦归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