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只听那位绣娘惨叫一声,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上官涟十分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如娘,适才我手滑了。还请您见谅。”
“十分不好意思,我家侍女笨手笨脚的,那便麻烦如娘去换一身衣服。正好我还有一身旧衣裳,涟儿你就拿给如娘罢。”
待到如娘换好衣服后,脖颈上却缠上了丝巾,拂曦正疑惑,如娘便解释道:“前些日子我不小心烫上了脖子,夫人这身衣服领口帝,我怕吓着你们便用这缠上了。”
“就让我看看罢,正好我这还有老爷从海外带来的膏药,专治烫伤的,让我看看你这伤用不用得。”
如娘按照拂曦的要求解下了丝巾,果然是烫伤的痕迹,看样子还挺严重的。
“你好可怜,涟儿你为如娘涂上这膏药罢,毕竟是要在我们家陪枫儿做绣活的,这么着总归是不好的。”
上官涟涂完膏药回来后便侍立在拂曦的身侧,如此安娘便留下了,还有一位绣娘庆姑也留了下来,却是要随上官涟一起做绣活的。
待到绣娘安置好了以后,拂曦便找了上官涟问话:“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什么发现。这人极严谨,换衣服时看不见,只看到她的背部,皮肤光滑,腰肢纤细,看着是女子。那烫伤也是真的,没有喉结,面部也看不出任何易容的痕迹。”
“如此一来就有些难办了。”
“为什么留下庆姑?”
“你小心她便是。”
但拂曦还是有了对策。
如娘依旧安排在流枫房里,而庆姑则安排与上官涟一处。
上官涟依旧和流枫一起,而那如娘也确实十分认真地教流枫一些绣活,偶尔闲话家常,聊聊闺阁趣事,倒是极正常的。
至于和上官涟一起的庆姑也没有什么异样,不过教上官涟一些绣活,偶尔聊聊她家小姐的事,当然也会聊起庆姑家死去的男人。总归如此。
不过上官涟还是感觉到了一些异样,比如说这庆姑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而流枫那里的情况也差不多,于是上官涟便放心了,但还是把这事说给了拂曦听。
拂曦听说后只告诉上官涟叫她小心为上,有任何异动及时告诉她便是,心下却已经有了考量。
桑梓誉被拂曦叫了过来,听拂曦说了给他的新任务后,那表情简直是精彩纷呈—或许该说比吞了苍蝇还难受。
“这任务简直比流枫的还艰难。”桑梓誉虽然如此说了,却还是依照拂曦的话去做了。
上官涟在房内歇下,未几便觉得今日入睡倒是极快,正想着事有异常时,眼睛却是睁不开了。
庆姑哂笑一声,正欲将上官涟抱起时,她的房间外突然有了声响,于是她便悄悄通过上官涟的密道,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上躺下。庆姑只感觉有人悄悄进入了她的房间,蹑手蹑脚地摸到了她的床边,而后便一把掀起她的被子,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的手被抓住并一把缚住,而她的腿也被压住,动弹不得。
“小美人,好好让爷享受一番罢。”
黑灯瞎火,庆姑却听出了这人的声音正是这家的老爷!
庆姑只感觉这人在剥去她的衣服,待到摸到他的胸时,发现有了一样,便一把将她抓来:“可找到你了,采花大盗。”
桑梓誉将庆姑缚住,便绑到拂曦门前。
“确实是他。”
拂曦也道:“确实是他,上官涟被他迷昏在房中了,若不是今日已有所打算,他怕是已经得手了。”
哪知他们刚把这庆姑抓上,那便流枫也把如娘绑来了。
“这人想要对我图谋不轨,但我发现他也是个男的。”
那么到底谁才是采花大盗?
拂曦之前便检查过庆姑脖颈上没有绿珠描述的那个瘤子,如娘身上的烫伤也不是伪装,那么那个瘤子便是伪装了么?
抓住这两人之后便是一番问讯了。如此拂曦也便知道了二人乃是师徒关系,如娘便是王全也就是师父,庆姑也就是徒弟孙达了。两人熟知女子之事,精于易容,男扮女装,绣活之类不在话下,女子的保养之术也懂得极多,对于闺阁之事也十分擅长,再以寡居无子等借口取得主家的同情,兼之高超的绣活,便留在了主家做绣娘,因他们的这些特质便取得了那些深闺女子的信任,而后便利用其不谙男女之事,深闺寂寞的心理进行撩拨、诱骗再行男女之事,若是遇上不配合之人便下春药、迷药进行奸污,那些闺阁女子恐事情暴露,名节受损便不敢声张,据他们说他们已经得手了一千余名女子,均在不同的县镇、州府流动作案。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二人竟在比赛谁得手的女子多,于是便分别进行了记录,但二人的人数均等,如此才有了今日的一番较量,看谁先得手便是胜利了。
拂曦从他们身上拿出记录本后,便让流枫与桑梓誉绑着这两人去了兰城巡抚府。
天已经大亮了。
兰城安巡抚听说钦差大使来了后立马出了巡抚拂相迎。
“准备升堂。”拂曦留下这么句话便径直从安巡抚身边走过,而安巡抚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按照拂曦的要求去升堂。
“犯人王全、孙达假借绣娘之名,诱骗奸污闺阁女子,犯下一千余宗案件,其罪当诛,念其认罪态度良好,赐予全尸,改为绞刑。”
而后便是王全、孙达比赛的记录本作为证据呈了上来,加上王全、孙达二人认罪的口供,这罪名便是铁板钉钉了。
如此一来昱朝最大的采花大盗案便破解了。
第49章 阴差阳错,采花大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