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曼珠望着母亲倒下的身影，那一瞬间她终于明白，她问出的最后一个问题的深意。嫣然能活，她就能活；嫣然不能活，她就要用生命全了女儿的夙愿。“不，不要，不要！”曼珠撕心裂肺的喊着，她冲过去想要抱住孟婉怡的身体，她希望时光能倒流哪怕只要几秒钟，让她能做出另一种选择。可是，路正霆已经赶过来，让乘峰阻止了曼珠，这样惨烈的一幕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过残忍了！
曼珠被乘峰抱在怀里，乘峰紧紧的搂着她的头，不让她转过去看孟婉怡。除了放声哭泣，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做任何的挣扎，久违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肆意滚落，原来眼泪竟是这般苦涩的滋味。
一切已成定局了吗？她除去了这世上她最恨的人，也失去了这世上最爱她的娘亲！这场比试究竟是谁输谁赢？
陵川此时也是第一时间跟着路正霆赶到了孟婉怡身边，才刚刚靠近，他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低头看了看孟婉怡的伤口，颅骨已塌陷，血流如注，她的表情已经看不清了。他探了探她的鼻息，没有热度；又按了按她的脉搏，几乎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陵川望着路正霆摇了摇头，示意她孟婉怡已经救不回来了。
路正霆看着怀里的孟婉怡，才发现原来她这么轻，这么娇小。不知道从何时起，在岁月的风霜下她已老态毕现，与比她大几岁的蒋芸菲相比似乎还要苍老一些。路正霆想到，她进府已有十八载春秋，可他与她相见的日子屈指可数，能固定下来的日子算起来一年也就两次，一次是曼珠的生辰，一次是路正霆的生辰。
路正霆想起了陵川去仁济堂时说过的话，他答应一生一世只爱蒋芸菲，转头却娶了别人；他娶了孟婉怡，却不曾尽过半分丈夫的责任，误了孟婉怡一生，还让她不得善终。对两个女人来说，他都不是一个好丈夫；对两个女儿来说，他也不是一个好父亲。路正霆的心底涌出了一股强烈的悲怅感，聚集了到他的胸口，“噗”的一声，瞬间从喉头处喷发出一股又腥又咸的暖流，顿时就感到天旋地转，失去了重心，一头栽倒在地上。
路正霆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皓颐堂曼珠的房间里，陵川就坐在他的身边。
“伯父，您醒了！”陵川见路正霆睁开了眼，一脸关切的问道：“可还有不适的地方？我已差人去请了我师傅过来，您还是再躺一下。”
“陵川，这件事是我错了吗？”路正霆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仍然沉浸在孟婉怡自裁的情绪里，“若不是我苦苦相逼，她又何必如此走上绝路！”
“伯父，人死不能复生，您得节哀。眼下，嫣然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也没有想到，一向柔柔弱弱的孟姨娘今日竟如此决绝！”陵川救不了孟婉怡，心里也有些难过，“不过。伯父，您真的相信这一切是孟姨娘做的吗？”
“陵川，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
第74章 有人向死，有人向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