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无需愤怒于她的虚伪,你我尚且隐藏本性
我心里犯嘀咕,客厅电话铃声刺耳响起,我快步将电话接通,“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类似溪流哗啦啦的声音,仔细听,还有风卷落叶声,嘈杂得听不见那人在说什么。
过了一小会,外头风声渐弱,电话里的声音也清晰起来,“小白,我是妈妈,你在上边生活怎么样啊?”
听到母亲熟悉的声音,我差点感动得落下泪来,“妈。我这边没事,只是有点想你了。”
“我这边很很冷,再下雨……就是戴戒指的那只……不知道弄哪去了,你不用担心,我的眼睛会在……窗台,一直盯着你……”
电话里,母亲低沉沙哑的话语声,被噼噼啪啪的怪声干扰,外加上讯号并不是很好,我听到的只有断断续续几句。
朝窗外看,外头已经下起了小雨,我正耳朵贴近电话,努力辨析母亲说的话,突然电话里声音加大几个分贝,母亲沙哑的声音几乎在嘶喊。
“我会一直盯着你!!!”
声音落下,电话嘟嘟挂断,我被吓得打了个寒碜,良久才反过神来。
虽然母亲的语气有点不对劲,但至少可以确定,她身在远隔千里的市中心,正在忙于生意,并没有遇到危险。
同时证明,以前遇到的血腥诡异事件,都是我的幻想而已。
突然,爷爷设置的广播在五点三十分准时响起——
“下面对极端天气进行播报,枣花村由于山体云层对流,出现罕见小规模降雨,希望村民们提前……”
糟糕,我差点忘记下雨的事情,妹妹五点半放学,我得把伞送过去。
来不及去想母亲打来的怪异电话,我披上雨衣,抄起雨伞一路小跑的奔学校而去。
天黑沉沉的像锅底,雨点密密麻麻砸在秋季干燥的土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味,沟沟渠渠的水汇成河流,竟有几分奔涌味道。
顺着溪边山道往前走,风声愈烈,雨点夹杂着沙子抽在脸上生疼,道路左边是大片农田,其中零星夹杂着老坟,右边则是种满老松的山坡,稍平缓处,坐落着几处瓦舍。
学校建在平坦的山坡上,与村子间隔着一座桥,桥面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干净,倒映出我披着雨衣,峭楞楞的身影。
雨水稍漫过桥面,我脱下鞋袜,小心翼翼走过低洼处,忽然间上游水流中,有个白花花的东西浮沉着,直直冲到我面前搁浅。
那东西圆滚细长,半截泡在水里,还没等我看清是个啥玩意,它突然蠕动两下,整个摊在岸边上。
我终于看清了,这是个人的胳膊!从腋下肩胛骨处被砍断,伤口处糜烂发白,整个手臂被泡得肿胀发白,本属于无名指的位置只剩小半截指骨,黏连的皮肉耷拉着,往外丝丝渗血。
我吓得踉跄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水里,哆哆嗦嗦着长大了嘴巴,却喊不出一个字。
那只断掉的胳膊,像蠕虫一样通过手腕撑起弧度,断掉的无名指沾血,在青石板上缓滞的写下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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