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没错,我怎么知道会卷进这件事里来。”
“那人长什么样?”
“二十几岁左右,黝黑的皮肤,个头不高,染着黄色的头发,抹着发胶,穿着黑色皮衣。我不卖药给生人的,但他爽快,出钱大方,我要了两倍价。”
凌穆点点头,本子上做着记录,“大概几点钟的事?”
“就在诉讼法学之后,周二晚上六点左右。”
“地点呢?”
“就在地铁站后面。”
“我们会去调监控的,好好核实一下你给的信息。”
殷俊祺点点头,摊了摊手,“请便。”
谢博舒穿梭在图书馆内,正言厉色。
他穿过一排又一排书架,最后走进拐角的自习室。
刘景鹏正在奋笔疾书。
谢博舒环顾一周,自习室内已经寥寥无几,他在刘景鹏对面坐下。
刘景鹏抬头看了看他,没有理会,继续低头写着。
谢博舒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了一会。
“我这样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刘景鹏有些燥,抬头无奈地看着谢博舒。
“我们要关门了,校长先生。”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便是图书管理员,她在门外对谢博舒提醒道。
“再给我一分钟就好,谢谢!”
谢博舒说完,管理员笑着点点头转身走了。
“爸,对于我擅自去了殷慕海家是我不好,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刘景鹏一脸忧郁,脸色有些苍白。
话是这么说,但他却不知道谢博舒来找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件事。
“负责莉娅案子的律师刚给我打电话,他们在殷慕海的血液中检测出了毒品成分,是你给他下药的吗?”谢博舒凝目蹙眉,对刘景鹏质问道。
刘景鹏顿时惊呆了,微张着嘴说不话来,眼神中有些闪躲,嘴里说着:“我没有。”
谢博舒瞪着他,摒眉,“一星期前你跟我说,为了在众人前揭示他的丑恶,你会做任何事,是任何事!是你干的吗?”
“不,不是我,爸爸。”刘景鹏望着谢博舒的眼神带着乞求,嘴里始终否认着。
“景鹏,选举集会时,你是不是为了阻止他演讲,给他下了药?”谢博舒严厉地眼神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此时图书馆内的灯一盏盏熄灭,只留下自习室内的灯。
周边昏暗了不少,刘景鹏整个人阴沉沉的。
他本来就心虚,此时又被谢博舒严厉的神情震得惊慌失措。
刘景鹏说不出话来,手心冒着冷汗。
谢博舒对于这样的儿子,表示很无奈,重重叹了声气。
他站起身走到刘景鹏跟前,一手紧紧地捏着他的肩膀,然后低声在他左耳说:“你知道这样做,我们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刘景鹏被他捏得生痛,喘着粗气,想背过身同他父亲说话。
但是谢博舒将另一只手也放在他肩膀上,这下双肩被紧紧捏着,刘景鹏动弹不得。
“我们为了公正而付出的努力,为了抓住殷慕海而进行的斗争,都将付诸东流。”谢博舒呲牙着嘴,低吼着,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刘景鹏不敢反抗,只得默默承受。
“现在我们回去,你收拾东西,之后我陪你去警察局,你去自首吧。”谢博舒摇晃着刘景鹏,说完松开了手。
刘景鹏面红耳赤,额前青筋暴露,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去车里等你。”谢博舒说完,已经转身离开。
刘景鹏呆坐在座子上,一时忘记了思考,刚刚解放的臂膀似乎不是自己的,已没了知觉。
一路上,刘景鹏都没有说话,他不敢违背谢博舒,因为他确实做错了。
谢博舒始终紧皱着眉头专心开着车,一言不发。
打开家门,刘景鹏紧跟在谢博舒身后。
叶清在客厅听见开门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玄关对父子问道:“你们回来了,今天怎么样?”
谢博舒看了看叶清,转头对刘景鹏说:“我来跟她说。”
刘景鹏点点头转身去了自己房间。
叶清一头雾水,对谢博舒问道:“怎么了?”
“景鹏给殷慕海下药了,就在他的选举会闭幕前。”谢博舒说着朝客厅沙发走去。
“你说什么?”叶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警察很快就会找上他,所以今晚他必须去自首。”他在落地窗前转过身对叶清说。
“什么?我没明白,你等等。”叶清有些慌乱,跟不上谢博舒的节奏。
“景鹏知道这是处理这件事的最好办法。”
“我不会让我儿子进监狱的。”叶清整个人有些慌神,但是两手已经不知不觉紧握成拳。
“我们会动用一切资源尽快把他救出来。”谢博舒走到叶清身边,像是安慰握了握她的手。
叶清迅速抽回,气愤地说:“动用一切?明明做决定的都是你!”
第34章 :另有其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