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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誓言[1/2页]

红妆帝妃 白三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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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的路,夏惟音已经相当熟悉,偶尔遇到相识的人便点头打个招呼,从容得谁也没有怀疑,跟在她身后低头默默行路的“侍卫”竟是天牢重犯。
      “出了这道门,你就自由了。”
      停步在东宫后门门口,夏惟音把佩剑和那把珍贵的匕首交给墨妄尘,而后决然转身。
      墨妄尘看着她一步步走远,当她就要走进那道难以跨越的门口时,他终是忍不住哑哑开口。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先求自保再说吧。”夏惟音淡淡一句,再不理会他。
      在门口站了半晌,那道绰约身影彻底淡出视线,墨妄尘这才缓缓回身,低头看看双手。
      夏惟音塞给他的不仅有佩剑匕首,还有一只半旧荷包,晃一晃,能听见碎银相撞的清脆响声。
      潜伏在帝都的复国军元气大伤,大概连长乐酒肆高掌柜那里也不再是安全之地。正如夏惟音所说,如今他能自保就不错了,而这些碎银,很可能在无处栖身时救他一命。
      墨妄尘仰头,微微闭上眼。
      天上有雪花飘舞,落在额上,眉梢,眼角,冷得如冰,却又热得滚烫。
      紧攥荷包的指骨显出青白颜色,难以察觉微微颤动。
      “等我。”
      这是那场持续三天的大雪中,墨妄尘说的唯一一句话,而后,他便低头匆匆而行,钻进熙攘人流中消失不见。
      与墨妄尘分别后,夏惟音径直返回东宫寝殿。
      那间距离萧君眠最近却也最远的小小偏院里,晋安国最受百姓爱戴的太子半躺竹椅中,身后站着伤势初愈的心腹侍卫贺兰阙。
      夏惟音缓步走近,伸手递上令牌。
      萧君眠没有接,视线绕过她的手臂,与那双过于平静近乎死寂的双眼无声对视。
      那两颗深邃瞳仁里,根本看不到半点醉意。
      夏惟音感慨叹息:“看来殿下根本没有喝醉,酒量真是深不可测。想来上次在寂林也一样吧?都是为了试探我。”
      “不装醉,你又怎会卸下防备,顺着你的计划偷取令牌去救墨妄尘?”萧君眠提起酒壶晃了晃,唇角笑意淡薄,“而你也没有让我白白演戏,竟真的又一次为他而背叛我。”
      “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眼睁睁看他受苦,为求自保袖手旁观。”
      “除了救命之恩,只怕还有其他感情吧?”
      夏惟音动动唇瓣,发出一声近似叹息的苦笑:“谁知道呢?我倒期盼着,有谁能清楚明白告诉我答案。”
      萧君眠许久没有说话,酒壶里的酒咽下大半,才又撩起眉眼向夏惟音看去。
      “你不该喜欢上他,也不能。”
      “我是安平侯之女,他是意图扰乱晋安国太平盛世的乱党,我当然不该喜欢他。事实上,我也不觉得这算是喜欢。”掂了掂手中令牌,而后随手丢到一旁地上,夏惟音挤出一丝自嘲笑容,“如果我真的喜欢他,此时就不会在这里了。”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萧君眠起身,负手走到夏惟音面前,“为什么回来?为什么放弃计划,没有和他私奔?”
      夏惟音忍俊不禁,嗤地笑出声:“殿下想多了。凭我与他的关系,怎能算是私奔?我只是想离开皇宫,离开这片不自由的土地,在这里,我真的很累。”
      原本应该充满怒意与质问的场景没有出现,二人之间反而因为各自含笑表情变得古怪莫名,一旁的贺兰阙看得直皱眉,却也无法说什么。
      萧君眠回头,略一抬手:“贺兰,你先去休息,我想和惟音独处一会儿。”
      贺兰阙有些犹豫,满怀警告之意的目光狠狠瞪了夏惟音一眼,之后闷哼一声拂袖离去。
      “当年的贺兰,固执不亚于你,而现在,他是我最信赖的心腹,朋友。”萧君眠语气轻松许多,拾起令牌挂回腰间,“你拿走令牌时我很清醒,在那之后也的确愤怒过,可是当我听到守卫说你出了东宫时,所有气愤恼火都突然之间消散,脑海里只剩下一件事。”
      修长指节绕过夏惟音耳垂发丝,那缕柔顺从指间流泻的瞬间,萧君眠笑得苦涩无奈。
      “我怕你会就此离开,一去不回。”
      夏惟音望向别处,刻意避开他的表情,气息,眼神。
      那样的萧君眠会让她觉得,自己对这个还算是无辜的太子伤害太多,多到偿还不清的地步。
      稍稍后退,夏惟音故作平静道:“灌醉殿下偷取令牌,又假传命令放走重犯,我会去刑部自首领罪。只求殿下看在我兄长常年戍守边陲的功劳上,不要因此责罚我的家人。”
      萧君眠深吸口气,哭笑不得:“你怎么……惟音,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惩罚你。”
      “若是殿下不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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