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哪儿能呢!你走后,殿下失魂落魄好长一段时间,时常深更半夜跑到府上,一个人望着你住过空屋出神。”叹口气,夏博渊忽然抓住夏惟音的手,眸里满是动容,“惟音,你知道吗?每次看到殿下那副模样,我就觉得……我就觉得你真的应该接受殿下,没有人比殿下更在乎你了。”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就算萧君眠再怎么一往情深,她心里喜欢的,终归不是他。
又何况,萧君眠那些猜疑算计,是真的伤了她的心。
这些话夏惟音没有直接对夏博渊说明,弄了些粗茶淡饭让他先垫饱肚子,又叫来裴挽简单介绍,为夏博渊安排一处住所后才允许一脸急色的他开口长谈。
“惟音,殿下他……”
“爹怎么样了?我走时怀着气,也没想那么多。如今想起来,就这么一走了之实在不孝。”
“你还知道孝顺啊?我以为你恨爹呢!”夏博渊随口开了句玩笑,又把话题转向萧君眠,“我这趟来是想找你回去,殿下……”
“大哥,桃央和竹山他们还好吗?我怕踪迹泄露,一直没敢联系他们,很担心他们是不是给莫老板添了乱。”
夏博渊接连几次提起萧君眠,都被夏惟音生硬岔开话题,做得如此明显,饶是夏博渊敦厚也看出她那点小心思了。
种种一声叹息后,夏博渊堵住夏惟音的嘴,严肃道:“不许再捣乱,老老实实听我说。”
躲是躲不过了,夏惟音只能不情愿点点头。
“惟音,如果不是事情紧急,大哥也不会来打扰你的清净日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大哥才会冒险来找你。”放下手,夏博渊从衣襟里扯出一套破烂圣旨,满面忧郁,“殿下出事了。”
夏惟音指尖一颤,强壮镇定打开圣旨,匆匆浏览一遍,心底几乎被冰冻。
那道圣旨,是关于废除太子贬为封王的。
“殿下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得皇上如此愤怒?废立太子非同儿戏,这圣旨一旦下来,晋安国岂不是要炸开锅?”
夏惟音猛然起身,在房内焦躁踱步。
夏博渊看着她,同样愁容满面:“皇上贪图享乐,身体每况愈下,最近时常犯糊涂。不过这道圣旨可不是一时恼火才下的,实在是殿下做了不该做的事,这才让皇上龙颜大怒,决意废太子,重选皇储。”
“殿下到底做了什么?”
“殿下他……”夏博渊欲言又止,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嚅嗫半天才语无伦次道,“殿下喝得烂醉,赶上南边送来紧急军情,他就……喝醉了嘛,难免有些糊涂,所以就这么贻误了……倒也不是故意的,皇上处罚太狠了些。”
侧耳反复细听半天,夏惟音总算听出了个因果。
萧君眠心情不好时喜欢借酒浇愁,纵是他酒量很好,总会有喝醉的时候。
而这次他醉得太不是时机,偏偏赶上南边送来重要军情,而他心烦之下随手丢到一旁,因此贻误了战机,导致复国军一天之内占领南部重镇,把皇上气了个半死。
这等罪名放在二品以下官员身上,那可是板上钉钉的死罪,萧君眠只是被废除太子贬为王爷,已经是皇上格外开恩。
敲了敲额头沉沉叹息,夏惟音忍不住抱怨:“殿下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有心事也该谨慎些,现在要如何是好?”
夏博渊愣了一下,目光闪烁:“惟音,殿下为什么会这样,你真的不懂吗?”
“我……”夏惟音语塞。
她不想自命不凡,一介女官罢了,说什么萧君眠是为她才会颓废到这地步简直可笑;然而听夏博渊口气,显然她的确是萧君眠犯事根源。
那位温柔下藏满算计的儒雅太子,到底什么时候是真心,什么时候是假意?
在她心冷离开后,他终于肯忘却猜忌,想一想她一厢情愿的信赖是如何被摧毁的吗?
夏惟音黯然表情让夏博渊一阵自责,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给妹妹一个温暖拥抱。
“没关系的,惟音,殿下不曾怨过你,也没有谁会怪你。”紧握住夏惟音微凉手掌,夏博渊深吸口气,“跟我回去吧,回去帮殿下重新振作起来。大哥脑子笨,最是没用,帮不上点下什么忙,只有你才能辅佐殿下,让殿下有足够力量对抗肃亲王。”
久违的名字让夏惟音心头蒙上不祥预感,紧皱眉头里藏满担忧:“肃亲王还在与殿下争权?这次的事,也与肃亲王有关吗?”
夏博渊点点头,面色一紧,把声音压到最低。
“听我说,惟音。大哥这次来还有另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和那位墨公子还有联系吗?如果有,你一定要远离他,正是因为他的诡计,才让殿下陷入如今困境!”
第60章 烽烟再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