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仅有四人的小队伍就已整装待发。
墨妄尘始终不放心,拉着夏惟音的手说什么都不舍得放开。
“药记得按时吃,你身子弱,再不好好调理会落下病根。路上别太任性,多听听百里的建议,他在外面时间久有经验,对地形风俗也比你了解。还有这短剑,以后别动不动就丢掉,家传之宝又是防身的东西,多注意些。”
一声声嘱咐显得有些罗嗦,夏惟音却甘之如饴,静静看着他里外忙活,以及一脸不情愿的小表情。
“我会尽快回来的。”如前夜一样,夏惟音毫无顾忌当着几人的面,轻轻吻了墨妄尘唇瓣。
楚逸百里等人仿若不见,各自忙碌自己的装备……早就知道夏惟音是个不拘小节又特立独行的女人,她做出什么事都见怪不怪。再说亲吻也好、拥抱也好,那都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愿意大庭广众下秀恩爱,谁管得着?谁又敢管?
不怕墨妄尘动动眉梢暗中记仇以后找尽各种机会腹黑报复的或许可以,反正他们几个坚决不作这个死。
亲手扶夏惟音上马后,墨妄尘将几张银票塞给百里:“路上挑干净的客栈,食水也可着她喜欢的东西来,但是别让她吃太多辛辣之物,于调理不利。”
几番吩咐后,百里、伽罗和莲华在夏惟音催促下启程,墨妄尘望着几人离开背影,神情萧索得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之物。
楚逸上前:“皇上不必太担心,百里的功夫出类拔萃,有他在,寻常人伤不到皇后。”
“可是他太老实敦厚,最不擅长应付计谋。”深吸口气,墨妄尘眼中忧虑愈发加重,“但愿他么要面对的不是什么心机者。倘若莫老板是某个陷阱的诱饵,我担心惟音会冒险行事,她太重感情,很容易受影响。”
“需要我跟去么?”楚逸淡道。
墨妄尘愣了一下,旋即哑笑:“罢了,那些都是我的无端猜测,总不能因为这些让你和景缨分开。成亲第二天就不得不分别这种悲惨事情,只有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了,我很怕景缨来跟我拼命。”
“但愿无事。”楚逸看了眼夏惟音等人远去方向,总觉得有些奇怪之感。
好像……又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从夜晚到清晨离去,期间发生的事情都是瞒着楚阳关、夏青平和夏博渊等人的。夏惟音不希望他们会阻拦,思来想去只能又来一次“不辞而别”。
骑马飞奔在前往南方的路上,夏惟音脑海飞快运转,思考有关莫思归的遭遇。
许以重金托行人送信,这的确是莫思归会想出的方式。倘若那封信的确是莫思归求救发出,那么更重要的问题是,囚禁他的人会是谁?理由何在?
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那张纸条上把所在位置写的清清楚楚,又特地要求让她独自前往,却没有对囚禁莫思归的人做一星半点的描述。
然而不管怎样,这一趟她终归要去。
至于前路有多凶险,那也只能听天由命,见招拆招了。
此时正值晋安国大乱,尽管萧君眠率领大军浴血拼杀,总算回到帝都掖城维持住摇摇欲坠的皇权,但晋安国被霍洛河汗国入侵已是不争事实。
晋安国百姓在零零散散霍洛河族烧杀抢掠下,不得不往北部迁徙躲避战乱,南部诸郡一片狼藉,甚至有些城池已经荒凉到不见人烟,只剩空城。
夏惟音一行人的目的地,就在其中一座空城之内。
抵达屯城时已是深夜,因着情况不明,夏惟音不愿打草惊蛇,找了一处地方让百里、伽罗和莲华先藏身,等到天亮后才独自去往纸条上记载的位置。
那是一处客栈,自然早已无人,里面桌椅断的断、倒的倒,像是发生过什么打斗,通往楼上客房的楼梯上还有几滴干涸血迹。顺着寻去,血迹一直蔓延到二楼客房,中断在紧闭的房门前。
同座城池相隔数条大街的另一端。
外面看起来荒芜凋敝的院落里,一道人影匆匆敲门进入,在呼连钦聿耳边低语几句。
呼连钦聿浅笑,摆摆手示意下人退下,一杯琥珀色浓茶推到桌对面莫思归身前。
“来了,已经进了客栈。”
莫思归端起茶杯直接倒掉,面无表情:“三小姐无事便罢,她若有丝毫闪失,就算我不找霍洛河汗国麻烦,自有墨公子会找你报仇。”
“那个什么墨妄尘吗?”呼连钦聿挑眉,漫不经心道,“他没工夫为个女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前几天我不是说了吗?颖阑宣布复国,他已经是一国之君,再不能东奔西跑当个复仇王子了。”
“那又如何?你若不信可以试试,试试看他会不会为了三小姐和你拼命。”
莫思归笃定语气引起呼连钦聿兴致,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
“莫老板越是这样说,我越是对那位三小姐充满期待。在我们霍洛河是没有只能娶一位妻子这种限制的,假如她真像传言中那样出色,我想父王会很高兴接受
第150章 逃不脱的圈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