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八点，徐州剿总司令部华斌办公室。
打水，泡茶，扫地，擦桌，全都忙完，夏妍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还没等她坐下，坐在沙发里的华斌便叫她：“夏妍。”
夏妍急忙走过去，毕恭毕敬地道：“老师。”
华斌：“坐下，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夏妍规规矩矩地在华斌侧向坐下，华斌道：“你恨**吗？”
夏妍点头，“恨！”
华斌：“给我说说，你为什么恨**？”
夏妍：“因为**是我们的死对头。”
华斌：“还有吗？”
夏妍一时语塞，“还有......，就是......”
华斌：“我不想听官话，我只想听你的心声，只要你说的都是心里话，不管说深说浅，我都不会怪你的。”
夏妍迟疑了一下，改口道：“其实我不恨**。”
华斌一笑，“那你也说说，你为什么不恨**？”
夏妍：“因为**跟我无冤无仇，也没什么过节，虽然我在那边也受过一些委屈，但他们也是例行公事，并不是只针对我一个人。”
华斌：“你有信仰吗？”
夏妍晃了下头，“虽然我知道**信仰的是共产主义，国民党信仰的是三**义，但我心里没有主义，只有**和国民党两个阵营。”她停了一下，又马上补充道：“虽然我没有信仰，但我非常清楚，我现在只能为国民党工作，如果我再落到**手里，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
华斌点头，“是啊，对**来说，你是内奸，是特务，不可饶恕。”
夏妍点头，“是的，虽然都是国民党，但士兵和特务在他们眼里却是两种人，而**和内奸又与其他特务有所不同，在他们眼里，我既是**又是内奸，是属于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那种。”
华斌话一转：“你对国共的前景怎么看？”
夏妍：“老师，这军国大事岂是我这等小人物可以妄谈的？”
华斌：“但说无妨，天下大势，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看法，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看法，小人物也会有小人物的看法，在很多时候，大人物利令智昏，反倒不如小人物看的透彻。”
夏妍迟疑了一下，仍道：“老师，学生不敢说。”
华斌：“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放心说吧。”
夏妍又犹豫了一下，才道：“学生认为，国民党打不过**。”
华斌：“为什么呢？”
夏妍：“是因为军人的品质和毅志，花天酒地的打不过艰苦朴素的，纪律涣散的打不过纪律严明的，贪生怕死的打不过不怕牺牲的。两年前，我也对国民党充满信心，可两年打下来，**是越打越强，而国民党则是越打越弱，而且这种趋势还在继续。”
华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很对。”
见华斌半晌没说话，夏妍道：“老师，还有事吗？”
华斌恍然道：“哦，昨天我看你的心情好象有些不大好。”
夏妍忙道：“没有啊。”
第一卷_062 11月13日（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