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八点，剿总华斌办公室。
华斌坐在案后，眼睛毫无意识地看着袁华扫地擦桌整理一通忙碌，脑子里却在想着事情。他已经答应杜聿明今天一定会拿出一个结果，那他今天就必须要对肖俊威有所动作了，可怎么动作呢？是逮捕？还是拘禁？这个通知令到底要怎么写？然后又该怎么办？是审讯还是调查？这里可是有一个性质问题的。
然后又让谁去办这件事情呢？真让萧声远去办？他摇摇头；交给政工处？他还是摇摇头；按理说，这应该是陆见平的工作，可那更不行。
门被敲响了，袁华急忙过去把门拉开，来的是政工处处长徐志辉。
华斌急忙起身招呼，把徐志辉让到沙发上，问道：“徐处长，有事吗？”
徐志辉：“我政工处有两个人昨晚从那边跑回来了。”
华斌：“你在那边也有卧底？”
徐志辉摆下手，“您误会了，是这么回事儿，本月四日，在得知三绥区有人在煽动哗变以后，我让副处长朱明组了一个慰问团于五日前往贾汪摸底，那两个人是政宣科的，当时就跟在文晶身边。”
华斌：“就是当时和文晶一起被向楚云抓起来的那两个？”
徐志辉点头，“对。”然后又道：“后来文晶被放回来了，而他们两个则被向楚云带到了那边，因为他们都是低职人员，所以共军并没有为难他们，反而还给他们换了一身军装都算作起义人员了。前几天，他们瞅准机会从那边跑了回来，昨天晚上才进城。”说完，他从口袋里取出几页纸递给华斌：道：“这是他们所写的事件经过报告。”
华斌看过点点头。
徐志辉又道：“文晶今天本来要去前线的，但我已经把她留下来了。”
华斌又点点头，寻思了一下，道：“徐处长，你先回去吧，先把她稳住。”
徐志辉走了，袁华忙到华斌面前，问：“老师，文晶怎么了？”
华斌：“你去把见平也叫过来。”
时间不大，袁华把陆见平叫来了，二人站在华斌案前，但华斌只看着他们不说话，仍然在心里想着事情。很久之后，陆见平终于忍不住问：“老师，文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又片刻之后，华斌才道：“你知道当初向楚云为什么要把文晶抓起来吗？”
陆见平：“我问过她，她说不知道。”
华斌：“因为她在那里看见了林楠。”
“啊？”袁华不禁惊讶出声。
陆见平则道：“原来如此，我这还一直纳闷向楚云为什么要抓她呢？”
华斌又看了陆见平一会儿，忽问：“见平，文晶到底是什么人？”
陆见平苦了一下脸，道：“我不知道。”
华斌：“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陆见平：“也没什么把柄，就是我曾当面质疑她是共谍，但她含糊其辞不让我深究。”
华斌：“那个解签先生许章和杂货店老板杨学文哪去了？”
陆见平：“我把他们送出城了，是文晶让的。”
华斌叹口气，点点头，“你们都是我的好学生！”
陆见平：“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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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31 11月21日（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