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吧，我们知道内容就行了。”
袁华从文件袋里取出文件又翻开看了一眼，确认就是那份文件，然后递给陆见平，陆见平却直接把文件丢到了火里。
袁华：“你不看一下？”
陆见平微笑，“我相信你不会看差的。”
烧完文件，袁华回到华斌办公室，“老师，那些文件都已经烧掉了。”
华斌点头，“好，那你也下班吧。”
袁华：“不急，老师，我在这陪您。”
华斌：“不用了，今天我要工作到很晚，一会儿我把这些报告都拿回宿舍去整理，你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过两天可就没这种好日子了。”
袁华没有再坚持，“好吧，那学生就告辞了。”
两个人下班出来，上了吉普车，陆见平扭头肃然地看着袁华，对她道：“明天一早你就自己出城吧。”
袁华不解，“为什么？”
陆见平：“我们可能早就暴露了，所以你先离开吧。”
袁华：“怎么说？”
陆见平：“就象你当初所怀疑的那样，老师拿我们当李明了。”
袁华：“你是说那份文件是假的？”
陆见平：“对，如果真是国防部下发的绝密文件，它应该在杜聿明手里，而不是放在老师这里，那份文件就是老师拿给我们看的。”
袁华：“可文件上的国防部印章不象是假的。”
陆见平：“反正是个阴谋，我认为他们的撤退方向肯定不是东南。”
袁华：“见平，你知道这份情报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吗？你必须要拿出其他依据来支持你的判断，我们不能根据自己的感觉去赌博。”
陆见平：“我们先离开这里，换个地方说话。”说完，发动汽车开出司令部大门，拐到中山路上，然后又一直开到云龙湖边。
二人下车，并肩缓步前行。
陆见平：“我敢肯定，那个电铃的声音有变化，有人动过它。”
袁华：“可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陆见平：“那是以前有，后来被人拆除了，在拆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振锤，从而改变了振铃的声音。”
袁华：“那他为什么要拆除呢？”
陆见平：“因为他已经确认了我们的身份，无需再对我们进行监听，所以就把东西拆走，不留痕迹，好让我们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了。”
袁华：“难道就不会是电铃自己发生了结构上的细微变化吗？”
陆见平：“有这种可能，但它发生变化的时间点让我敏感，因为那就是在肖俊威被抓之后。”
袁华：“我认为你是在杯弓蛇影，因为那间屋子隔音不好，所以我们在说事情的时候都是很小声的，即便是被监听了，那边也很难听清楚。”
陆见平：“可万一被听到了呢？”
袁华：“就这件事而言，你说服不了我。”
陆见平：“那我再告诉你两件事：一，肖俊威被抓以后，一直未被提审，就那么关押在特号牢房里；二，肖俊威的办公室也一直没有被打开清理，夏妍提醒过老师，但老师的回答是‘过两天再说。”
袁华寻思了一下，点头道：“这个的确是有点不对，不过也不能完全支持你的判断，事关重大，我们不能有一点含糊。”
陆见平：“可现在左右都很含糊，既不能确定我们已经暴露，也不能确定我们没有暴露。”
袁华犹豫片刻，忽问：“你说，如果真是老师把我们当李明了，那俊威会不会知情？”
陆见平：“从俊威的办公室没有被打开清理来看，至少有一半可能知情。”
袁华：“那我们去俊威家里看看。”
陆见平：“我已经去过了，屋里很整齐，但也没发现不该留下的东西。”
袁华不禁愁道：“真是让人左右为难，这么重要的一份情报，我们却无法辨其真伪。”
陆见平：“事情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只是你心存侥幸罢了。”
袁华：“万一我们没暴露呢？”
陆见平：“所以我让你先离开，把详情向组织说明，我留下看情况。”
袁华：“如果我们真的已经暴露了，那你留下岂不是很危险？”
陆见平：“看老师了，我对老师还是有点信心的。”
袁华：“那我们就生死与共吧。”
陆见平：“理智点，别意气用事，留下生死各半，离开才能确保安全，冒险的事儿让我一个人来，把你搭上就不划算了。”
袁华：“我意已决，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我是不会擅自离开的，以后你也不用再问我喜不喜欢你，从现在开始，我跟你生死与共。”
陆见平：“你让我很感动，但真的没必要。”
袁华：“你也让我很感动，但我认为有必要。”
第一卷_151 11月28日（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