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漠然的神色看着华斌。
华斌：“林楠，我们师生又见面了。”
林楠：“我不想见你，但你把我抓来了。”说着，她抬了一下戴手铐的双手。
华斌：“这个倒是实情。”然后对肖俊威道：“俊威，把手铐给她去了。”
肖俊威刚要上前，林楠忙道：“不用了，戴着它更能体现我现在的身份。”
华斌：“现在我只想以老师的身份跟你叙叙旧。”
林楠：“我们现在不是师生，是敌人。”
华斌：“既便是敌人，你我之间也没有仇恨。”
林楠：“没有仇恨？哼！从四。一二**事变开始，你们国民党杀害了我们多少革命同志？这叫没有仇恨？”
华斌：“但我华斌却从来没有杀害过你们的革命同志，而且还曾放过你一次，也放过其他人，我现在只想以老师的身份跟你说几句话，你放心，我不会劝你投降的。”
林楠：“虽然你手上没有直接沾染我们革命同志的鲜血，但你是帮凶。”
华斌：“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脱下了这身军装，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林楠不禁迟疑了一下，然后道：“也许那时我会叫你一声老师。”
华斌点头，“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老师。”
林楠：“但现在我们是敌人。”
华斌：“本来我是想跟你叙叙旧的，看来不可能了。”
林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话好说。”
华斌点点头，然后对林楠和肖俊威道：“有件事我先通知你们两个一下，今天晚上我将给陆见平和袁华举办一个婚礼，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参加。”
肖俊威不禁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我一定参加。”
见林楠没反应，华斌对她道：“他俩可都是你的革命同志，你不参加吗？”
林楠点头，“好，我参加。”
华斌对肖俊威道：“等会儿你把她送到监狱，和文晶关在一起。”
肖俊威点头，“是！”
华斌：“先把她带出去吧，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肖俊威先把林楠送出门，然后回到华斌案前，问：“老师，什么事？”
华斌：“我们就要撤离徐州了，带不走的东西要全部销毁，所有工厂也要全部破坏，这个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肖俊威：“是。”
华斌：“还有见平、袁华、文晶、林楠等几个gd也都要处决，我想把这个事也交给你去做。”
肖俊威：“老师，这个事您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
华斌：“为什么？”
肖俊威：“他们都是我的同门，有我的兄弟，也有我曾喜欢过的人，我下不去手。”
华斌：“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交给你去做吗？”
肖俊威忽然醒悟，“您是让我放了他们？”
华斌：“你下不去手，难道我就忍心吗？”
肖俊威点头，“好吧，我去。”
华斌：“另外，你再考虑一下，是否要跟他们一起走。”
肖俊威：“老师。”
华斌：“还记得那天中午我跟你说的吗？我会跟国民党一条道跑到黑的，但我并不希望你也这样。天下大势，已露端倪，你该为自己的将来好好考虑一下了。”
肖俊威：“老师，我......”
华斌挥手打断了他，“我不劝你，你自己的路你自己去走，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所以提醒你一下。”
肖俊威：“谢谢老师，学生告辞了。”
华斌按了一下电铃，隔壁的夏妍马上开门出来，正好与肖俊威和林楠等人走个对面，林楠怒视夏妍一眼，但夏妍却并未理会，侧身靠墙，将一行人让了过去。
夏妍来到华斌案前，“老师。”
华斌：“袁华要和见平结婚，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在监狱里给他们办一个简单的婚礼，你去张罗一下，这是五十块大洋，备点儿好酒好菜，就我们师生七人。”
夏妍点头，“好。”
第一卷_155 11月29日（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