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依听到我的话，露出一抹凄楚的笑，手根本就擦不了我的眼泪，“姜晚，你是一个好人，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她的手很凉，我的脸也很凉，我们彼此想置身于冰窖之中，被冰覆盖，满身冰块寒霜，浑身透着凉，透着寒。
可就算这样我们还不想远离对方，以为紧紧的握着彼此的手，就能相互取暖，就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冰窖里，看见了阳光，看见了温暖。
“你说，什么事情我都答应。”我哪怕自身难保，我也不想她临死之前的愿望，实现不了。
她从她病服的口袋里摸出照片，她女儿一一的照片，把照片压在我的手上，照片染上了血迹，照片上的小女孩，笑得腼腆，惹人怜爱。
“医生跟我说逃不过了，我女儿在福利院，你以后要出去了，帮我照顾她，跟她说，妈妈去赚大钱，赚好大钱，回来买一个大房子，就能开开心心的一起了。”何依依眼神无光，嘴角泛着笑，慢慢地说道。
她这个样子，像极了回光返照，沉迷于梦中无法自拔。
我不知道人死之前是不是就是这样，可我看到她这样，我难受的就像胸口堵住了一把拳头，上不去下不来，无法呼吸产生窒息，却又死不了。
“我答应你，你也得好好的。”我哭着哽咽地说道：“好好的好起来出来赚大钱，买大房子，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住。”
何依依的眼神骤然一亮，直直的望着屋顶，嘴角的笑容温柔的像满天星，璀璨不张扬：“好，我喜欢湖蓝色的窗帘，一一喜欢粉红色的，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也喜欢湖蓝色，青色。”我紧紧握着她的手，她的手越来越凉，嘴角笑容越来越温柔。
“谢谢你啊，姜晚。”何依依嘴巴蠕动，亮堂的眼睛中带愧疚自责，神色黯然：“我是一个坏女人，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会保佑你们的。”
“你不坏，你是一个好人。”我哽咽凝噎地说道：“是一个大好人。”
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在自责，她在愧疚，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故意给我挡刀子，用命换我去照顾她的女儿。
“我不是一个好人，你才是一个好人。”何依依喃喃地说道：“我会保佑你，长命百岁。”
她双眼彻底无光，被我紧握的手，凉的刺骨。
摸在我脸颊上的手，慢慢垂落。
旁边的机器发出尖锐的嘶鸣，她没了心跳，机器上的图，变成了一条垂直直线。
我的手空了，心落了，眼泪没有了。
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推出急救室，我多想送她一程，送她去停尸房，可是狱警和医生不让我去。
噌亮的手铐铐在了我的手上，压迫着我手上的伤口，生疼如钝刀割肉，我走出急救室，就走不动了。
我慢慢身体下滑，蹲在了地上，无力感袭上心头就像我一觉醒来发现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死亡了。
我埋首狠狠的抱住自己，难过的哭不出来。
做人好难，难的绝望，看不到希望。
“你犯了什么罪？”
第68章 0068：她死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