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没停止过,他明明也还小,我也小,他却养我。
“你别哭。”他胡乱的给我擦眼泪:“这5万块钱,可以够我们活很久。”
“贺悟,干嘛要对我这么好!”我哽咽的问他:“我是一个没有人要的人。”
贺悟漆黑的眼眸深邃:“谁说你没有人要,我要你。”
他才成年,却对我说要我。
在这一瞬间,我满心欢喜,眼里只有他,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的,谁也不能比得上他。
我对他伸出小拇指:“咱俩拉钩,不准你抛弃我,不准像我爸爸那样一走了之不要我。”
“幼稚。”他嘴上嫌弃,手上却跟我拉钩。
夜晚,他摸到了我的床上。
我没睡着。
他以为我睡着了,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在怀里,吻了吻我的脸颊,“晚安,我的小女孩,我会保护你。”
我猛然惊喜。
从催眠中醒来,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陵安手搭在了我的肩头:“什么东西令你强制醒来?能告诉我吗?”
我愣怔了半天,一下子推开了他的手,掀掉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极速的奔跑上楼,找电话。
拨打了贺悟手机。
手机那头响了三声,电话被接通。
贺悟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来:“我现在去机场的路上,11个小时之后会到你那里。”
“你的小女孩是谁?”我嘴唇颤抖的问他:“贺悟,你心中的小女孩是谁?”
贺悟没有回答我,电话那边却传来了激烈的车子碰撞声,以及摩擦在地上的声音。
我心头一慌,“贺悟,发生什么事情了?”
“贺悟!”
“贺悟!”
我歇斯底里的叫他,电话那边传来车子摩擦地上的声音越发的响,就像出了车祸一样。
我一想到出了车祸,就浑身冰凉,手脚不听使唤的颤抖。
在我不懈努力的呼喊之中,贺悟回了我的话:“我的小女孩是你啊,你知道的,乖乖在那里等我。”
他的小女孩是我。
我不是替身。
瞬间我的泪水如泉涌,“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
我心慌的无处安放,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远离了我。
我拼命地打电话,贺悟的电话却关了机。
不安扩大,到我的四肢百骸,令我浑身仿佛置身于冰窖。
陵安上楼来,蹲在我的面前,“亲爱的,你怎么了?”
我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我想起了一个致命重要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就变得糟糕起来。”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既然糟糕那就让它变得不糟糕。”陵安握着我的手起身,“跟我说一说,也许我能帮得了你。”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我面对我的催眠医生,仿佛一切的话,都堵在咽喉之中,说不出来了。
“你需要一杯热牛奶,跟我下去吗?”
我想一个木偶,他说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我跟他下了楼,他带我来到*的沙发前,把我按坐在沙发上,给我煮了牛奶,端了过来。
热腾腾的牛奶,散发着奶香,我的手刚端上,牛奶的热温才传到手上,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手一抖,连忙找电话,电话一接通,凌子时喘息和不安传来:“贺先生出了车祸,现在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贺太太,您赶紧回来。”
我手中的牛奶杯,啪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贺太太,您在听吗?”
“我在听,我马上回去。”
我马上回去。
我手忙脚乱慌乱不已,找了我的护照就要往外奔。
顾不得何一一。
陵安开的车子,把我往机场送。
我在车子上给阮北珩转账发信息让他帮我照顾何一一。
买了机票,等了半个小时登机。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到的国内天是黑的,我打电话给凌子时。
贺悟在康桥医院,他让我直奔康桥医院。
我十几个小时没有睡,到达康桥医院,若雪门口等着我,见到我,带着我匆匆往医院里边走边道:“贺先生之前做的手术不太成功,要重新做手术,贺家人来了。”
“说自己是贺先生的监护人,不愿意在手术上签字,这边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的签字,签完字之后律师才能启动。”
我双眼通红:“医生怎么说,这个手术一定要做吗?”
“脑内淤血,神经压迫,若不手术,不但脑子受损,而且眼睛极有可能看不见。”若雪带着我上了电梯:“主要是贺先生现在昏迷不醒,如果不做这个手术,他极有可能像阮莞莞一样,做个植物人永远醒不过来。”
第175章 00175:出车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