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他说了两遍,都是以最轻松的姿态说出来。
这个人失忆了,恶劣的性质还在,一眼就知道什么对我重要,能一针见血的用我最在乎的人威胁我。
“我知道,你以前就这样威胁过我。”我扯着嘴角,悲凉的笑:“不管你失忆不失忆,你对我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我知道的。”
贺悟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盯着我嘴角,沉着脸:“不准笑,你笑起来很难看。”
“你凶巴巴的样子更难看。”我不自觉的声音带了一丝哽咽:“不要说我笑的难看。”
贺悟摩擦描绘我脸上的手,缓缓地收了回去:“你去拿药吧。”
脱离了他的束缚,我站了起来。
还没有走,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手帕,系得了我的手腕上,态度特别恶劣的说道:“去打一个破伤风,咬出血,也不怕得狂犬病。”
我噗嗤一笑,悲凉忧伤在这一瞬间消失:“放心吧,就算我得了狂犬病,也不会咬你。”
没有把系在手上的手帕弄掉,带着手帕出去了。
阮北珩在他的办公室里,我一路走过去,脑子纷纷扰扰,就像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
嗡嗡作响,浑浑噩噩,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摔倒在地。
我进了阮北珩办公室,坐在椅子上,跟他隔了一个桌子。
他拿着抗癌的药放在桌子上,盯着我的眼睛:“从去意大利之前,你都没有吃药,你的乳腺癌,你不化疗,又把药停了,这很危险的。”
几瓶子抗癌的药,排列在他的桌子上,我放在腿上的手,手指微微收拢:“无论如何只有一年多的寿命,我能忍得了疼,就不要再瞎折腾了。”
阮北珩眼中波光闪烁:“化疗能活久一点,没有人能忍受住癌症的疼,你不要这么傻。”
“我不傻。”我笑着说:“我真的能忍受得了,你说的没错,从去意大利之前我就没有吃药了。”
“一直到现在,我忍过来了,我撑下来了,没有什么大不了,所以还请你继续隐瞒,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得了癌症。”
阮北珩突然有了脾气,挥手把桌子上的药打落,药落在地上发出脆响,响声让我心跟着颤了颤。
“你不是不想告诉任何人,你是不想告诉贺悟。”阮北珩英俊的脸发黑发沉:“你以前跟我说你爱他,他是我的叔叔,你是我的病人。”
“按理说你的病情我一定会告诉他,可是我却替你隐瞒,癌症,现在目前没有攻克癌症的法子,只有靠化疗,靠个人的心情,再加上中药的辅助治疗。”
“只要心存希望,一切都有恢复的可能,你为什么钻入牛角尖里,不吃药,不化疗,不治疗?”
他的句句质问,问得我哑口无言。
我放弃了我自己,一年多的时间,我彻底放弃了。
“我不想死在手术台上。”我圈拢成拳的手指松开,“更加不想乳腺癌,切胸,残缺不全。”
“我自私,我知道,我和贺悟正如你听到的那样,我们两个是合同关系,但是我们早就认识了。”
而且大概我有了他的孩子。
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现在更加不可能接受任何化疗,任何吃药,我想我的孩子好好的,我想我死去的孩子再重新回到我的肚子里。
“你想跟我说你爱他?”阮北珩手扣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盯着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问道。
我垂下眼帘,“对的,我爱他,哪怕我们签的是合同,合作的关系,我也爱他。”
“还有一年的时间,阮医生,一年很快的,眨眼就过去了,他现在不记得我,我能在他身边陪一年,我觉得很好。”
阮北珩抠在桌子上的手青筋爆出,眼底的压抑犹如燎原之火,仿佛随时随地喷涌而出,燃烧着我。
我不想去探究他的压抑,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我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一分钟也不想浪费。
“没什么事情,我走了,贺先生还在等我呢。”我站起身来,从他笑了笑:“对了,我查了一件事情,我觉得你感兴趣。”
阮北珩压抑的嗓子都哑了:“什么事情?”
“你妈妈曾经怀孕难产,生下双胞胎,我查到了有一个没有死。”我把这个重磅闷雷丢给他,闷的他瞬间被我转移了方向:“你说我的弟弟或者妹妹没有死?”
“双胞胎是一男一女啊?”我顺着他的话讲:“那个时候已经查出男女了吗?”
“是的,已经查出了男女。”阮北珩一脸沉静:“那时候我妈妈会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告诉我这里藏着弟弟妹妹,我想是双胞胎弟弟和妹妹。”
乔叶霜可真是拆散别人家的高手,把人家的弟弟藏起来,扔进孤儿院里自
第187章 00187:迫切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