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情绪，她都有过了，何必再体验第二次。
剑尖穿过心脏之后，顾江雪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或许因为这里是幻境吧，她没有如前世一般死去，意识依旧清醒。
顾江雪看着孟景曜愣在一旁，垂手而立，不知所措，心慌意乱地去扶顾江雪的尸体时，心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原来，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要杀我吗？顾江雪在心里默默问道。
她没有问外面的孟景曜，因为那不过是个幻影啊，什么都不知道，问他有什么意义呢？
时空轮转，场景再度变换。
顾江雪以为她会看到别的东西，或者直接去下一劫，但没想到这一次，依然还是在三思殿内，后殿之中，孟景曜背手而立，静候她归来，仿佛不是等一人肃杀，而是等一人回家。
“师尊，你回来啦？”孟景曜以同样的着装气势，说出和前世截然不同的话。
顾江雪依旧不答，她知道前世的孟景曜早已不会这么和她说话。
”师尊，你为什么不理我呢？“
顾江雪还是不理他，她还不知道怎么破这一局，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接下来的时间，无论孟景曜如何温言软语，顾江雪都屹然不动，当他不存在一样，幻境见如此不能触动顾江雪，场景再一次变化。
这一次，顾江雪躺在血泊中，长剑穿胸而过，但她竟然气息未绝，反而身体僵直的躺在孟景曜怀里，听孟景曜用痛彻灵魂的声音哭喊：“师尊，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恨你？！”
“你恨我什么？”顾江雪四肢僵挺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孟景曜，应了一句。
孟景曜似乎被她还能说话这一诡异局面吓了一大跳，半晌才又紧紧搂着顾江雪哭泣，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没有任何距离，一人衫裙染血、脸色青白，一人仪表堂堂、面如冠玉，对比鲜明。
良久，孟景曜才单手捧起顾江雪的脸颊，捏着她苍白剔透的下头，另一只手温柔地擦去她嘴角溢出的鲜血，痛声道：“我恨你什么？你不知道吗？”
“你不说的话，我怎么会知道呢？”顾江雪声音因失血而喑哑幽远。
“我说过的，你忘记了。”孟景曜深情款款地捧着顾江雪的脸，好像非常想要顾江雪回答他。
顾江雪牵动着面部已经僵硬的肌肉，心中有所猜测，咧开嘴角一笑道：”那我猜猜？是这次白映秋重伤时，我拦住百草堂她送灵药，阻拦救治她？“
”师尊说呢？“
”哦……那就是在我和白映秋遇到欢喜山魔修时，我见死不救，害她落入魔修手中成为炉鼎，受尽折磨，以致她油尽灯枯？“
”嗯……还有吗？“
”难不成是我让外门执事刁难白映秋这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顾江雪声含讽刺。
孟景曜沉默不语。
“莫非是恨我‘逼你与我结为道侣？你迫于师命不能违抗，只能忍辱偷生？那还真可怜~”顾江雪轻蔑地瞟了一眼对方。
然而孟景曜丝毫不生气，只道：“或许都有呢？”
顾江雪哈哈大笑，双目圆睁，面目可怖，她甩开孟景曜，声音飘忽，宛如黄泉铃音：“我都不知
第21章 求而不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