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知道原因了，心里却更加难受。
知道了又怎么样？她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哦，不，也许她能帮上，让出妻子的位置给漠雪盈，让陆正昊渡过难关。
有这么合适的一个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陆正昊，多好啊，可是为什么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呢？
她盯着赵小宁，眼神空洞，他后来又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接下来的戏几乎都是过场戏，还算好应付，她几乎全程都在走神。
脑子里有点儿乱，莫名其妙想了很多事情，陆正昊对她的好，对她的不好，每一个和陆正昊相处的细节她都记得非常清楚。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
是舍不得吗？
还是……
她想不明白。
总算收工了，她早早地回到公寓里等陆正昊回来。
午夜两点，陆正昊进门的时候发现程萧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睡着了。她的呼吸很均匀，睡得很香，可是，当他经过她身边时，她却猛地惊醒，一把扯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指很凉，不过却又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温暖着他冰冷的心。
他的口气，难得温柔：“怎么睡在这儿了，快回卧室里去，别着凉了！”
看到陆正昊一脸憔悴的模样，程萧觉得有点儿心疼。
“最近公司里遇到不顺心的事了是不是？”
陆正昊立刻明白，她可能知道了什么。
坐到程萧身边之后，陆正昊轻轻地揽她入怀，声音沙哑中带着疲惫：“会过去的，相信我！”
程萧觉得心里有点儿愧疚：“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上！”
“男人的事，你不用管！”
他的口气突然变冷，程萧本来还有很多安慰的话要说，可是现在一点儿都不敢说了。她就那么安静地窝在他怀里，一动都不动。
被他温暖的怀抱包围着，她觉得非常踏实，眼皮不知不觉变得有点儿沉重。
太累了，她很快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觉得身子一轻，一阵颠簸之后，她被放到了温暖的大床上。
她伸出手，努力地在寻找什么，直到再次被一个温暖的怀抱裹住，才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天还没亮，程萧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甩到了她的脸上。
她猛地惊醒，发现陆正昊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阴沉。
她慢吞吞地坐起来，睡眼惺忪的样子。
“怎么了？”
脑子有点儿迟钝，她愣了一会儿，目光才转向扔在床上的一张纸。
纸上的字是她写的，最顶端是大大的四个字，离婚协议！
具体内容才刚刚写了两行而已，是她昨天晚上写的。不过，她没有再接着写下去，因为她知道，以她对陆正昊的了解，就算她写了，他恐怕也不会同意。因为她记得以前陆正昊说过，她没资格先提离婚。
陆正昊的口气冰若冰霜：“你又想逃，是不是？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嗯？”
第125章 他别无选择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