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枫和格涅双双从门内倒出，唐寻眼见着传送门消失，却没有见到与他们一起的白歌的身影。
传送门的消失证明所有人都已经出来。唐寻冷着一张脸，语气是从所未有的寒冽，比西伯利亚的冰原还要刺骨。
“白歌呢？”
格涅已经昏厥过去，能回答他的只有楚岚枫。他虚弱着声音，“被巨狼芬里厄给抓去了。白歌她……”
他抬头看了众人一眼，明显有什么难言之隐。其他人也懂得他的意思，在A级的叫唤下走到一边去任由他与唐寻对话。
“我们进入阿斯加德的宫殿后，看到的是——”
“这是我？”
白歌惊讶地看着尸体之上被永恒之枪钉死的女人，那张脸一张是丑陋而狰狞的，一如《北欧神话》中对海拉的描述。
可那另一半美丽无比的脸，分明是自己的！
什么玩意儿？！
白歌踩上尸体，一步一步登上尸山。女人的脸在面前放大，甚至连毛孔都能看见——在她胸前，金色的长枪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葱白的手指，轻轻抚上长枪的血迹。
滚烫而温暖。
一瞬间，潮水般的记忆涌向白歌的脑海。
一名沧桑的老人坐在宫殿的王座上，俯视着大殿正中的女人。
这老人白歌认识，不是被他们骗过的奥丁是谁？但白歌发现，奥丁比起【尼德霍格】里的更强，威压大得她仅凭画面都能感受到。
大殿中央的女人冷笑着，从虚空中抽出一把黑色的镰刀——就像西方中得死神那样的镰刀，锋利的镰刃闪着寒光。
她的脚下已经尸体堆积成山，那把巨大的镰刀似乎在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尼德霍格去了哪里？”
“海拉，你作为洛基的孩子，不该踏入这里。”
奥丁没有回答海拉的话，只是叹息一声，似乎在哀悼这些阿斯加德牺牲的战士，又或许是在哀悼和昔日的兄弟反目成仇。
转息间，永恒之枪就贯穿了海拉的身体，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她，简直强得令人发指。
白歌合适地倒吸一口凉气，惊叹：此子实力竟恐怖如斯！
回溯结束，白歌的视线转到现实，脚下的尸体踩着黏黏糊糊，实在叫人不舒服。
她还没来得及下来，异变突然发生——
宫殿的天花板猛地颤动起来，碎石落下，巨狼将天花板砸出一个大窟窿，还好白歌躲得及时，否则铁定会被压成一坨肉饼。
就跟海拉的尸体一样。
“海拉！你在这儿干什么！”
巨狼芬里厄，海拉的哥哥，此时正斥责着白歌。
白歌认为这巨狼眼睛多少有些瞎——她如此完整的一张脸，怎么会是那个分裂脸的恐怖女人？
她正准备郑重地介绍自己，脸色突然一僵。在她的瞳孔中，巨狼的背上倒映着两个人，准确来说是两个熟人。
蓝灵和药命。
药名还无声地对她做唇形：报仇时刻。
蓝灵俯身在芬里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见芬里厄大怒，“啊！我的妹妹！你居然被奥丁这些人给改造成这副鬼样！”
感情在你眼中那边丑陋狰狞的脸才正常。白歌木然。还有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眼睛呢？你妹妹刚才已经被你压成肉饼了！
第一百零一章 诸神黄昏(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