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洒在一望无际的江面上,波光粼粼,小小的渔船在蓑衣老翁的操持下,在晚霞里穿梭,坐在船头的渔家女放声高歌:
天是湖,
云是舟,
撒下丝网垂金斗。
云里游,
天上走,
画中人家笑声流。
渔歌当香饵啊,
鱼群追着走。
啊,
水上更比水中美呀,
笑声淌进花雨楼,
花雨楼。
染浓了,
笑声淌进花雨楼,
花雨楼。
在高亢嘹亮的歌声里,鱼儿时不时跃出水面,惊艳时光。
只可惜这一副安乐祥和的镜像被一声惊呼打破。
“阿爹,你快看,那好像飘着一个人。!”
……
了尘坐在江边的石头上,看着眼前的宽阔江面怔怔无语。
却说是上次了尘重伤晕倒,顺着斜坡滚下,就跌进了一个深潭里,这个深潭与漪澜江的支流苍水通过地下水脉相连,了尘顺着地下暗流,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飘到了苍水。
而后又从苍水被江流挟裹着汇入了漪澜江,一番巧合过后,却是跑到了觉远一行人的身后。
可怜觉远一番思量全做了无用功。
上次重伤之后,了尘被王伯父女所救,现已过去半月有余。
只不过这半个月却是了尘自修习佛法之后,心思最乱的半个月。
无他,只因上次重伤梦回,了尘记起了那些被遗忘的前尘往事,以及仇恨!
纵使了尘熟读释藏,小小年纪已是佛法精湛,堪与大德高僧辩法,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师傅啊,你能不能教教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咳…咳…”
了尘被觉远的指劲洞穿右胸,伤了心肺,即使现在伤势渐好,也时不时的咳嗽一两声。
“啪!”
了尘的脑袋被扇了一巴掌。
“师傅,你又打……”
了尘本能一般的抱怨起师傅来,却突然想起来,那个老和尚已经离开自己了。
“嘿,小光头,在这想什么呢?”
却是王伯家的闺女王柔娘过来坐在了了尘身边。
不想可知,刚刚那一巴掌就是她拍的。
以了尘的修为本也不至于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近身还给了一巴掌,只怪当时了尘乱了方寸。
这几天都是王柔娘在照顾了尘,细心的姑娘也发现了这个小光头心情很低落,所以总是时不时的逗弄一下了尘,想帮他走出来。
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
“姐姐施主,你能不能不打贫僧脑袋了。”了尘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虽然这个称呼是自己和小光头定下的,但是每次听他这么称呼自己,王柔娘还是忍不住想笑,但是没办法,总不能让小光头和那些花花口的假和尚一样叫自己什么女菩萨吧。
“走吧,回去吧,阿爹今天打了一条三尺长的大鳝鱼,这玩意儿最是滋补了,给你炖好了,让我叫你回去呢。”
王伯父女知道了尘身上有伤需要滋补,每日打的渔获都会挑一条最肥美的给了尘留着熬汤,剩下的才拿去换些银钱。
起初王伯父女还担心了尘是出家人要戒荤腥不吃鱼,谁知了尘根本没这么多计较。
不过了尘担心这父女二人误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正经和尚还是解释了一句:“都说出家人戒荤,不过这荤,与普通人认为的荤有所不同,在佛教中荤代表的其实是大蒜、葱、慈葱、兰葱、兴渠这五种气味比较大的蔬菜。”
在王伯父女二人的照料下,了尘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除了镇魔棍坠入倚澜江不知所踪,就连自己的那件被觉远洞穿的白色僧袍都被王家姐姐洗净补好了。
因为白色僧袍上沾染的血迹清洗不净,王家姐姐还在右胸前后各秀了一尾锦鲤,活灵活现煞是好看,而且锦鲤还遮盖了原本缝补的痕迹,端的是一双妙手。
给本来单调的僧袍平添一抹生机。
“噢,那咱们回去吧。”
说着就跳下了石头,低着头就往回走去。王柔娘赶忙也跟着跳下石头跟了上去,
“回就回,你这么急干嘛!”
回去的路上,两个身影一高一矮,高的是王柔娘,矮的是了尘,了尘现在也就十五岁的年纪,身高不过一米六多点,而王柔娘别看名字起的温柔,其实身量挺高的,得有一米七多。,而且眉眼之间很是英气勃勃,和传统意义上的娇小可人的美人不太一样。
“小光头,你是有啥不开心的事吗?和姐姐说说呗,没准姐姐能帮你开解开解呢。”
“姐姐施主有些事,旁人帮不了的,佛渡自渡者。”
“哎呦,你个小光头还和姐姐讲起佛法来了,你这屁大点的年纪懂什么啊。”
“真不和姐姐说说?”这边说完,一会儿又凑头过来问到。
了尘只当是没听见,自
第十八章 江晚渔歌 律宗觉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