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求你……”
再然后,王柔娘求饶的声音也消失了,只有肉体碰撞的声音以及景毅的粗壮的喘息声不时传出屋外。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景毅神清气爽推门出来,在他身后,衣不蔽体地王柔娘趴在床上。
景毅伸出手,一个随从从怀中掏出一个羊皮包裹地小包双手递了过去。
景毅接过小包,转身又回到了屋内,关上了门。
再然后,不似人声的惨叫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又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天渐渐黑了,景毅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盏灯笼。
“走!”
……
许是自己着急找王伯让他给自己画地图,离开的时候走了两天的路程,往回走的时候不到一天就快到王伯家了。
了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了歇脚,看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得快点赶路了,不然就算回去都赶不上王伯做的晚饭了。”
想到这里,了尘跳下大石头,拍打了一下屁股上的尘土,向着王伯家的方向走去。
正走着,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了尘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行了,不行了,饿的我都心慌了,要不还是先抓条鱼垫垫肚子再说吧?”
“还是算了,再坚持坚持,还是王伯做的鱼好吃。”
……
等了尘到了王伯家附近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梢头了,“王伯和姐姐施主不会已经吃过了吧?”
了尘看了看天色,没办法,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实在是走不快了。
“哎,要是那样的话,只能麻烦姐姐施主再做一次饭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本来饿的没力气走路的了尘看着渐渐出现的王伯家屋子的轮廓,感觉自己脚下都轻便了几分。
“施主姐姐,贫僧回来啦!”
人还没到了尘先喊了一嗓子。
“咦?怎么没点灯?莫非已经睡下了?”了尘心里直犯嘀咕。
一推门,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没关啊?”
“不对,这是什么味道?”
了尘嗅了嗅鼻子,“这是?这是血的味道!”
这是那段浮起的记忆中最让了尘记忆犹新的味道!
“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了尘踉踉跄跄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施主姐姐,施主姐姐,你在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了尘慌慌张张的翻找着火镰,油然忘了自己双目中蕴含的神通。
终于灯亮了。
但是了尘宁愿这盏灯从未亮过!
被照亮的屋子里,王伯趴在床边已然是没了生息,而施主姐姐被吊在房梁上,浑身赤裸,真真正正的赤裸——她的皮被扒去了!
“啊——!”
了尘双目充血,目眦尽裂!
两行血泪流淌而下!
眉心中黑金两色缠绕的竖纹,黑光大盛,占据上风,金色渐渐隐没,隐隐有黑色魔气在了尘身周翻腾,慢慢弥漫了整个屋子。
……
冯老三正撑着一叶轻舟追赶着黑龙寨的大船,虽然累的气喘如牛,但是心下却是兴奋不已。
那个小和尚找到了!
却说景毅走后,并未将全部江匪带走,而是留着冯老三几人在王伯屋子附近盯梢。
毕竟那个小和尚在这附近出现过,没准能还能再回来呢,反正也不耗费什么人力,留几个人在这就行了。
谁曾想,那小和尚还真回来了!
怎么说也是自己几个人先发现的,就算首功是寨主的,那自己几个人怎么着也能算一个二等功吧?
寨主随便从手指缝里露出点什么赏赐给自己,自己就发达了呀!
想到这里,冯老三腰也不酸了,手也不抖了,撑船也有劲了!
在冯老三即将脱力的时候,总算是赶上了景毅所乘的大船。
“禀…禀寨主,小…小和尚,找…找到了。”
本来还在悠哉游哉的端详着自己手里的灯笼的景毅腾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你是说,小和尚回来了!”
“寨主英明,小和尚确实又回来了。”
冯老三喘了两口气,说话总算是顺溜了。
“好!速速调转船头,要是抓住小和尚,本寨主记你一功!”
“多谢寨主!”
……
了尘盘膝坐在空地上,身前的房子燃烧着熊熊大火,王伯父女慢慢被大火吞噬。
了尘并没有念经超度王伯父女,因为不需要,如果如此善良的人都需要超度才能登临极乐的话,那那个极乐世界不去也罢!
了尘现在的状态很怪。
本来被师傅慧能临终前以毕生修为压制的疯魔真意,渐渐挣脱的束缚,此刻的了尘魔意深沉,比邪魔外道更像邪魔外道。
但是,了尘的佛性也并没有被魔意压制,这却是得益于唯我宗的教义——“我即是佛,佛即是我”,所以哪怕了尘入魔,那了尘依然是佛,只不过同时了尘也成了魔。
而了尘所修的《地藏超脱本愿经》也为了尘维持住了灵台一点清明。
佛经中称地藏菩萨受释迦牟尼佛嘱咐,在释迦既灭、弥勒未生之前,自誓必尽度六道众生,拯救诸苦,始愿成佛。此即为地藏王菩萨立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是故《地藏超脱本愿经》有大宏愿,有大功德,修习此经必受功德之力护持。
当然最重要的是了尘的本经并不是师傅慧能灌顶的《现在贤劫经》,而是《竖三世佛经》,既《过去庄严劫经》、《现在贤劫经》、《未来星宿劫经》三经同修!
修《竖三世佛经》功成之日,可同出过去燃灯上古佛、现在释迦牟尼佛、未来弥勒佛三大法相,贯通过去现在未来,因果轮回迁流不断,可不生不死不灭。
只是此刻了尘这里却是变了味。
被其师慧能灌顶的《现在贤劫经》自不必说,乃《竖三世佛经》中修习最快的,虽不能尽现现在释迦牟尼佛法相,但是以可借其部分伟力,至于过去未来两经,了尘也不过是将将入门而已。
但是此刻了尘身后翻腾的阵阵魔气中,却仿佛有一法相要破雾而出!
仿佛刹那,又仿若千年,了尘身后漆黑魔气突然扩张,以了尘为中心方圆百里都被黑色魔气笼罩。
正在驱船往这边赶来的景毅众人却是一头扎进了黑雾了。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起了大雾?”
“还有这雾气为何是黑色的?”
……
无论船上如何嘈杂,没人能给出答案,只不过,黑雾也没给景毅众人造成什么麻烦,这黑雾仿佛在和众人开玩笑一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景毅听手下禀报起了黑色大雾,还未走出船舱一看究竟,黑雾已然退去。
景毅这边暂且不谈,了尘却是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以了尘为中心散出去的黑雾,猛然间极具收缩,隐没于了尘背后,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
“咔嚓。”
一声仿佛不存在于这个时空的破碎声响起。
了尘身后蓦的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法相,咋一看和寺庙中供奉的燃灯古佛相似,只是颜色漆黑和寺庙中金身庄严的燃灯佛像截然不同。
漆黑的法相映照在熊熊火光之中,平添三分邪意。
借着火光看去,虽然法相形制看上去仿佛除了颜色与佛寺中供奉的燃灯佛并无二制,但是细看却有诸多不同。
燃灯佛因出生时身边一切光明如灯,故名燃灯佛。
释迦牟尼过去世曾是虔诚敬佛的善慧童子,当时他曾重金买下一枝稀罕的五茎莲花,供养给燃灯佛。
是故在寺庙造像时,必然会在周围塑造九九八十一盏五茎莲花灯。
法相虽然周围也有九九八十一盏佛灯,但是,那哪是什么五茎莲花灯,那灯明明是五只孩童手骨围绕而成的手骨灯!
第二十一章 渔女哀歌 和尚入魔(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