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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哪个称贤才,哪个言无双?公车署中都不见。[2/2页]

草莽之辈 溟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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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惦记着暴某,派人来找暴某……是,是我误会江兄了!”
      暴胜之则是死死攥着手中的信,对派遣张屯长来这帮自己的江充感动不已。
      “也许江兄另有目的,不单是为了帮助暴某……”
      “但俺老暴是那种因为别人另有目的,就无视那人提供的帮助,并心安理得接受的人吗?!”
      “张屯长,信我收到了,不知江绣衣来之前,还对你嘱咐过什么吗?”
      检查一下火漆,确认无人打开后,暴胜之就把帛布放到怀里,开口询问。
      “嘱咐?”
      挠了挠头,张屯长开始仔细回忆自己在戚里江充宅期间,江绣衣的一言一行……
      “壮士,务必要将此物送至暴公子之手。”
      桌上放着一卷帛布,在牛油蜡烛的照射下,江充大半个脸陷入阴影中,影子拉得又高又长,格外扭曲,就连说出来的话,也莫名多了三分阴冷。
      “若是无法送到呢?”
      想起这些日子的好吃好喝,张屯长敞开怀,拿起桌上的帛布,贴身收起,不问为什么要送,只问送不到如何。
      “……”
      盯着张屯长看了一阵子,被阴影覆盖的江充才缓缓开口:
      “壮士,若是无法送到,不要拆封,就地焚毁,不要留下。”
      “我这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你能接触的。”
      “……那若是帛布送到,暴绣衣给我下达命令,我是帮还是不帮?”
      没有说“为什么不让我看,是对我好,我要知道真相”的废话。
      重新把敞开的衣怀抚平,张屯长提出了第二个关键的问题——需不需要听暴绣衣的命令?
      “具体情况由壮士判断,但总的来说,以帮为主,除非帮了就死,否则不要选择不帮。”
      这次,江充的回答很迅速,没有犹豫和沉吟:
      “我们是绣衣,都是国之爪牙,不必分的这么清楚。”
      “啪啪,明白了,江绣衣就等俺的好消息吧。”
      伸手拍了拍放帛布的胸口,张屯长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我这就为壮士斟一碗酒,壮行。”
      不愿意打击下属积极性的江充脸上挂起笑容,站起身提着酒壶,对着酒碗,哗啦啦地斟了壶酒。
      “吨吨吨。”
      张屯长举起酒碗,一仰头,放任酒水浸湿胡须,豪饮一碗。
      ……
      “吧唧吧唧,那酒可真香啊~”
      当时豪饮的画面历历在目,张屯长意犹未尽地砸了咂嘴,回味了一番美酒。
      “屯长既然爱酒,那吾等回了关中,定要好好喝上一场。”
      发现张屯长在自己面前走神,暴胜之也不恼,伸手拍了拍张屯长肩膀,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
      “去田家的酒楼!”
      “田家酒楼?”
      “哎,是哪个一金一壶酒,号‘金酒的田家酒楼吗?!”
      说起这个,好酒的张屯长语气不由激动起来。
      “不错,就是关中诸田开的那家。”
      暴胜之伸手摸了摸怀里的钱包,压下钱包要瘪的伤心,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地笑道:
      “屯长到时别掉了链子,给咱们关西人丢脸,让关东人看了笑话就好。”
      “嘶,这暴绣衣是在考验俺的本事啊……”
      看着面带微笑的暴胜之,张屯长脸上同样挤出一个笑容,自信满满地说道:
      “放心吧,暴绣衣,俺绝不会给咱关西人丢脸,让那群关东弱鸡得意。”
      “嘭,北军屯骑屯长张延寿报奉江绣衣之命来此,还请暴绣衣下令!”
      在得到大喝一场的承诺后,张屯长情绪高涨,不再是按照江绣衣口中所说的,什么看情况选择帮忙与否,以帮忙为主。
      而是干脆利落地一躬身,喊一嗓子暴绣衣,把自己放到了下属位置,还是那种行动力max的强力下属。
      “真壮士哉!”
      伸手拍了拍张屯长,看着那身上插满的十几只箭,暴胜之由衷地赞叹道。
      “……”
      “绣衣,咱们现在做什么?要不要带着兄弟,给村口那个臭屁家伙一下子?
      毕竟,他是关东人,还是大嘴巴的关东儒生,对咱们关西人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如搞掉他,杀一杀这群关东人的威风!”
      抱上大腿后,张屯长立刻就把让自己刚刚认怂的家伙翻了出来,阴搓搓地开始打小报告。
      “……”
      这小报告一打,刚刚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气氛瞬间消散,暴胜之扭过头,拉下脸,阴沉地看着张屯长,缓缓开口:
      “不妥,关东人爱抱团,尤其是在面对关西人的时候。”
      “搞一个六百石丞很简单,但就怕,搞完之后,不是杀他们威风,而是让他们兔死狐悲,更加针对我们。”
      “可那厮真的不给咱们关……”
      虽然被暴胜之看的心头发毛,但被刚才气氛误导,认为咱俩好哥们的张屯长依旧继续开口道。
      “张屯长,我知道你刚才被李都丞落了面子,但绣衣不是你用来出气的工具。”
      抬起手,打断张屯长的话,暴胜之冷冰冰地看着张屯长,开口警告道。
      “!”
      暴胜之的话仿佛大锤般,咚咚敲击在张屯长的心尖上,让张屯长整张脸变得煞白。
      “暴绣衣在村里,不可能知道那事,到底是哪个狗东西把我卖了?”
      脸色苍白的张屯长连忙摆着手,笨拙地开口解释:
      “哈,怎么会,我怎么敢拿绣衣大人们当刀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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