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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虚而入,皆大欢喜啊!”
      夏侯澹沉思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寻常百姓一共就那么点田地,你怎么说服他们种猪食?”
      庾晚音:“啊这,由朝廷出面高价收购呢?这样一来相当于鼓励他们种植,国库里有了存粮,百姓也拿到了钱,等旱年来了,再开仓赈灾就行。”
      夏侯澹摇头:“我查过了,国库真的空了。这国家苛捐杂税一大堆,但从朝廷到地方又有太多蛀虫,周边小国虎视眈眈,军需费用也砍不了……总而言之,国库没钱。”
      “大量印钞?”
      “那不就通货膨胀了吗?”
      庾晚音:“不好吗?”
      夏侯澹:“不好吧?”
      庾晚音莫名其妙:“你那什么语气,你不是个总裁吗?”
      夏侯澹:“……”
      夏侯澹似乎比她更莫名其妙:“我是总裁我也没学过经济史啊?这会儿又不是市场经济,印钞减税什么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庾晚音听得头疼:“行行行,我俩都不懂,那只能让懂的人来帮忙了。”
      她点了点胥尧的那本书,指尖落在了那行“举闱试不第之才”上。
      “我记得端王挖到的那一批考生里,有不少人才后来成了能臣,咱们不用等科举,直接抢在他之前下手挖墙脚吧。”
      夏侯澹狐疑道:“就你那一目十行的阅读,能记起具体考生的姓名吗?”
      庾晚音:“……”
      庾晚音沮丧道:“我努力一下。”
      翌日早晨,太后拨弄着她殷红的指甲,听着宫女的例行汇报。
      宫女:“殿下昨夜仍旧宿于庾贵妃处。”
      太后微微挑眉。这么多年,皇帝从未如此专宠过一个妃嫔。而且据她所知,皇帝对房事非但不热衷,简直可以说是排斥。
      太后觉得蹊跷,追问道:“可有同房?”
      宫女:“贵妃殿外防守森严,不便查探。而且殿下惯于遣散宫人,与庾贵妃独处。”
      太后心中的危机感强烈了起来:“看来这避子汤是非送不可了。”
      宫女忙道:“奴婢去办。”太后又道:“这庾晚音浑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也是时候给她点颜色了。她那个爹……是任少卿之职吗?”
      张三猛然睁开眼,心脏狂跳。
      阳光晃眼,不远处有一道声音正在唤着:“殿下……”
      张三疑心自己在做梦。五分钟前他还在数学课上昏昏欲睡,为了驱散睡意而偷偷刷着手机。他一通乱点,似乎是点进了什么网文链接,叫《穿书之恶魔宠妃》——一看就是垃圾。
      张三百无聊赖地扫了一眼文案,正要退出去,突然间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殿下,”那道唤醒他的声音又近了些,“太子殿下?”
      张三怀着不祥的预感抬起头来,发现自己趴在一张书案上。
      一个小太监满脸忧虑地望着他:“殿下不要睡了,娘娘要来检查功课了。”
      张三:“……”
      太子?娘娘?
      他正暗暗掐着大腿,就见一个通身华贵、面相威严的女人走了进来,冷冰冰地道:“太子今日学得如何?”
      小太监躬身唤道:“太后娘娘。”
      张三:“……”
      完蛋。
      他只是个上课摸鱼的初中生,哪知道古人该怎么讲话?
      面前的太后见他迟迟不语,面露不满之色:“为何不答?”
      张三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抖着手将面前写了一半的宣纸朝她推了推,试探着说:“就、就这些。”
      女人接过去看了几眼,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淡淡地说了一通话。张三除了之乎者也,只能听懂“帝王”“勤勉”“中正”等零星几个词。
      他似听非听,脑子里一团混乱,只够思考三个问题:发生了什么、还能回去吗、自己要说些什么才不会死。
      对方是太后,自己是太子,是祖孙关系吗?应该是吧?不会有错吧?
      眼见着女人已经讲完了,又在等他回答,他硬着头皮嗫嚅道:“是,谢谢皇祖母。”
      漫长的三秒过去了。
      女人点了点头,起身走了。
      张三缓缓呼出一口长气,这才发现自己背上已经全是冷汗。
      所以他到底要从哪里开始学说话?
      庾晚音把脑浆都榨干了也没想起那几个考生叫什么。
      不过她想到了另一个法子。
      北舟如今就住在贵妃殿,除了近身保护庾晚音,闲来也替他们训练一下暗卫。
      这天庾晚音敲开了他的房门:“北叔,在忙什么?”
      北舟慈爱道:“给澹儿和你做两件披风。”
      庾晚音:“……叔真是秀外慧中。叔啊,你闯荡江湖这么久,又在青楼混过,身上有没有带什么迷魂汤啊,能让人口吐真言的那种?”
      北舟想了想:“迷药倒是有,但效果也就比烈酒强一点儿,能让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但说出口的是不是真言,那可没法保证。”
      庾晚音:“如果让人喝下,此人醒来后还会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吗?”
      北舟:“这有点难办,想让人梦醒失忆的话,剂量要很大,但这么大的剂量下在茶中酒中都会有异味,很难不被察觉。”
      庾晚音:“没问题,我有办法。”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从北舟那里拿了药,她又去御书房找夏侯澹——现在宫里谁不知道庾贵妃正如日中天,她想去什么地方,基本没人阻拦。
      夏侯澹正在翻奏折:“有个太后党参了你爹一本,说他以赌牌之名行贿。看来是太后想拿你爹开刀了。要理吗?”
      庾晚音无所谓:“理一下也行,贬谪吧。”
      夏侯澹:“这么无情的吗?”
      庾晚音耸耸肩:“又不是我真爹,根本不认识,剧情里也起啥作用。今天贬了他,让太后放松警惕,没准还能让他免受更大的苦头。”
      夏侯澹:“也行。”
      于是愉快地决定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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