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景拉起来的时候,苏皖早就失去了意识。
一股热流从额角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而她一直放心不下的司晋萧,早在顾景出门去放哈阁前就到了大理寺。
放哈阁的甜品吃死人的消息其实先一步到司晋萧耳中。
他正好这两天任职军机处,来往办理交接的人比较多,其中混进来一个大理寺的。
那人好似是专程为了告知司晋萧这个消息,在他面前讨一个人情。
果然不出所料,京兆尹那群胆小的动作还挺麻利,以案情重大为由将这个案子的卷宗移送到了大理寺。他们明知道放哈阁是南安王府二世子的地盘,而且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人确实是吃了阁里的东西死亡的,但他们不敢查。
不但不敢查,甚至目前为止就连放哈阁的门边都还没有登过。
要是不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也过得去,就是保不齐哪天风声哪天传到宫里。京兆尹本来在皇城中就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地位,上有圣上压着,还有大理寺管着,哪哪都为难的紧。
况且这次要查的还是二世子的丫鬟,众所周知二世子不日就要到军机处任职,谁得罪了他,那就是自寻死路。
京兆尹既想要面子也想要里子,想来想去还是将这个烧火棍直接扔给大理寺,免得到时候哪哪不是人。
而且大理寺正值换人之际,估计他们会也买一个顺水人情给二世子,放放水也就过去了,说不定到时候二世子保不齐还会记京兆尹一个人情。
“我家大人要我转告您,该怎么做生意还是怎么做,只是要麻烦您那位丫头来一趟,我们做个案书。”
男人听了不置可否,半天后才轻飘飘说了一句。
“可以不去吗?”
来人被他噎的说不出来话,好似在说我家大人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能将这事儿蒙混过去,要您那位走走路都不行?
好吧,看着司晋萧一副事不关己随意淡然的样子,来人就知道了,好像真的不行。
然而上一位刚走,大理寺又来了一个人,那人火急火燎的要见司晋萧。
“新任的大理寺少卿下令要严审这个案子!已经派人去了放哈阁,我家大人无法,现下在大理寺耗着,世子您……”
男子微微瞥眉,新任的大理寺少卿,他的大哥,王府的大世子司晋风。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来你家大人还是送不了我这个顺水人情。”
司晋萧叫来顾景,他深知他那位大哥的为人,做事一般不会给自己留出路,这次他铁了心的要整他,岂能是一个昔日大理寺少卿就能周旋得了的。
“不自量力,”男子低声呢喃,他巴不得司晋风来找他麻烦,“找个安全的地方,带苏皖过去,千万不要让楚家找到她,出了这事,估计庆国公也坐不住了。”
“主人,我……”
到今天,顾景和司晋萧说不上亲兄弟,但却亲如兄弟。
司晋萧在京郊别院住了十年,有一度要不是顾景相伴,他还真的挺不过去。
那年司晋萧也才四五岁,京郊别院负责照看他的人都是王妃手上的,打骂虐待是常事,但从别院传出去,就成了王妃贤良淑德派专人去教导他成才的美德。
顾景比司晋萧大一岁,无父无母,那时正好随着师父游历北方,暂住在司晋萧栖身的庄子附近。
他性子好动,见那处别院里的人做什么都是很拘谨小心翼翼的,且那大门就没见到打开过,心中好奇。
小孩子骨骼清奇,又跟着师父学了不少,偷偷摸摸翻墙爬进去很容易。
也就是他这一举动,看到了别院不为人知的一面。
毒辣的太阳下,司晋萧什么也没穿,一动不动跪在庭院中,动弹一下,粗壮的牛皮鞭子就无情地抽下来小顾景看的揪心,心想他的命本来就不好了,为什么世间还有比他遭遇更惨的人。
他趴在墙头上,看着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在对方身上,总觉得那瘦小的身板遭受不住下一刻就会晕厥过去。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依旧一身不吭地跪在那里,小顾景看得出来他很疼,但他就是一声不吭,硬扛着,也不知道固执个什么劲。
抽打司晋萧的仆役手打的有些麻,便对他说道,“二少爷,您今天不说,明天还是要遭罪的,做什么这么执着?”
顾景一愣,心说还是个少爷呢。他听师父说过,少爷不都是养尊处优含着金钥匙的吗,怎么这个少爷却是叫人用来当靶子的?
他也没见过,师父又在骗他。
司晋萧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闭上眼,似乎在想什么事,额上汗珠如豆子般滚落在地上,瞬间被烧干。
“好啊,不说是吧?那老奴就继续了,王妃的命令可不敢忤逆。”
说罢,那仆役退在一旁,重新换了一人上来。
“你倒是说啊!!真是榆木脑子,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
92.卑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