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煞风景,随即扔在一旁的柜子上,送这么一枝残花,显得他有多吝啬,还不如田子羡来的阔绰。
不如不送。
翌日一早,暖阳四散,撒在没有烟火喧嚣的京郊,整个酷寒都被带着轻柔气息的微风席卷而走,别院周遭的林子里,好似有不少鸟儿在你追我赶觅食吃。
照常,阿雪和顾景本来要给苏皖煎药,却被柴房里连连传来的叫骂声弄得不得安宁。
“顾大哥,要不……”阿雪低声说着,戳了戳顾景胳膊,“你去向少爷求求情,把小侯爷给放出来?”
顾景也甚是为难地叹了一声长气,早知道要受此‘磨难当初就算小侯爷拿把大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该让他进别院的大门。
“还是算了,假装没听到就好,”顾景接过阿雪手里的煎药砂锅,“我来吧,女孩子的手不能老碰水。”
阿雪一听这话小脸蛋就要红,心想顾大哥看着挺实诚一个人,还挺会说甜话。
顾景没主意到阿雪投在自己身上发光的视线,继续做手上的活。
他当然不能告诉阿雪,这些话还是他几岁时听父亲对母亲说的,他只是拾人牙慧而已。
“那就不管了?那可是小侯爷唉,况且他还对我们家姑娘那么好,要是……”
阿雪听着那惨不忍睹的叫骂声,还是放不下心,老是往拆房门上的那把大铁锁上瞧。
原来司晋萧让顾景给田子羡找的并不是什么舒服的客房,而是别院搁置了好久的柴房。
且不说那柴房堆满了各种杂物,味道大的能熏死人,顾景都懒得进去。时间长了,别的小东西也都在那里安了家。
如今家里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小家伙们自然不会乐意。
“小疯子!!你放我出去,几日不见,怎得还学会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小侯爷一早从惊吓中醒来,已经叫唤了两个时辰,嗓子都喊哑了,这会儿却还强撑着。
“别过来啊!!老子我可不怕你们!!”
柴房的叫喊声戛然而止,转为了内部战争。
两只资历颇老的‘主人盯着瑟瑟发抖的小侯爷,得寸进尺似地往他脚下钻,好似也觉得这个人外强中干,也就会瞎嚷嚷。
田子羡生来就是个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视一切鼠类为地狱魔鬼
“……两位大哥行行好,不要过来啊!!!!”
因为小侯爷同老鼠的激烈斗争,更为偌大的别院增添了几分温馨来。
司晋萧不是没有听见来自柴房的声响,只是他有心惩罚,便能自动屏蔽一切干扰。
早该算算这笔账,只是他偏要过来当靶子,他能有什么办法。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吩咐顾景打开门房,将田子羡放出来。
小侯爷虽自小没有大人陪着,在宫里长大,七七八八也算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长了二十年,人生每一次痛彻心扉的体验,怕是都来自司晋萧。
此刻他后悔死了,千不该万不该同那个小疯子做了朋友有这么几年的情谊,曾经还以为他有所好转,见人就发疯的毛病总算改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小疯子变成了大疯子,睚眦必报的性格可是一点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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