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准备祭祀之事,他却带着顾景和阿雪骑马去了京郊,好不自在。
“顾大哥,六皇子将来会做太子吗?”
顾景抱着阿雪骑在马上,不知她哪里听来的这些,又不想对她说假话,便问道,“你觉得呢?”
“嗯……我觉得不会,做个闲散王爷还差不多,这整天疯来疯去的,哪里像做皇帝的?”阿雪怕跑在前面的人听到,不敢大声说,便转过头去,不偏不倚碰上顾景的脸颊。
顾景一怔,险些将缰绳松开,僵硬在那里半天。
阿雪想笑,没有移开,反而在对方脸颊上不轻不重亲了一下。
“你们简直是,虐狗!”
天杀的闫斐不知何时调转马头,正站在两人旁边。
阿雪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下了马,牵着两匹马找嫩草去了。
“这是主人的信,”顾景从怀里取出司晋萧的亲笔信给闫斐。
闫斐不紧不慢打开,极为认真地看了一遍,而后交给顾景,信纸上只有四个字——知白守黑。
是非黑白,即使你明白,也要保持暗昧愚钝,如无所见。
两人对视一眼,除了他们,也许此刻再也没有人懂这四个字之中蕴含的深意。
太子和二皇子鹬蚌渔翁相争,必然会让皇城风云再起,而他闫斐,只需要在这场风云中随波逐流就是,所谓大智若愚,便是黄雀隐于世的道理。
“所以,殿下是不是得回去了,不能给太子落下什么把柄来。”顾景很赞同方才阿雪的话,哪有这样还能当皇帝的人。
“太子见不得我,看见我的影子就翻白眼,为了保护他的眼睛,还是不见好!”
……山雨欲来,一场狂风正从京城的青萍之末卷地而起。
而远在西北旱灾之地的苏皖,仿佛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所有该烦恼的不该烦恼的事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被她丢的一干二净。
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和喜欢的人在喜欢的地方做喜欢的事,本身就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
“小皖,你男人来了!”
“……”
唯一不适应的,就是当地的风土人情,实在是……自从来了这里,司晋萧就成了苏皖的男人。
好在他从没否认过,这让苏皖感到很庆幸。
这里的吃食很简单,好的时候就是大饼和白菜,苏皖暂住的那户人家是两个年轻夫妻,也就三十岁左右,对苏皖很是照顾。
朝廷的监工总部设在几里之外的镇子上,那里条件稍微好些,本来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住处,在听到司晋萧很多时候都不会在城里后,苏皖不干了。
无法,司晋萧只能带她来这只有零零散散几户人家的荒郊。
吃过饭后,司晋萧要去查看附近的地势,水道很快就会埋到这里来,他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这里地势蜿蜒盘旋很难攻克,稍有偏差前面的准备就会付之一炬。
“我想跟你去。”
“在家好好待着,不许去。”男子就要收拾出门,被人扯住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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