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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改行当法医 8[2/2页]

福缘策 栾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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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星期天。”“黄书记死了,给他出殡去了,都说他气死了。”
      片刻间,外面陆陆续续往里进人。两个协警看见潘六,过来把他按地上,在他身上乱掏。郑才干从旁边过,停步站在旁边。二人笑着打招呼,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走了。潘六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土,毫不在意地对郑才干笑笑。银汉心想:“古之遗爱,才干哥有德有能。温良恭俭让,怪不得大家都说他像周恩来。”
      一个年约四十岁,身材高大但面容斯文的男子进来说:“李银汉吗?这会没事,过来看看你。我现在在西边院里上班,你没大注意过我。我从水资源管理局调来的,原来算你爸的下级。李厅长对人很好,尤其是为人公道,正直无私。谁有事找他,他都是很认真地给办。有时候实在办不成,他专门打电话给说一声。有些领导,许愿很好听,转眼就没这回事。你回家问你爸就知道了,我叫刘波。”银汉说:“今天跟大家一起开追悼会去了?”刘波说:“一起去的。我算跟黄书记有点拐弯亲戚:夏主席是我表嫂,所以来随个份子,一起吃顿饭。”“刘波!”外面有人大嗓门喊一声,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墩墩男子。刘波问:“熊书记,你没在庞局长那屋?”熊书记笑嘻嘻说:“我有个新闻笑话想跟老庞说,老庞没心思听,说准备开会。你在这,不打扰人家工作吧?”“没事,您请坐。”银汉给他俩倒了水。熊书记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端起水就喝,对着刘波笑起来:“老庞不听,我跟你说吧。二十七路公交车上的笑话:一个退休老头坐车,嫌年轻的不让座,吵人家,吵着吵着打起来了,那么大年纪难讲话。想坐,好言好语跟年轻人讲,人家能不让吗?就是不让,站一会怕啥。那小伙没还手,下车走了。结果他还生气,死公交车上了。打官司也不赢,怨谁。就跟今天这事样,既生瑜何生亮,该退就得退,要不气死白死。明红傻大妮子学精,不知道自己是干啥的;丽敏难斗,清亮不糊涂。”刘波往他胳膊上一拍,低声说:“别说了,人来人往的,带累我们落不出来。”“走、走,不说了。”熊书记对银汉歉意说,“年轻人就是勤快。你看这桌子擦得干干净净,沙发也是。我老头子不讲究,把你的沙发弄脏了没有。”银汉说:“没关系。”刘波已经走出去,回头说:“快点吧。”银汉朝刘波举手致意:“没事,放心。”刘波尴尬笑笑,拽了熊书记走了。
      治安大队长黑大个田浙粤走进来说:“我那天在街上看见李厅长了。我也在水利上待过,比刘波调过来的早。李厅长真是拒腐蚀永不沾,那年下边给他送礼,他给送回来,说:你们这样做不是犯错误吗。李厅长刚走,老汤也带着东西来了,进门就吆喝:你们就给我送这点东西,打发要饭呢!”田浙粤不喝水,笑着走了。
      王祖良拿着报告进来说:“这个弄好了,签字。哎,今天倾巢出动,免费看戏,诸葛亮三气周瑜又过江吊唁。我真佩服老庞,哭得眼泪鼻涕跟真的一样。”银汉点头:“要不怎么办。”祖良说:“回头再说话,我那边还有人等着呢。”
      银汉想起熊书记的话,打量屋里,只见桌椅板凳擦得确实干净。有人敲门,银汉说:“进来。”一个小伙子探头探脑走进来。银汉站起来说:“闪锐?”闪锐恭敬点头:“是我。您怎么知道?”“我看了你的档案。”银汉留意地看着闪锐却一愣,只见闪锐的神情格外复杂:他分明在笑,但那笑容三分尴尬,二分狼狈,二分希望,二分勇气,一分迷茫。想不到这个忠厚端正的小伙子竟然是个轻度智力障碍患者。银汉忙起身握住他的手说:“欢迎你。”然而银汉握住闪锐手的刹那又一愣,用左手摸了一下闪锐的眉头,又用手背贴了贴闪锐的脖子和胸口:“发烧。坐下,喝点水。”“我倒、我倒,哪能让您亲自动手。”闪锐赶忙抢过保温瓶给银汉倒上水说,“我这有杯子。您在家让嫂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在这更得有人照顾。”银汉摇头:“反了。”闪锐茫然地看看眼前这几样东西:“什么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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