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命,有好儿。”“这是女婿,我没儿,就一个闺女。”老太太十分惊讶:“你女婿这么好,你闺女还不知道怎么好呢。”美芹说:“不生气就行。”银汉出去站门外。那老太太说:“你多有福,俺的女婿可比不上。他也没事,就是不伺候人。他爹病的时候他不在跟前,让他值夜班,他说害怕老爹半夜跳起来掐死他。他爹病得起不来床,哪有劲掐他。人家说,这是心里有愧。”美芹叹气摇头:“摊上这样的人了,咋办,没法。俺家老头子也不是个货,我对他多好,他就是不好好过日子,非得找别的女人不可。”
输了几天液,美芹够了,说:“明天没事,晚上就回家住去。”住了十天出院了。彩娟不放心,问银汉:“咱妈夜里没事不?”银汉说:“有点冠心病不严重。心电图没任何变化,不治也行。”美芹说:“我身体没事,咋会得了冠心病?那个医生还说我血压高不,我说不高,他开始说高,后来也说不高了。当医生的都是瞎蒙。”银汉说:“怎么是瞎蒙,以检查结果为准。”“我咋会得冠心病?我都是好好的。”银汉说:“跟老爷子闹离婚二十多年难道不生气?足以得冠心病了。人生气不超过两天,不会在身体里留下什么痕迹;但是如果窘迫超过三个月不能缓解,就会损伤脏器,留下永久性的痕迹。”美芹精神百倍:“我不生气,操完就算了。生啥气,要气气死他!本来想着操到他六十岁就完事,谁知道有向着他的。”
彩娟拽住银汉的胳膊殷切问:“咱妈夜里一个人行不?”银汉说:“要不,我晚上在这外屋睡,里屋如果有动静,我能听得见。”美芹说:“说啥?”彩娟喜道:“银汉怕你夜里出问题,他晚上住这个外屋,你有事他能听见。”扈美芹变了脸厌烦喝道:“你晚上在这干啥!”“我……”银汉一下噎住,狼狈往外走,心想:“我贱。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光嫌死得晚。怎么那么糊涂,该自抽耳光。”
一早李惠慈来电话:“银汉,你妈不舒服,我和你姐领她上市立医院,你来看看吧。别慌,过来就行。”银汉来到门诊楼门口,见李惠慈和碧喜守着坐在三轮车上裹着厚被子的来俏月。银汉问:“妈,怎么不舒服?”来俏月皱着眉不知说些什么好,碧喜说:“咱妈在家光发脾气。”银汉端详一下来俏月的气色和状态说:“直接上住院处。”过来就拉三轮车。惠慈说:“你别急,这一会医生还没上班,得等到八点。”“不能等,马上到住院处去,那边夜里也有值班医生。”惠慈说:“我就怕你急,来,我拉着吧,你别累着。”银汉在后面对碧喜耳语:“咱妈危险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星期四那天去,还没见咱妈异常。”碧喜瞠目:“危险吗?我和咱爸都没看出来。就前天晚上她说肚子疼,昨天早上又好了。昨天晚上她就光发脾气。下半夜就没睡好,我和咱爸都起来了。”
医生还没下班,一检查就说:“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手术。”手术毕,医生说:“阑尾穿孔化脓,腹膜都污染了,再耽误一个小时人就没命。”
下午,俏月对惠慈说:“你给我姐、我弟弟打电话,让他们来看我。”惠慈说:“咱家四口人,三口陪着你还不行嘛。”来俏月哀婉地说:“你给他们打个怕什么,就说我想他们了。”碧喜安慰说:“妈,自然有人来看你。晓风的姥娘不来吗,银汉在这,她不会不知道。我姨、我舅那里,就不用给他们说了,大老远的跑什么。”俏月说:“那也不耽误他俩来。”银汉说:“晓风的姥娘不会来,非得见她干什么。”碧喜很奇怪:“不会来吗?”银汉说:“肯定不会。岳母没有目的不出门。而且,不回礼是多年的习惯。原来我跟彩娟结婚的时候,她收了邻居春林叔、秋芝婶的礼;等他们儿子结婚的时候,岳母知道不给随,秋芝婶很生气,不理她。我听说以后赶紧给随上才没事了。亲戚来走动,就勤生、俭生她招待,其他的,不想招待就拉倒。”碧喜惊愕地说:“哪能这样对人?”银汉说:“都是这样做人:遵不遵礼法看心情。我回来吃饭,每次回去你们都让我带些吃的给她,有什么捎什么。她都给过你们什么,想一想有吗?”惠慈和俏月都无语,碧喜说:“值什么。”银汉说:“这一会没事,我回去拿个蚊帐来,晚上有蚊子。”碧喜说:“晚上凑合一夜算了。”银汉说:“蚊帐少不了。尽量让咱妈睡安稳。这样恢复得快。”
九 死亡激素 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