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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死亡激素 8[2/2页]

福缘策 栾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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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彩娟下班带回来一叠出勤表说:“存忠哥给的废表格,你在家当草稿吧。”银汉果然很开心,忙接过来说:“谢谢。”彩娟说:“今天不忙着算题,原来那些废本子都用完了?”银汉说:“没有,进行不下去了。”“我说不行,你参加一个培训班就能学会了?”“你不会别人就不会吗?家里连个微机都没有,光靠脑子记,乱套。得把这些数据输进去,验证一下结果,再安装一个易磁通道就成了。”
      吃饭时候彩娟又问:“你那张纸上画的什么东西?”“德纳的设计。”“你又不在单位了,管它干什么。”银汉说:“我老觉得该有点办法,真是个心病。季教授说德纳的根本问题就是缺水。如果没有山顶的凝霜渗透,根本不可能有人生存下来。”美芹说:“水多得是,缺啥的水。咋法缺水?”银汉说:“咱们安自来水以前,还没有那个抽水的泵,都是用压井。他们那里也是这个样,还不是每家都有井,因为地下水源不稳定。在沙漠里,找到一滴水都很困难;而到了东海,哪哪都是水。”美芹笑道:“那是,他缺,人家缺啥。”银汉说:“我这里光觉得缺钱,是不是有个地方哪哪都是钱?”彩娟说:“银行有的是钱。”美芹回屋数存款单,回来坐在沙发上剔牙:“俭生单位那个壮女人家有钱,日子过得方便。我算着,她手里有三十万。”银汉说:“哪有给别人家算账的。”美芹由心底升出怒气,抬高了声调愤慨大喝:“她家那么多钱也不给咱!!”银汉按捺不住:“人家的钱再多也是人家的,凭什么想人家的钱!”美芹马上不吭声,也自完事。
      这天中午吃饭,晓风问:“我妈呢?”银汉说:“她今天中午喝喜酒。”美芹说:“还是坐小马扎矮桌上吃饭好。娟也不知道咋的,让买个高桌子。”银汉问:“厨房那包菜,昨天你说给松松家送去,怎么没去?”美芹脸上飞红,羞涩灿烂地笑着说:“我不去!他家的狗多厉害。你看那个小黑,疯了一样;冬天穿棉裤不怕它咬,大夏天光着腿,再让它咬了脚脖子。松松他妈不是个东西,弄个小黑狗来,我没法上他家去了。”
      过了几天,彩娟竟然弄来了一个组装微机,虽然不通网,但是计算功能齐备。这真是出乎意料,银汉大喜,安在外屋,日以继夜的干。这些天银汉常常在屋里几个小时不出来,美芹疑惑,进来看也没发现什么,笑着说:“年轻的都好忙活个事,我不愿费那劲。”银汉停手说:“我得看看我爸、我妈去。”倒杯水一饮而尽,换了衣服就走了。美芹过来翻看他的东西,里面写的都是数码,各式各样的文字图形,还粘贴着各种图样,不管头朝哪看都门黑。
      银汉在饭馆买了两个菜,来到李惠慈家。李惠慈在院子里收拾花盆,把小花园里掉落的竹子枯叶收拾出来;来俏月正在里屋织手套。银汉拿了簸箕,把垃圾扫了;听得院内竹叶风吹潇索,就用水洒了洒。并没怎么干活,就出了一身汗。惠慈说:“折腾它干什么,过后还那样。”银汉注意到,惠慈面无表情,家里气氛黯然。银汉问:“我姐呢?”惠慈说:“今天加班不回来。”银汉去做饭,说:“炒个鸡蛋蘑菇小油菜吧,加在一起一炖就好。”惠慈脸色不快。银汉忙说:“分开炒,炒两个。”惠慈说:“那碗里还泡着木耳,加几个蒜瓣。”
      开饭,惠慈说:“看你吃得多。”“我的饭量不大。”银汉觉得异样,“爸,你一顿能吃几个馒头?”惠慈说:“一个也吃不了,面条也就吃多半碗。”银汉认真端详惠慈,只见他精神萎靡,脸色发白,形体消瘦。银汉把花椒挑出来没地方放,就问:“爸,烟灰缸放哪去了?刷了?”惠慈说:“烟灰缸放起来不用了,我戒烟了。”银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爸,你现在什么地方不舒服?”“没什么不舒服,夜里有时候咳嗽。”来俏月说:“夜里咳嗽,你白天不咳嗽吗?”银汉说:“到医院做个CT片看一下。”惠慈说:“要是查出来癌症怎么办?”“马上开刀,切除病变部位。”银汉说着心里却抵触,似乎明白开刀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伸手摸惠慈的脖子和腋窝里问,“这里怎么样?”惠慈躲开说:“没事。”银汉没查到淋巴的问题,但心里丝毫没乐观。种种迹象表明,爸爸的身体已经不能采取任何措施了。银汉说:“咳嗽是有炎症,输输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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