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不合适可以换去。如果过了一两天再发现不合适,没准换不成。”晓风烦恼地说:“没法换去了。”“怎么会,我帮你换去。我娃太小,不会谈事。”晓风换上,却掉了泪。银汉说:“挺好的,不用换。怎么了宝宝?”晓风说:“我去买裤子,那个女老板说三十五。我说我同学都是三十买的,怎么给我就三十五。她说那是旧压箱底的,这是新起的。我说一个样,她说最少三十二。我说再少点,她说三十一。我说就三十块钱,她很生气,说我小地痞。”银汉说:“做生意的,你让她赚不到钱,她当然生气。多给你十块就是防备出这事。算了,买卖成交也就没有什么不妥当。”晓风哽咽,愤懑说:“辱我清白!”银汉吃一惊,说:“你用三轮车带着我,爸爸给你讨还清白去。”
来到夜市晓风就停下,远远指着一个摊子说:“就是戴帽子的那个女的。”“你在这等着,我去跟她说。”银汉过去说:“老板,我孩子刚才从你这里买了一条裤子,他说欠你一块钱,我给送来了。”女老板马上站起来,笑得脸上一朵花:“还给啊。”银汉说:“我刚出院,不能上街给孩子买衣服,只好让他自己来。孩子太小不会买东西,这都怨我,有什么不妥当跟我说,别委屈了孩子。”女老板扭头?望一下晓风,马上赔笑脸说:“我以为他不想给那一块钱,我说算了。没事,给他说别生气。”银汉说:“没事就好。我跟他说去,你忙吧。”那妇女歉意笑着说:“没事,再来。”银汉对晓风说:“宝宝,给你洗清冤枉了,咱回家。”到家晓风安心写作业,银汉见稍放心,暗叹怎么这么背运,让孩子受折磨。
石英钟停了,银汉摘下来,是电池坏了。想买一个,却认不清几号电池。七号?三号?有一号电池最常用,应该在嘴边张口就来,但怎么都无法辨别。银汉寻思了好大一会才想出一个好办法,拿着表出门。到了商店,对售货员说:“老板,换个电池。”那老板是个中年壮汉,正在玩游戏,头也不抬:“要好的还是要一般的?”“要好的。”老板拿出电池三下五除二给换上,语速也快:“两块。”银汉付账毕拿起表,两腿不怎么听使唤地转身要走,老板在后面说:“你说买节五号电池就行了呗,至于把表也抱来?”银汉说:“这样不用费脑子。”老板嬉笑说:“要脑子干啥?”银汉转过身来面无表情说:“我是个傻瓜,脑子不会转圈。”老板没答言,认真打量银汉,稍有不安地小声问:“有病?”银汉已经往外走,差点绊倒在门槛上,说:“神经病。”老板尴尬,好声好气说:“慢走,再来。”
银汉一手抱着石英钟一手按着头往家走,经过一家糖葫芦排档车,那车竟然发出飞机引擎般的声音。银汉按着耳屏好生疑惑:卖个山楂串,至于么。晕晕乎乎走到富进巷口,依然认得路,说明并没傻到找不到家。一直到家把表重新挂上才想起一个好主意:“我可以把电池拿下来上街比着买,回来总能安得上吧?”想了又想没自信。“不管变成了什么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这场病耽误了我的研究,还好没有壮志未酬身先死。”银汉把研究的内容重新拿起来,却怎么都不会算账,脑子真坏了。还能做家务,做家务吧。还好过了半个月又会算账了,银汉很开心,打开没设计完的程序接着干,居然可以继续进行。银汉如释重负,又投入到研究当中去。
银汉这天感觉好些了,乘公交车去看碧喜。碧喜正心事重重独自伏案工作,眼泪刷地流下来:“银汉,你能走路了?我还以为你从此再也不能出门了。那天睡不着,光回忆你小时候的事。你还没三岁,我们天黑还没回家,你搬个凳子自己爬上去拉开了灯,那么小就很会生活。”银汉引她开心,说:“这勾当小猴都会,何况小孩。你的爱心让我很惭愧。”碧喜说:“人年龄一大,总是想起别人的长处。”“你善良,对人好。不哭不哭,咱家的困难这就过去了。”碧喜擦眼泪说:“就是,就得这样想,咱家从今往后要过上好日子了。”银汉问:“姐,有什么为难事吗?愁眉不展的?”“没有,就是担心你。”碧喜打量银汉,见他虽然清瘦,但神情俊爽,有一种飘逸的风度。碧喜被他情绪感染,欢喜说:“慢慢就好起来了,我得给你买身好衣服把你打扮起来。”银汉说:“不能花你的钱,姐夫知道就烦死我了。”
十一 魔鬼的暗箭 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