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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魔鬼的暗箭 7[2/2页]

福缘策 栾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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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跟他说。”“我说好了后天跟他谈,中途不能变卦。”
      过了几天,银汉有事路过碧喜单位,就进去看看她。碧喜还是那个烦恼的样子:“不同意。房屋后天到期,肖红兵一点都不好讲话,嫌咱房子不好,说湖街的房子比咱的又好便宜。要不还按那个价算了。”银汉说:“又好又便宜他怎么不去。再往东更便宜,他可以走到东郊去。”碧喜说:“他没钱,能住咱的房子也就不错了。再说,咱的房子就是没在学校门口,那能算学区房不。他的日子过得也不富裕,涨价他就是接受不了。”银汉说:“听他一面之词,拐带得掉他沟里。我跟他说吧,他的话都没道理。你说不过他,因为考虑他的处境,他却丝毫不为你着想,能坑多少坑多少。”碧喜说:“不能对人太刻薄。”银汉说:“针对他的不讲理做出的反应不是刻薄。你越厚道他越欺负,明摆着这条路走不通。”
      碧喜说:“你身体能行吗,别再气着你了。”银汉说:“先试试看,还不知道他什么样,不好先下结论。”碧喜说:“原来你也没把握,还是我跟他说吧。他说的也有道理,咱家的房子我那天去看了看,现在墙很潮,掉了很大一块墙皮,也的确赁不上价去。”银汉气闷说:“我去看看再说好不好?现在不知道情况,没法想办法。”“你去看什么,就是咱家的房子,又不是没去过。”银汉气往上撞:“你要能顺利摆平,我何必多此一举。现在让他挤兑得过不去还不松手,你自己说说什么道理。我去跟他谈一谈,如果真的比你办得更差,再推给你也算有道理好不好?”碧喜说:“那还是办不了,何必再麻烦。你再气病了,我更过不去。”银汉说:“不是办不了别人,办不了你。你怎么都不吐口,让我怎么办?你不问好不好,你不出面局势能怎样?是他能让我吃掉,还是我就气死他门口了?根本没有这等顾虑,问题不在他身上,在你身上。”
      碧喜顿时冷静下来,说:“我已经跟他约好了,明天中午跟他谈,因为后天就到期,不能再拖。”银汉说:“又是这样,还是没结果。这事很好办:就说咱妈嫌你收钱少,不让你管了让我管。”碧喜脸上的雾霾瞬间消散,拿起电话就拨号:“红兵吗,我是李碧喜。我妈说了,房价太低,不让我管了让我弟弟管。明天中午我弟弟去跟你谈。”挂掉电话,碧喜就现出胜利的表情:“让人没法体谅他。”
      碧喜回到家,张平澳问情况,碧喜说:“银汉明天跟他算账去。”张平澳说:“银汉说说,他不敢去。”碧喜说:“他不敢去?他真敢去。”
      次日中午银汉来到水利厅家属院的家门口。门虚掩着,从单间出来一个男子说:“是李哥来了不?”“你是肖红兵?”“不是,我是陆开勇。红兵上厕所了,等他一会吧。”陆开勇拿出来一个小马扎给银汉。银汉坐下闲聊:“肖红兵干什么工作的?”陆开勇说:“在昆奇路交通宾馆对面开了一个小饭馆,卖午餐。”正说着,一个“垒头曼”走进院子,陆开勇说:“红兵,李哥来了。”银汉打量来人,只见他个子不高,身子圆圆的;穿一件半新油渍T恤,一副安于尘嚣的样子;看人的时候头往左偏,眼往右上斜,眼神带着诡谲。他牙咬着上嘴唇,身体重心在两腿之间轻轻摇摆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肖红兵打量银汉一眼不屑地说:“你们的房子又潮又脏,这个价钱太高了,我想再往下降二百。”银汉进屋看,只见墙四面潮湿,墙皮剥落;东面墙掉落一大块墙皮。肖红兵跟进来说:“你看,你们的房子这么糟,我要不赁你们就赁不出去。”银汉说:“我们住的时候非常干燥。你来了一年,不怎么开门通风,所以潮。”红兵说:“我在外面做买卖,不锁门能行吗。”银汉说:“房屋潮湿完全是你造成的。好好的房子弄成这样,没追究你的责任,你反倒说我们。合同上写着,管理不善造成的损失乙方负责修缮恢复原状。”红兵说:“你们的房子跟湖街的差远了,人家的房子比你们的又好又便宜。”银汉说:“又好又便宜你去好啦,我不拦着。”红兵撇嘴:“你们的房子真赁不出去。”“我家事不劳你费心,考虑你自己的利益就行。”红兵登时无语。银汉说:“我们这个院能赁四千二,才给你两千六还不到,不合适。我姐的意思,今年得涨二百块钱,你得交两千八。同意这个价钱不?”红兵把脸一扭更加不屑:“两千六我都不想给,两千八更不行!”“两千八不同意。好,这个价钱没有了。现在重新开价:三千。同意不?”红兵一下愣住。银汉又问:“同意不?”红兵一脸惶恐,仿佛成了木头人。银汉说:“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来问。不同意这个价钱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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