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知。有人看见厉害的就巴结,见了善良的就欺负,这样的人最下贱,这辈子怕是难懂事。”
战忠黛快步走过来热情地说:“银汉,你现在干什么呢?”银汉顿时烦心,礼貌性应一声“忠黛姐”,就不再搭腔。康佳璇和刘慧霞见了战忠黛也都失了笑意,噤声。忠黛越发开心,热情问银汉:“晓风在哪上学呢,上初中还是上高中?晓风最聪明了,还没两岁就会背诗。那,他学得肯定不错,谁都比不了。”适逢闪锐过来,银汉说:“闪锐,最近好吗?”闪锐说:“银汉哥,我没事,你好吗。好久没联系了,在家干什么呢?”忠黛忙跟过来竖起耳朵留神听。“都在这等着,等人齐了一起进去。”银汉一句话说得像念书歌子。闪锐说:“我知道,我刚才进去看了。”忠黛忙说:“闪锐还跟过我呢。你姐我亏待不了你,啥时候都想着你。”
“瞧,荣可姐离开单位以后滋润多了。”银汉对闪锐说着就走。闪锐也走,来到张荣可跟前;银汉却走向北边的几个蹲在墙角下的同事。柳善说:“嘴上起泡了。”银汉笑道:“焦头烂额。柳大队长岁月不留痕,从来都很牢稳的,是个功夫。”柳善笑了:“干工作不能那么当真。”战忠黛跟过来攀谈:“善,今天在哪里招待?”柳善皮笑肉不笑说:“在里边贴着,你去看看去,回来给我们都说说。”“你们不去我也不去。”战忠黛说着笑起来。
彭耀泉扎上摩托车也走过来,却没吭声。他脸色发暗,粗糙不华,嘴上起了个大泡,十分显眼。银汉忙招呼:“泉哥,见到你多高兴。你看起来稳重又大度,像个大老板。泉哥性格很好,幽默又风趣,是个段子手,走到哪里都受欢迎。不像我,沉闷又乏味。多想拜泉哥为老师,改改我自己的性格。”彭耀泉两眼看着李银汉不动,继而点点头说:“没事,银汉弟。”银汉赔笑说:“泉哥也上火了。”彭耀泉面无表情说:“你当医生的才不应该起泡。”银汉恭敬说:“没错,泉哥说得对。”彭耀泉微笑:“我时常犯傻。后来一想,那是干什么。不过嘴上说说,到事上猛一砰,没啥用,还让人家拿住错。这过的什么日子,原来可没想到会这么窝囊。”银汉说:“人生无常,顺背都不奇怪。逆境过去,就是顺境。”彭耀泉不住地点头:“就是,就是。”里面出来个主事的说:“局里的到齐了吗,进去吧。”
王龙举一行人来到,正好见大家从夏明红家出来。慧霞问:“怎么才来?”王龙举说:“不知道都得去,还以为派代表。”闪锐小声问佳璇:“佳璇姐,刚才你进去了吗?”“我们早就去了。我一看见灵堂里的那个黄柱子,就不由自主。”佳璇说着,声音哽咽眼中含泪,忙擦擦眼睛。闪锐小声说:“佳璇姐,怎么没听见孝子女们哭一声?”佳璇茫然地说:“可能不兴哭吧。”慧霞说:“佳璇姐,咱们去吃宴席吧。”佳璇满面愁容:“我不想去了。闺女一个人在家,得给她作伴。”银汉说:“把她带来吃饭,不好吗?”佳璇说:“她那么大了。”银汉说:“一个孩子,来帮个人场,这里需要。”
到了酒店,银汉见俭生与人说着话过来,也打个招呼,擦肩而过。吴文军警觉地问:“你跟俭生熟?”银汉说:“一个姻亲,逢年过节也见不着一回。”文军说:“我还以为你跟他搅在一起,没事。”银汉好奇,问:“他有什么事?你知道他的底细?”“不提。当警察的,学建军讲话:这是业务。”银汉问:“建军怎么没来?我看了一圈也没见他。”王守东在银汉耳边小声说:“他不来也行。就不能跟建军当朋友:平时关系再好,出了事他也逮。一点都不念弟兄情谊,多伤心。”银汉皱眉说:“法不容情,不执法就犯法。只能寄希望于自己不犯法,跟谁做朋友都不伤心。”王守东忙说“那是”,却转身走了。
吴文军说:“建军现在谁也不理。尤其是咱局里有事,他根本不听。”银汉问:“他很颓废吗?”文军说:“也不要紧,看着比从前还滋润。他现在在萌芽武校当教练,他说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挺自在。”银汉感叹说:“我一直担心他生存不下去,现在放心了。”文军说:“你也可以去当教练嘛。就是你的那两手什么时候都不外露,我也不知道你怕什么,觉得可以吃饭,不用可惜。”银汉说:“不是行伍出身,人家笑话。”
十六 废除不平等条约 8[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