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就开心起来。灌了水的花盆里飘着一个蜜蜂,还活着。银汉用手指捞上来说:“蜜蜜,淹着了吧,看肚子灌得明滴溜的。”把蜜蜂放到蜂箱盖布上,它抓着银汉的手指不下来。“下去吧蜜蜜,我还有事。”蜜蜂不松开。“哦,你冻坏了。放我脖子上,又暖和又不耽误我工作。”蜜蜂果真上了银汉的脖子,带着它工作不碍事。五分钟后,蜜蜂飞了出去。
折腾两天,泳利园铺好了地板砖。彩娟得了闲又约银汉去收拾房子。银汉开窗户,彩娟立马关小些:“不用开那么大,有风。”银汉拿小铲子铲滴在地上的涂料污物一一铲进垃圾袋。“不能用铲子铲,把釉子面刮出印来了。”彩娟溜溜逛逛到卫生间,见不锈钢盆放在瓷脸盆上面,愤恨喊道:“银汉,你过来!早就给你说这上面只能放塑料盆,不能放硬盆。你不听,你看看,你看看:釉面都画出一道印了。”银汉扭头出来,接着铲地。彩娟心疼地说:“不能铲,你得用笤帚扫。”“你扫扫看。”银汉站到一边去。彩娟索性拿起扫帚,当真样去扫,说:“涂料粘在地上扫不动,铲吧。”银汉清理了杂物,把锯末加水抄匀。彩娟出现在身边,诧异问:“你干什么呢?”银汉说:“扫地用,要么你弄锯末来干什么?”彩娟说:“我捡的,人家打扫卫生扔出来的。”银汉将湿锯末洒在地上,却找不着笤帚。问:“笤帚呢?”彩娟拿着笤帚不语不动。“笤帚我用用。”彩娟不舍得给,但也只好撒手。银汉扫掉锯末,马上露出白亮的地板砖原色,地面干净了。彩娟转了转发现了,惊得舌头也缩不回去:“这么干净啊,怎么弄的?这下像个家样了,原来一进门乱七八糟,心里满满的。”
银汉扫完,将垃圾装了好几袋子要往下运。彩娟忙阻止:“这么沉,提下去吗!等等再看。”银汉说:“看也白看,不清理下去总没完。你要是变戏法一下子给变没了,我就歇着等现成。”彩娟不语不动。银汉说:“下楼的时候让重心浮在半空,这样可以省力。你看着,别学。”搬了垃圾袋子下楼,仿佛轻飘飘不受力。
碧喜从拆迁办公室出来,推着自行车来找银汉:“拆迁办工作进展得特别快,他们说大后天评估报告就下来,对照完以后就得搬家交钥匙。”银汉吃一惊。
签拆迁协议的日子一转眼就到了。大院里的邻居们都动起来。碧喜和平澳也陪着来俏月来了。人越来越多,大家在门边排着队,一家一家签协议。该银汉他们了,填协议的小姑娘对碧喜说:“协议书户主名字是来俏月,而房产土地证上户主名字是李惠慈,需要社区出一份是夫妻关系证明。”碧喜对银汉说:“你上社区跑一趟吧。”银汉来到社区叙述李惠慈这件事时光想哭。忍住,顺利办完。碧喜说:“真该搬家了。你要住新楼,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了,我给你买新的。防震床给她家吧。我买好的,你现用着。”银汉说:“就这些东西,我用着很好。”碧喜说:“今天累坏了吧,我看着办完,你先回家歇会吧。”
银汉回到大院,住户几乎都在拆迁指挥部里,大院里人影也不见。银汉步履沉重地回到家门口,看着门前的土地,一时间心酸愤懑。自打搬过来就把门前土地整个筛一遍,中和了盐碱度,又放入肥料肥田,费的功夫大了。正想明年打翻身仗,如今全都付诸东流。想到土地和蜜蜂都将归于别人,银汉悲从中来,痛哭。身后有人说着话过来,银汉忙进家关上门。
彩娟下班来,说:“等三天我过星期,帮你搬家。”银汉出去收被子。彩娟喝问:“那条褥子怎么没有了?”银汉不耐烦说:“还没收完怎么就说没有?”彩娟马上出去看,回来说:“看见了。”银汉铺上床去倒水喝,一点水都没有。银汉烧开水,又拿碗。彩娟跟过来说:“你干嘛呢?”银汉说:“拿碗喝点水。你不拿碗,我再不拿碗,还喝不。”彩娟很认真地看着银汉,声情并茂地说:“你不拿碗,我不拿碗,谁喝。”银汉听得头大,转身上厨房盛饭。彩娟追过来问:“什么事啊?”午睡后彩娟走了,银汉心烦意乱稳不住,一手按着胸口,够得直想吐。彩娟傍晚又来看,说:“今天晚上咱出去吃点什么?”银汉晕晕乎乎说:“我想想中午还有剩菜没有。”彩娟说:“不是都吃完了吗?下午干活了吗?”银汉说:“九月初七还没送八月十五的礼,你真行。”“你想哪天去?”“依着我,不可能过了节再去。干吗让人家怀疑?”“怀疑就怀疑呗,多大点事。”彩娟稳稳当当说。
十九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