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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和谐 6[2/2页]

福缘策 栾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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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了。”李惠鸾说:“是那个法,就得揭他。”
      来俏月说:“从前他上我家去,惠慈给我说:你最恶心的那个人又来了。我给他调了一盘豆角,他说:我大老远的来了,你就给吃这?我说:你大老远的来了,给捎点什么土特产?一次两次还能忍,他老这样。只要来就是要钱:咱大儿结婚呢,惠慈给他钱;咱二儿结婚呢,又给他钱。”李惠鸾诧异:“咱二儿?”来俏月说:“都是这样说,烀搭得怪近乎:咱三儿又结婚呢,给他一床毛毯。”虞坤贤说:“他四个孩子,还有个闺女。”俏月说:“那回他来了,我正跟惠慈撑蚊帐,天热有蚊子了。他吃了午饭不走,我说:该睡午觉了。惠慈问他:云祥,你该走了不?麻云祥说:我也在这睡会吧。他是想晚上再赖一顿。我说:我们还得看病号去,走吧。他说:我跟你们一起看去吧?惠慈说:我们得买东西,看病号哪有空着手的。”虞坤贤笑着说:“麻云祥都是那个样。”来俏月说:“他犯事以后又去了,还那个样,让招待他。惠慈问他:那件事怎么了结的?他一听不咋呼了,怯怯地说:那事你们知道了?”惠鸾冷笑:“那会不知道不,十里八乡带城里都知道了。”虞坤贤笑着说:“本来干部当得结实的,一圈子乱告,掐皮了。”
      来俏月说:“从来说话仗势,凶霸霸的。那年我抱着晓风坐院里看向日葵,晓风两岁多吧,说:这个是姥娘的,这个是爸爸的,这个是妈妈的,这个是瑛瓒哥的。没我什么事。正说着麻云祥来了。晓风一看见他就害怕了,钻我怀里不敢看。都说小孩能看见事,觉得他不是个好人。”碧喜说:“他家什么出身,这么霸道?”惠鸾说:“为啥霸道不,麻云祥有好爹,是高干。”碧喜说:“他家还是高干?我还以为他是老农民。”虞坤贤说:“他是大学生。他爹是军官,老共产党员。”碧喜说:“我说他怎么当领导,红二代,原来起点挺高的。”
      惠鸾说:“你们不言语就行了,他也不来了。”来俏月急躁说:“他会不来吗!他跟银汉打听,没告诉他;他不罢休,不知道从哪得到我的电话,说要来看看我。我说:你别来我不认识你。他一个劲地说:是我,俏月嫂子,我是你云祥兄弟,你连我都不记得了?我是云祥,麻云祥,想起来了不?我说我不认识你。”
      从七里庄回来,来俏月对碧喜说:“说说能好点。麻云祥电话里还说来找我,我说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死心不。”平澳微微笑着说:“怕他干什么。”俏月说:“恶心他。碧喜也挺怕的,一说他要来,烦得不得了。”平澳笑道:“爸爸都冷淡他了,咱们跟他热乎什么。他不明白就得告诉他,打发他走就是了。”俏月说:“他来了怎么办?谁给他说?”碧喜说:“问问是谁,不行就不给他开门。”平澳笑道:“不开门不好看。他不来了,人要脸树要皮的。”俏月说:“他要过皮吗!”平澳说:“他来了,你们在屋里别出来。”
      没过几天,有人敲门:“家里有人吗?”平澳问:“听着耳熟不?”“咱进里屋去吧。”碧喜与俏月入内关门。平澳开大门,门口有个老人。只见他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肤白嫩,穿一套考究的藏青色西服,雪白的衬衫打个红底花领带。手里拎着两盒点心,洁净洒脱、笑容可掬地站在那里,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可敬可亲。张平澳问:“找谁?”那老人说:“俏月嫂子在这住吗?”平澳小心地问:“你是麻云祥大叔?”“不是,麻云祥什么事?”那老人反倒好奇。
      碧喜出来,笑着招呼:“颜叔叔来了,好多年没见,什么时候回来的?”“前天晚上到句源,昨天上坤贤哥家去了一趟。”颜德尧很自然地微笑着说。“快进屋,颜叔叔。”碧喜又对平澳说:“这是颜叔叔,不是麻云祥。”颜德尧对张平澳说:“开始我还以为是银汉,一看不是,也不应该是银汉,这是女婿。我跟惠慈哥是发小。”碧喜将颜德尧引进屋,平澳倒茶。碧喜说:“颜叔叔的姑奶奶是咱姑的太婆婆,颜叔叔跟咱姑父是重表兄弟。”平澳听惠鸾说过,她的太婆婆是颜回的后人,在家专制不可一世,既虐待儿媳,也虐待孙媳。惠鸾刚过门的时候日子过得不好,太婆婆下世后才否极泰来。平澳歉意说:“是大教授,我听姑姑说过。”碧喜说:“教授是原来的身份,现在颜叔叔可厉害了,大名鼎鼎,是国家政策研究室的高级专家,参与制定国家方针大计的。”“呀,厉害。”平澳说,“我说看着不该是麻云祥,麻云祥哪会这么有水平。”碧喜笑了:“我喊咱妈出来。”颜德尧对平澳说:“我不知道银汉住在哪里,坤贤哥和惠鸾姐都不知道。”平澳说:“他在武英街,说是老家一直往西,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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