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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刑天舞干戚 1[1/2页]

福缘策 栾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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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汉自打从德纳回来,健康状况就下滑,胸闷加剧。伺候李惠鸾以后,盗汗一直不能控制。这一年真难过:棉袄穿两层觉得冷,三层上不来气。等天热起来,冬天容易加重的病也没见轻,休息不好就出精神症状。
      晓风考上研究生,开开心心与彩娟一同跟银汉回家。进家脱衣服,晓风说:“开空调!现在家里有空调了。”彩娟马上反对:“开什么空调,这天出点汗舒服!”晓风说:“我爸出这么多汗。”彩娟勃然说:“这天不热!”晓风拿出给银汉的礼物说:“爸,这个是我用电脑做的小熊像,我一会给你贴墙上;这个是榴莲糖,什么时候晕,吃一块就好了。”银汉说,“不舒服的时候吃。”“你现在就不舒服嘛。”晓风说,“还等到什么时候。”“不是这个问题引起的不舒服。宝宝,等你得闲了,帮我治治病好吗?”晓风点头:“嗯。我现在看看你的医书吧,微机我妈占上了。”
      彩娟上网闲看,说:“刘邦临终的时候,怎么不帮吕后多选拔几个能人?”银汉说:“有气的向没气的人讨帮助,活人干什么吃。”抓起秋衣擦汗。彩娟嗔道:“用个破毛巾就行了呗,衣服都擦脏了。”银汉说:“又不是你洗,省省心。”彩娟对晓风说:“你爸穿着太极服,抬手就用袖子擦汗。真该叫擦汗师尊。”晓风说:“我爸应该叫擦擦大汗。”彩娟说:“考上研究生就可以出国,上外国挣大钱去。到迈轲国生小孩,就可以留在迈轲国了。你爸上迈轲国能开门诊,中医在国外很吃香,发老鼻子了。”银汉说:“你见谁发老鼻子了?”彩娟说:“不发财谁去干!”晓风说:“就我爸擦擦大汗的样,什么也不能干。我会边学边打工,减轻家里的负担。”银汉说:“不许!别拼那个命,你还没成年。”彩娟说:“不好好学习,打什么工。”晓风说:“那好,我就不打工,当光花你钱的专业户。”银汉说:“跟孩子辩论,一句也答不上来吧。”
      彩娟上网闲看,看到书店推销的一个内容,嚷:“怎么还有个二十五史啊,不是二十四史吗,到底多少史?有准头没?”“不碍你什么事。”银汉懒得解释。“弄个准头的多好。”彩娟愤愤然。银汉说:“你看看书就知道了,不就是二十四史又加上一本吗。”彩娟煞有介事又问:“能是那样?嗯?”银汉抽出笔记本念里面的一首方歌“苏子降气汤”:
      苏夏朴陈前胡姜,化痰降气作用强。当归甘草减刚燥,一方肉桂改沉香。
      彩娟跟过来看,问:“‘喘家作,是在家里喘?”晓风笑道:“不认得中国话就别说。”银汉说:“‘喘家作,是哮喘病人发病了。你们起痱子没有?我一胸脯带脖子、两肩都是痱子。今年格外热。”彩娟说:“今年热什么,我睡觉还得盖被罩呢。”“我也盖被罩。”晓风又对彩娟说,“妈你不用微机,让我用一下。”
      彩娟看银汉上厨房,拦住银汉做出抱起来的动作,口中发出佯装抱不动的动静。银汉说:“你要有力气,到阳台上把晒的褥子收回来,铺床。”彩娟说:“一会就得踢我,成天心里想踢我。”银汉说:“成天没根据地怀疑。”彩娟蹦跳几下,踢银汉的腿,银汉回敬一脚。彩娟得了理:“这不是踢我了?”银汉说:“你踢我怎么不说?好好的,别胡搅蛮缠。”彩娟说:“我就胡搅蛮缠。我不跟你胡搅蛮缠跟谁胡搅蛮缠。”“我还有事,让我安静一会好不好。”银汉见彩娟还拦在厨房门口,转身上阳台收褥子铺床。彩娟一直看着,说:“还给你帮忙不。”
      银汉上厨房接水打算擦澡。电话响,碧喜来的:“银汉,你没事不?我和咱妈上午都给你打电话,怎么都不通。是晕家里了,还是倒街上了?最让人担心。”银汉说:“我忘了带手机,不好意思。”碧喜说:“没事就好。这两天没犯病吧?天热,别舍不得开空调。也没什么事,还有肉吃吗,没有我给你买烤鸭。”“别别,挺好的,没事。”挂了电话,银汉晕乎乎的,看电话记录,“我的天,十一个未接电话,这回把她俩急得不轻。”彩娟说:“还以为你丢了呢。”晓风不安,说:“真丢了怎么办!”银汉晕乎乎说:“你妈上公安局办个挂失,然后傍大款去。”
      彩娟“嗤”笑了,伺银汉上那屋,跟过去猛抱住往下坠。银汉说:“松手、我闷得上不来气,别碰我。”彩娟大叫:“你的洗澡水,都凉了!”银汉吓了一跳,既而淡淡地说:“凉水。”彩娟说:“我回家吃去吧,戳叽你烦烦的在这儿干什么。”银汉和气地说:“你就不能少说几句等着吃饭吗。”彩娟说:“我回去吃去呢。晓风在这吧,你晚上好好休息。”银汉说:“咱姐给的罐头你带走个;还有馒头,拿走几个。”彩娟拿了东西,嘱咐银汉明天中午做饭,然后说句好听话就往外走。到了门口,见有一兜垃圾,又回来问:“垃圾给你捎下去不?”银汉说:“垃圾箱就在楼下,这点事还用说。你看着办。”彩娟拉下脸说:“我问问你,让我捎走不,不让就不捎。给你捎走不?”“行了你别问了。”彩娟不捎垃圾走了。
      银汉躺在床上落泪。晓风进来问:“爸,你好点了吗?”银汉说:“乖,坐爸爸身边来,让爸爸抱抱好吗?”从后面拦腰抱住晓风,把头贴在晓风腰上,眼泪潸然流下。晓风哽咽流泪。银汉调整一下情绪说:“好孩子,谢谢你。写作业去吧,我好了。”晓风轻拍银汉的胳膊,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哽咽着走出去。
      第二天晓风吃完早饭不见银汉,就上卧室去找。见他躺在床上,就问:“爸,我给你播放一个歌曲吧?”银汉说:“让我安静一会,乖。”“哦,对不起。”晓风说,“我给你说个笑话吧。说有个人训练狗干活,洗衣服做饭。那狗最聪明了,就知道傻傻地等活干。”银汉忙制止说:“别说了孩子,我心里难受。”“噢,噢,不烦。”晓风忙爱抚一下说,“你一个人,伤心不?”银汉少气无力地说:“伤心什么,多高兴。”晓风气愤地说:“你们这一代人,委曲求全,兢兢业业,能得到什么。”“帮我做顿饭去吧,你妈中午来吃饭。”“哦,我又说多了。”一会闻到异样味道,晓风把饭做糊了。银汉说:“倒了吧,重新做。你去看书吧,我来做。”
      彩娟下班开门,见银汉坐在桌前缝衣服,就催道:“拿酒精!快点,拿酒精,我让你拿酒精!看不见我的手碰着了?”银汉被她催得站不住,忙拿了酒精和棉棒。彩娟说:“你给我擦。”银汉找不到伤口,虚惊一场,心里堵得慌,便递给她棉棒说:“自己擦吧。”“一个年轻的斜插过来,我没躲开。”彩娟又说,“再拿一根。”电话响,彩娟接起来说:“我早走一会,刚才在路上让一个家伙骑车给碰了,在你银汉哥这儿擦擦酒精。行,下午去……去,我会不去嘛。”
      彩娟放下电话就嚷:“再拿根棉棒。活活血,活活血。光酒精活血够不?还敷敷不?要是肿了呢?大上午的碰一下,出师不利。”“吃饭吧,刚才就做好了。”
      外面,乔秀珍一家大声地说着话,咣咣当当上楼,吆吆喝喝进家。一会,有人下楼,小男孩在屋里拼命喊:“老爸,回家!回家!”王永强烦躁应声:“喊啥,真气人。”小男孩不断地重复,又扯着嗓子反复喊叫:“老妈,过来!”乔秀珍大喝一声:“别喊了!不得闲搭理你。”
      吃着饭,彩娟偷看银汉说:“我们旁边的那个理发店的女老板多会说话不。”用手推一下银汉的胳膊,银汉往后退一下。彩娟又推,银汉又退一下。晓风说:“爸,你看我妈一眼嘛,她推你呢。”彩娟正笑眯眯一脸巴结。银汉笑笑说:“乖。”彩娟开心了:“她有个老伙计,烫着头,留着长长的指甲盖,长得也不错。老来找她说话,说:俺儿上学,从来没考过倒数第二,都是倒数第一。”彩娟自打说完,就一直看着银汉的表情,银汉果然又笑笑,彩娟很得意。
      次日上午彩娟邀银汉和晓风去逛如一超市,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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