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推得险些摔倒的景烁也自迷障中惊醒,想起自己所做所为,又看到林乐心眼里的惊惧,他反手给自己一记耳光,“阿姐,对不起,是我错了。”他这一耳光下手毫没留情,俊秀的脸上立即浮现五个鲜红指印,他站起来,却见林乐心微微瑟缩了一下,心中更是又痛又悔,“我这就回房里抄书。”他顾不得处理手上的伤,自顾自回了书房。
院外看到景烁出来的景雍贺面上一喜,但立刻就看到的景烁脸上的巴掌印,“哎,这打人怎么能打脸?都知道错了,说两句就行了,怎么还能动手,这也太不像话了。哎哟,伤这么重,可怎么办。景福,快去请沈太医。”说着他就要去找林乐心算账,他的宝贝儿子哪能抗得住这一巴掌,万一打出好歹可怎么办。
景烁却一把拉住他,“你别烦阿姐,这一巴掌是我自己打的,是我该打。还有被打一下,找什么太医,不嫌丢人吗?”
“万一有啥后遗症可怎么办呢?”景雍贺不甘心的小声叨叨,可儿子却已经不愿再搭理他回了房间。他犹豫了一下,想追过去终是不敢,便决定去跟林乐心讲讲道理,烁儿打自己,她这个做阿姐怎么就不知道拦一下呢,烁儿细皮嫩肉的,怎么经得住哟。
他怒气冲冲的去跟林乐心讲道理,进屋却看到林乐心跪在林母的牌位前红了眼眶,背影单薄的少女跪在青砖地上,怎么看怎么可怜,景雍贺一肚子顿时烟消云散,“这么冷的天,地下这么凉,你娘哪忍心让你跪着,起来吧。”说完他觉得既然来了,也该有所表示,于是就着烛火点了三根线香插在香炉上,诚心道:“林夫人你辛苦一世,却将两个孩子都养得这么好,真是了不起。”他扶起林乐心,“烁儿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怪他了。”
林乐心望着袅袅烟雾后母亲的灵位,幽幽道:“我只怪我自己。”
另一边,景烁翻开书册,只见其上密密墨字,似是每个都认识,可组成一起却又半点也看不懂。他烦燥的将书册扔到一边,脑中都是林乐心惊惧的容颜,阿姐怕他,这层认知更是让他心烦意乱,他取过毛笔在纸上胡乱的涂抹,从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写到故天将降下任于斯人也,再到当年万里觅封侯,无数零乱的墨字叠加在洁白的宣纸上,亦如他零乱的心情。
写着写着,笔下的内容越来越没章法,待他回过神,只见新翻一页的洁白宣纸上一行潦草的诗句: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他对着这行诗句看了又看,恨不得再给自己一耳光。
他都做了什么?他怎么可以那样对阿姐?
他将写有墨迹的纸团成一团,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阿冉一掀着帘子进来,将手里的布巾捂在他的脸上,然后从怀中拿出装银丹草膏的小瓷瓶,“大娘子让我来给少爷你敷药。”
布巾在冰水里镇过,冰冰冷冷敷在肿痛的伤处,脸颊终于不再火辣辣的疼,他不太有底气道:“阿姐她不生我气了?”
阿冉抬头一脸茫然,“大娘子何时生气了?”
景烁气结,靠在椅背上无力望天,“小阿冉,你可真没用。”
第38章 差一点的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