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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烁看着白夫人手里的簪子划出一道绚目的金色弧线,直直刺向他的眼睛,这一刻仿佛极慢,又仿佛极快,慢到他分明看清了簪子划出的弧线,可又快到他根本躲不开,脑中模糊的想着,这一簪子下来眼睛怕是会瞎吧,若真瞎了,阿姐会不会嫌弃他。正想着耳畔就听到林乐心的惊呼,接着白夫人便和阿姐滚作一团。
      “阿姐——”他冲上去拉开两人,将林乐心护在怀中。
      白夫人状若疯子一般挥着簪子对着空气乱刺,看戏看到呆掉的衙役们终于记起自己的职责,一窝蜂的冲上来按住白夫人,并一脚踢飞她手里的簪子,她越拼命挣扎越让自己更加狼狈。
      “阿姐,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都焦急的打量着对方,生怕对方有所闪失,景烁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受伤,林乐心这才放下悬着的心,她抬起手想摸摸景烁的脸,亲自确认他没事,可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正在哗哗流血,景烁瞪大眼,脸色发白道:“快找大夫,快去找大夫,快去——”
      林乐心这才感觉到左手火辣辣的疼,刚才她推开白夫人两人纠缠时,簪子在她手心划了极深的一道口子,“没事,你别怕,也不疼。”她看他脸色不好,下意识的就想握拳将伤口藏起来。
      “你别动。”景烁先一步抓住她的手,防止她乱动使伤口更深。
      景雍贺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这时正让景福去请大夫。而京都府的孙师爷走上前道:“在下略懂些岐黄之术,姑娘先随在下到内堂包扎伤口。”
      “有劳先生。”景烁小心的扶起林乐心,跟着孙先生进了内堂,景雍贺也一脸关切的跟了进去,
      鲍奇羽也是头一次遇到这般热闹的升堂,“侯爷,这案子。”
      “大人您随便审,但这悍妇本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了。”景雍贺摆摆手,眼下最要紧的是林乐心千万别有事。
      景烁脚步停了一下,对景雍贺道:“爹,你留下来,问问她我为什么会丢,还有我娘到底是怎么去的。”
      景雍贺猛然停下,瞳孔因为惊惧而急剧收缩,“你的意思……”
      “鲍大人断案如神会问清楚的。”他交待完毕,重又扶着林乐心继续走向前。
      “不是多么严重的伤,我一个人可以,你留在堂上听审吧。”林乐心也听出他言语间的怀疑。
      景烁摇头,“不亲眼看着你安然无恙,我怎能放心。”
      “可……”林乐心想劝他。
      “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早些知道晚些知道,没有差别。”况且他若没有被丢弃,便也遇不到她,只是可怜他的亲生母亲先是失子后又丧命,可惜他却连她样貌半点也记不起,他所有关于母亲的记忆全部来源于林母。
      “世子年纪轻轻倒是通透,懂得逝者已逝,来者可追的道理。”孙先生将两人引进一间弥漫药香的耳房,将林乐心安顿下来,开始为她查伤配药。
      “先生过奖了,其实是我离开母亲时太小,对她没有任何记忆。”说完他有些茫然,心里升起对生母的内疚,她那样辛苦的生下了他,他却轻易将她遗忘。
      孙先生取出烈酒倒入干净的碗中,“云中城那位抚育过世子的夫人定是位很好的人吧。”
   

第49章 断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