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甚至差一点点,那根花刺就会扎到她眼睛上。
路清河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对不起”。
薄禾冷淡的目光就像刀,一片片将路清河的心凌迟,可是他不舍得也不忍心移开视线,生怕错过那一丝丝被原谅的可能性。
有几个瞬间,薄禾确实动摇了。
怪就怪在上天给路清河生了一张精致漂亮的面容。当他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时,那种精致仿佛得到了升华,像即将破碎的水晶。
好在薄禾回想起,他是个坏蛋。如果这具身体里仍然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原身,一定被他欺负得不能更惨。
路清河只是踢到了自己这块铁板。
想到这里,薄禾的心又硬成了金刚石,还觉得路清河很吵。
“别说了。”她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继续玩自己的手机,故意曲解他的话,就像过去他曲解自己那样:“我才不会相信你说的是真话,该不会是什么捉弄我的新游戏吧?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薄禾又说了一遍,让他离她远一点。
就像不知有危险将近的小动物一样,她还在继续说:“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能不能就井水不犯河水。一个月以后我就搬出去,不会碍你的眼。”
什么喜欢讨厌的抱怨声全都被路清河过滤掉,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危险的竖起眼:“你要搬出去!?”
“呜哇。”她痛呼着往后躲,挣扎到伤口又抱着头蹲下。
从她叫出声的那一刻他就松开了手,没敢继续捉她……看着薄禾惊恐的眼神,路清河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对她动粗了。
那眼睛里明明都是恐惧,又好像夹带着谴责的色彩——你看你自己,才道了歉,又做出这种事。
“对、对不起。”他举起双手,往后靠在车门上,距离薄禾远远的。
就算他已经退到这个程度,薄禾还是不敢放松,小心翼翼的护住自己,看上去随时会打开车门跳下去。
在面对男性的武力时,女性只能示弱。
路清河满嘴苦涩,偏偏他这算是自尝苦果,无处诉苦。
薄禾冷静下来,不发一言,接下来的路程里不再分一点注意力给他。完全把路清河当做空气。
路清河的心凉了个彻底。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她开始拒绝和他产生任何交流。
在这种僵持不下的氛围里,车子在医院门口缓缓停下。就是薄禾之前住院的那家医院,也是市里最好的私立医院。
路清河率先下车,绕到薄禾那一侧给她开车门。
薄禾头也不抬的下了车,直接往医院里走。
没走几步,薄禾的脚步停了下来。
道路尽头停着一把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神色不愉的少年,正缓缓收起笑容。
他眼中还残留着来不及完全消除的惊艳,继而冷冷的看向路清河。
是傅林淳。
傅林淳今天穿了一件黑衬衫,无言时眉眼深邃,颇有禁欲的味道。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一副出院的打扮,似乎正在等待谁。
等薄禾在他身边蹲下,傅林淳轻轻地抚摸她脸上的疤。
琥珀色的眼中怒火翻滚,酝酿着一场风暴,声音却听不出什么情绪:“才几天不见,这是怎么回事。”
第26章 让他变成自己的狗[2/2页]